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一直坐在一边默不作声，听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今天这场戏是刘文山和他马仔们一早就安排好的。
    那个房间不会留下刘文山的任何东西。
    秦琛看了阿宝一眼。
    阿宝冲他点点头，站起来跟平头警察说：“警察同志，我们需要联系我们的律师，今天这事由我们律师跟你们谈。”
    “可以。”
    平头警察点点头，指了指桌上的固定电话。
    阿宝拨通电话，不到五分钟，平头警察的手机响起，他接通后，震惊地看了秦琛一眼。
    然后，他一挥手，对他身后的两位同事说：“把他关起来！”
    青虎猛地窜起来叫嚣道：“凭什么关我？你们警察没有王法了吗？有你们这样仗势欺人的吗？”
    平头警察转身跟秦琛握了握手，客气地说，“谢谢秦先生提供的线索。那桩杀人案一直是我们局的心头大患。”
    秦琛点点头，“不客气，我只是尽了我们公民应尽的义务。那今天这事——”
    平头警察立马说，“你们报的案，如果你们主动撤销，我们警方自然就不再追究。”
    “好！谢谢！”
    秦琛揽着夏鹿的肩膀，跟阿宝说，“我们走！”
    原本嚣张的青虎听到警察嘴里的杀人案，立马没了声音。
    直到一个警察给他戴上手铐，他还是愣愣的。
    夏鹿经过他身边时，他像是突然清醒过来，大喊一声：“鹿鹿！”
    夏鹿原本还有些迷惑这警察和秦琛之间唱得是哪一出？
    可电光火石间，夏鹿想到w剪彩仪式上，乌泱泱人群中那惊鸿一瞥，那个瘦瘦矮矮的影子是青虎吗？
    章军的死难道跟他有关系？
    一念至此，夏鹿瞪大眼睛看着青虎。
    青虎看见夏鹿停下，急忙说道：“鹿鹿，老大真的是后悔了。你可不可以原谅他一次？”
    夏鹿咬着嘴唇，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青虎还是除豹子以外，跟刘文山关系最好的一个兄弟。
    从小到大，因为青梅的关系，夏鹿知道青虎对他有一些敌意。
    可每次刘文山的吩咐，他都不折不扣地完成。
    刘文山偶尔心情好一点，也会让人搜罗好吃的好玩的给她。
    夏鹿知道，那些东西其实都是青虎去办的。
    夏鹿眼泪在眼眶地打转，她知道，直接抓人是大事，如果警察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不可能当场就把人扣了。
    “对不起。我已经结婚了！”夏鹿低着头快速说。
    “结婚可以离啊！你难道真的爱上他了？”
    青虎不可思议地看了秦琛一眼，“可他......如果你知道他——”
    平头警察突然怒喝一声，“闭嘴！别人两口子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情？带走！”
    “鹿鹿.......”青虎又祈求地叫了夏鹿一声。
    夏鹿抿着嘴不说话。
    “我们走吧。”秦琛揽着夏鹿往外走。
    “鹿鹿，你会后悔的！”青虎对着她的背影叫道。
    三人走到派出所门口，
    秦琛对阿宝说，“你留下来再跟进一下。务必把这事办死了！”
    “那......”阿宝犹豫地看了夏鹿一眼。
    秦琛点点头说，“不用避讳小鹿，该她知道的事情，我一会都会告诉她。”
    “那刘文山那边......”
    “跑得和尚跑不掉庙，我会收拾他。”
    “好，哥，那我再去联系一下。”
    秦琛点点头，揽着夏鹿往车上走。
    二人上了车，回家。
    车子停到西溪花间别墅院子里。
    秦琛摸了摸夏鹿的头，怜惜地说，“对不起，小鹿，今天是我来晚了。吓着了吧？”
    直到这一刻，夏鹿才体会到真正的害怕，万一刘文山得逞，她要如何面对秦琛，面对自己？
    噩梦重现，刘文山曾经对她用强的可怕景象，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翻滚。
    夏鹿抱紧自己的头，哇啦一下大哭出声。
    秦琛吓得侧过身想要把她抱到自己怀里。
    夏鹿猛地推开他，满脸泪痕，颤抖着双唇说，“你早知道章军的死跟青虎他们有关系，对不对？”
    秦琛一愣，内心波涛汹涌，他轻轻闭了闭眼，该来得总归要来。
    他睁开眼，轻轻点了点头。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报警？你们明明掌握了他们犯罪的证据，还让他们在外作恶多端，你们不是助纣为虐吗？”
    秦琛嘴唇抿成一条线，极力控制着自己，“小鹿，我们不是警察。办案是警察的事情。还有，我以为，你跟他们一起长大，总归......”
    秦琛顿了顿，“总归是有一些感情的。”
    “去他妈的感情！”夏鹿怒吼一声，“他们差点联合起来强奸了我！强奸了你老婆！”
    “小鹿，这只是一场意外，有我在，没人能伤害得了你！”
    “是吗？秦总，”夏鹿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上帝，一切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内？”
    “你以为刘文山和青虎他们就是一帮土包子，不足为惧，可他们疯狂起来不是你能想象的。”
    “你以为你能拯救夏家，拯救夏晨。可他就是一个赌鬼，他用着你给的钱在外面吹嘘他妹妹嫁了一个有钱人，在私人钱庄里豪赌！”
    “你以为你在培养我，让我多历练，多经历。是！我很感激你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我是想成长不错，可你知道我有多累吗？”
    秦琛被夏鹿吼得头皮发麻，脑袋嗡嗡响。
    他不知道原来爱情这么复杂。
    他只是想穷他所有，满足夏鹿的愿望，难道他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秦琛不顾夏鹿的反对，还是伸手紧紧地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你说你爱我，可你爱我的方式让我受不了，让我想丢下这一切逃得远远的！秦琛，我累了，我累了。我什么都不想要了。男人，事业，我什么都不想要了。我想回家，我想回家了。”
    夏鹿在秦琛怀里呜咽低鸣。
    秦琛心头巨震，“我们回家，现在就回家。”
    夏鹿被秦琛紧紧拥住，她挣脱不开，只得用拳头捶着他的胸口，“我想回奶奶家，我想回青城山。我谁都不要了，谁都不要了。”
    “对不起，对不起。”秦琛低下头，狠狠地吻住夏鹿，想长驱直入。
    夏鹿不想让他得逞，拼命咬紧牙关。
    秦琛只得改变策略，调转方向，逮着夏鹿的脖子狂吻。
    夏鹿干脆用手捂住脖子。
    秦琛嘴巴向上，一口含住她的耳朵，舌尖顺着她的耳廓慢挑轻捻。
    一瞬间，夏鹿像是一只被戳破气的皮球，慢慢地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