转转悠悠的,回到了得胜坊市时,天色还刚交午时,从后门进了元亨绸缎铺,年前歇业,前门用门板关上了,预计过年后初八才开业呢。
回来后,还是只有刘大哥在家看家呢,走散的伙计们还都没有回来呢,伙计们,长年在店铺里忙活,好容易年节放了一个连续几天的大假,可不得,好好的玩耍一番。
刘大哥说:放了假了,就容他们好好的玩玩吧,到是你们兄妹怎么就这么早的回来了啦,不在外面好好的玩一玩呢。
用贞说:哎呀:人太多,挤来挤去的,我怕用璓被挤丢了呢。
用璓立刻反驳说:我才不回走丢了呢,我认得路的呢。
刘吉得听了,笑着用手指了指用贞笑了起来,说:你们这么早回来,没有吃中午饭吧。
二人说,还没吃呢,用璓说:我们就是为了早回来陪刘大哥的呢。
刘吉得听了,心情大好,说:好好,今天大年初一,我们整治上几个好菜,好好的喝上几杯。
于是到了厨房里,将炸肉丸,炸鱼,炸鸡,炸肉条,豆腐箱子,还有一份肉冻,炸花生米一盘,猪耳朵一个,猪蹄两个 ,香肠两根,煮的肉一块。
将肉冻切片,香肠切片,盛到盘子里,煮肉切片,然后放酱油醋调味,撒葱花,蒜粒,装盘,再加上一个花生米,四个菜,先摆到桌子上。
锅中放水,上蒸屉,里面放炸鱼,炸鸡,炸肉丸,豆腐箱子,盖好添火。
小铁锅放水,倒入炸肉条,放姜片,蒜粒,待水沸腾,将肉煮软后,放芫荽末,勾一点欠,稍一搅拌后,盛入盆中,炸肉汤出锅。
刷铁锅后,再放水,倒入白丸子,煮好后撒芫荽末,舀入盆中,清亮鲜香丸子汤出炉。
在堂屋里,在火炉边上,摆下了小四方桌,四盘凉菜,两盆热汤。
用贞将自己备的餐具拿了出来,于是,每个人一个拳头大的小白瓷碗,一个素花长柄瓷调羹,一双乳白色的象牙筷,搁在一个素白色的瓷筷搁上,一个青花小圆盘,一个青玉的有尊的带柄的酒杯,每杯可盛酒三钱,一个白玉敞口茶碗。
在左侧是一个长颈把持碧玉色酒壶,内里盛了,黄玉火灵酒,,酒液晃动间,黄碧相间,右侧是一个紫砂方瓜茶壶,紫莹莹红澄澄的。
刘吉得端菜过来后,见了如此精致,餐具,又见用贞如同变戏法一般,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大花瓶样的,金光闪闪的压腰葫芦来,放到了桌子上,再一回头,看了看自己的,放在桌子角上,黑黑漆漆的酒坛子,立马感觉档次差距太大了。
用贞笑嘻嘻的边向外拿东西边说:与刘大哥在一起日久,也让刘大哥看看我收藏的些物品,看可上的档次否。
刘吉得将肉汤放下,坐在桌边仔细端详餐具,后说道:上档次上档次,愚兄虽在京城十余年,但如此器物,在王公贵府中,不过见一二件罢了,仔细看来,还恐不及这些物品精致呢。
张兄弟真乃神仙中人也,如此奇幻,必异人之流也。
用贞说:刘大哥,快快来坐下,此酒与茶皆非凡物,只可一尝,不能多用,多用恐对身有损也,望大哥莫怪也。
刘吉得笑道,我知张兄弟是为我好呢,来来,我们坐下来,先喝着点,我只喝我的酒就行,你们的茶我也尝一点就好。
三人开始过起了年节,期间刘吉得问道:张兄弟准备何时归淄阳郡啊,想必婶娘想念甚紧呢。
用贞说:二月初九待到罗天大醮作完法事之后,我就向国师请辞,本来听国师的意思,无事者,可待二月十五老君的诞辰后再离开,但是我们在此感觉实在是憋闷,看国师能够应允不,如果不允的话,就是二月十五日以后在走了。
怎么刘大哥可向家中稍话么,如果有的话,刘大哥,可以写封信,到时我回淄阳郡时给你稍回去好了。
刘吉得喝了一口酒后说:是啊,我以经三年没有回家了,你的嫂子,还有小侄子小侄女都整整三年没见了,想起来了时,常常夜不能寐也,此时天同此日,愿我们与远方的亲人共同过此佳节。
此时飞雁不度,音讯相隔,相思之情,化作一绺愁思,来来,先干了此杯,寄托相思。
此时,刘吉得,微带酒意也,虽十年间居此,终归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心情有些抑郁处,心情有些放浪也。
用贞赶紧将半杯的山中之茶递给刘吉得,刘吉得也不识别,举杯一引而尽,立时感觉,一股清风抚过心腹之间,从头至足,此时之有一句话可概括此时的感觉,醍醐灌顶。
立时一个激灵,身体包括精神,都被洗涤了一遍,一瞬间就跟通透了一样。
脑子此时特别的清楚,于是福至心灵,对用贞说:张兄弟,愚兄在于俗世之中,可有修道之法,传授于吾,使能脱此红尘也,必感激不尽也。
用贞想了下说:兄之问,为世上人之常问也。
道之自在,不在我授,不在我说,不在人言,不在法中。
何之在也,无凭无据,无声无息。
吾之授者,即为道余,汝之学者,余之外也,皆皮毛矣。
见吾之,隐显莫测者,水火变化者,雷霆霹雳者,种种异人者,皆道之余也。
现见世上人,得一二神通,便呼作得道,大师遍地走,多为阿堵物,欺人又欺心。
道本无得,有此名者,以化世人矣。
人皆畏威,故威而后可谈仁也,先谈仁者皆愚人也。
如今刘大哥问之,我当与之言。
先须炼体,能尽天年,百二十年犹可还,过此守道诚甚难。
世间皆是修行场,能知此言,便是智慧广,行住坐卧,时时想,不必登山气自扬。
酒杯长满,意不浅,菜汤温凉细细言,遇的有缘意绵绵,俗人鄙夫懒的管,汝自蹈火有何干。
自作自受苦不断,痛则喊天难未完。
此所谓,扶醉人也,用力大而见功小,不甚着,被吐一身矣,智者远离也。
自醒,方善也,不然,现多有小儿,遇扶人者,可叹矣,非良也,实愚也。
谈说之间,时以近未时,此时刘吉得喝的半杯茶力,以经过去了,此时听用贞说的话,变的开始隐约不可听了,身子也来回开始晃动坐立不稳,最终,咕咚一声,歪倒了地上。
多年后,刘吉得,才知道了自己的这次缘法何等的大,恼恨自己当时为何要喝如此多的酒作啥啊,终归是福浅缘薄,根性不利也。
后此事,在刘吉得写的,碎叶集里有记录,号,道士论度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