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是我被权利与财富冲昏了头脑,愧对您的信任。
我也无颜留在别墅,但骞先生就留下那么根血脉,从小宠着。
他不在了,他要是在天上看到您这样对慕谦少爷,他会难过的。”
管家声音哽咽,眼圈红红的,心疼看了眼缪慕谦。
“他要不做这样的事,我也不会罚他。
我已经是老骨头了,安骞要怪,就让他怪吧!
但缪家的孩子,不管再怎么宠,都必须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一味的宠爱,只会毁了他。”
老人想到死去的小孙子,仰起头,难受叹了口气。
警卫员拉着管家就走,不让他靠近老人。
“按压他的肚子,今天,他不拉也得给我拉。”
老人坐在上首,眼眸一凝,示意警卫员动手。
警卫员心里一紧,有些佩服老人,大义灭亲,从不手软。
也是,能从小士兵到一把手,可不是一般人能上去的。
若心慈手软,怎能担起guo安部的重责。
这可是涉及华国安全的事,稍有不慎,就会害了整个华国。
“啊——不要,不要——”
缪慕谦的肚子本就疼,现被警卫员按住,他更疼了,唇色乌紫。
“慕谦——”
“弟弟——”
噗呲噗呲.......
一股腥臭味,瞬间弥漫在别墅里。
哗啦哗啦......
黄色的脏水,顺着男孩的裤脚,流到了地上。
“啊,呜呜......”
缪慕谦崩溃了,自尊碎了一地,他跪到地上,头抵着地,放声大哭。
虽没人敢嘲笑他,但四周的视线,让他羞愧的无地自容。
缪慕褣痛苦闭了闭眼,眼泪无声落着。
他真错了,他的冷眼旁观,害了娇娇与弟弟。
“爷爷,你为什么要这样?
慕谦是您的曾孙啊!
他是做错了,但他已经认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
缪安白气愤嘶吼,心里一阵难过。
“他只是知道错了,但他不能感同身受。
人只有经过别人经历的,才会明白自己曾犯下的错是多么荒谬。”
老爷子知道孙子怪自己,也知道曾孙怨自己,但他这样做,自然有自己的原因。
这个孩子,生来站的太高,人人都宠着他,让他失了同情心。
也因大家爱着他,没人舍得动他,那只能让他来做这个恶人,让他经历别人经历的,他才会知道错。
缪家的孩子,生来就有自己的责任,对家族,对国家的责任。
他老了,不能活几年了,不能一直护着缪家,缪家的孩子要扛起自己的责任。
“带他下去换洗,换洗后给他戴上项圈。
小丫头没出院一天,慕褣就遛狗一天。
至于他,送回去。
既然分开住,那就有分开住的样子,没我点头,不准他来这边。”
老人指着缪安白吩咐警卫员,让他把人给他送回去。
“爷爷,不,我在这里陪着他们。”
缪安白知道爷爷要动手收拾他儿子了。
让慕褣把慕谦当狗养,这对儿子的伤害得多大。
老人不看他,警卫员速度很快,小心抬着缪安白就走。
“爷爷,我知道错了,爷爷......”
“爸爸......”
“大伯......”
两个孩子看着缪安白被抬走,但什么都做不了。
“曾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冷眼旁观了。”
咚咚咚......
缪慕褣咚咚几下用力磕着,额头瞬间磕出了鲜血。
老爷子看了一眼,心里一阵柔软,但还是别开了眼。
“从今天开始,你们的课业停下,给学校那边请假。
早上,你就听着你弟弟学狗叫,让他吃你的剩饭。
下午带他去遛弯,然后每天按两次电击按钮。
我会让人给他戴上计数器,少爬一圈,我就让人给他灌一次辣椒水。”
老爷子沉声摸了摸大曾孙的头,看向留下的警卫员,警卫员马上敬礼。
“保证完成任务!”
老人对自己的兵很放心,哪怕他们放水,这边监控已被他调出来了,他随时让人看着。
“好了,头出血了,去包扎吧!”
老人没多停留,带着人就走。
“曾爷爷,曾爷爷,你别走,你别走,啊......”
缪慕褣崩溃了,让他把弟弟当狗,他怎么舍得?
他跪倒地上,放声大哭,拳头用力砸着地板。
“警卫员叔叔,让我弟弟遛我吧,我给弟弟做狗。”
缪慕褣哭着跪到警卫员面前,警卫员赶忙把人扶起来。
“少爷,您不能跪我啊!
老先生的命令,我不得不执行,请您不要为难我。”
警卫员也为难,把缪慕褣抱起来。
这可是老首长的曾孙,可不能跪他。
缪慕褣崩溃了,拉着警卫员哭得差点晕倒。
而另一边的缪慕谦,被人带去洗澡,他蹲在花洒下哀嚎。
“小少爷,需要我帮您吗?”
老人走前留下了两个警卫员,一个盯着缪慕褣,一个盯着缪慕谦。
“警卫员叔叔,我自己可以的。”
缪慕谦边哭边给自己洗,洗了好几次,都搓红了,还是觉得脏。
“少爷,已经很干净了。”
警卫员帮忙关了花洒,给他披上浴巾。
缪慕谦没法,还想洗,但忍住了。
“来,这是老先生让人定制的项圈。”
警卫员拿出新项圈,上面不仅刻着温娇娇专属,还刻着缪慕谦的名字,甚至还有他的头像。
缪慕谦因拉肚子这件事自尊碎裂后,对戴项圈,没多在意。
他被戴上项圈,慢慢一点一点往外爬。
“慕谦,慕谦,是哥哥的错,都是哥哥的错。”
缪慕褣看到自己弟弟出来了,哭着抱住人。
缪慕谦也回抱他,给他擦眼泪。
“哥哥没事的,别哭,慕谦不在意。”
缪慕谦安慰着缪慕褣,知道自己哥哥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
“可是哥哥在意,你是哥哥最重要的人。
哥哥答应小叔要一直保护你,可是哥哥却要遛你。”
缪慕褣哭得断断续续,声音哽咽,停都停不下来。
“没事哥哥,我做错了事,该受罚。”
缪慕谦看到温娇娇心口的血时,就知道自己错了。
是啊,关温娇娇什么事,是他父亲做的选择,他该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