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神医(女尊)4
作者:十月霜寒   快穿:炮灰她要逆袭翻盘了最新章节     
    扶桑自从新婚第二日早上离开,便再没有踏入府门一步。
    说她不在意少爷,凡事又面面俱到;说她在意少爷,又神龙见首不见尾,这番做派倒是让弥生有些摸不清头脑了。
    “宵禁都过了,女君还没回府。明天可是三回门的日子,少爷,女君该不会把这事儿给忘了吧?”
    元培瑾放下手中的书籍,“谷主事务繁忙,这等小事就不要叨扰她了。”
    弥生立马提高了嗓门,“新婚三回门怎是小事!若女君不同您一起,外面还指不定怎么嚼舌根呢。”
    “愿意说便说去!左右我也足不出户,耳根子倒也清净。”只是,一想到明日回门要面对家中那几个惯爱夹枪带棒的,元培瑾心中甚是烦闷。
    扶桑还没入门就听到主仆俩的对话,进门的第一句便是:“且安心,回门还是得空的。”
    两人抬头,来人身着白色长裙,细腻而柔软,仿佛空中云朵一般缥缈轻盈,衣摆时起时落。静静站在灯火微闪的夜色中,粉黛未施,超尘脱俗。
    弥生心下送了一口气,“请女君安。”
    扶桑掏出一份礼单放在梳妆台上,“方才同云婆商量了一下回门之事。我不太懂这其中的门道,你看下是否有什么不妥当的。”
    元培瑾拿起礼单看了一下,心想着,怪不得府中之人都是直来直去心眼儿实在的,敢情主人就是如此。
    “谷主,只是回门而已,这礼单过于丰厚了。”
    不算头面首饰,光是银钱就黄金百两,白银千两,还有好些匹名贵的鲛纱、蜀锦和绸缎,各种稀有花草、食材和滋补的药材。
    “那就先带这些吧。你若有什么想添的,明早知会云婆就好。”
    毕竟是国公府,该讲的场面必不可少。原主上一世不通庶务,送了许多稀罕的药材,外行人又不识货,被国公府几个爱搞事的好一顿奚落。又觉得对方是元培瑾的娘家人,不好说什么。
    回府后,见云培瑾状态比以往更差了,原主以为是自己的不是,再加上得知他心有所属,回来后便尽可能不出现在他跟前,只叮嘱府中下人好生伺候。
    扶桑这两天在医馆废寝忘食搞研究,一回府困意袭来,没察觉到元培瑾欲言又止的神情,“我先去休息了,明日需早起,你也早些睡吧。”
    元培瑾看着屏风外忽隐忽现的身影,心想着,这几天自己日日晚起嗜睡之事,云婆该不会都给她讲了吧!
    元培瑾自觉有些丢脸,第二天天色微亮便已经梳戴整齐。扶桑起身的时候,他已经在厅堂等了许久。
    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快要到地方的时候,元培瑾突然开口道:“等会儿若是有些人说了些什么,还请谷主莫要往心里去。”
    想必也是因为这番提醒,在面对个别人含沙射影的嘲讽时,原主选择默不作声。
    “哦,看情况吧。”
    元培瑾仿佛幻听了一般,不可思议地看着扶桑。
    扶桑对他的直视视若无睹,“到地方了,我先下车让人把你的车椅搬下来。”
    国公府守门的女婢听见动静,赶紧去通报。本以为要奴仆帮忙抬椅子,没想到大公子坐着一个带轮子的椅子,行动如此便利。
    庆国公记得长子回门的日子,特意推了所有的事,特意留在府中。一听到信儿,亲自出来迎接。
    国公从头到脚打量长子一番,“我儿这两天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必是新妇照拂有佳。”说后一句时,又看着扶桑。
    扶桑行礼作揖,“培瑾一向端庄持重、行止有度,得夫如此,儿媳自是要好好待他。”庆国公夫妇满意点头,茶果点心备好,将夫妻俩迎进屋中寒暄。
    回门日,一大家子的目光自是聚焦在两人身上。女人们说些朝中之事,男人们便叽叽喳喳聚在一起,张家长李家短。
    二房夫郎齐氏打趣道:“看这小两口,真是女才郎貌,天作之合。长媳待阿瑾又如此亲厚,这感情这叫人羡慕得紧啊!”
    元培瑾回应道:“让姨夫见笑了。”
    扶桑只能用喝茶掩饰尴尬。也不知这位头戴金?髻、插着好几朵花的二姨夫有着怎样的火眼金睛,竟能看出她和元培瑾感情亲厚!
    齐氏见状来了劲儿,“哎呦,你们看看,这瑾儿嫁了人,确实不一样了。自从腿疾以后,连门都鲜少出,如今已然好端端和无事人一样。要不怎么说,这男儿家到了年纪,还是要趁早嫁找了人家嫁了才好。也不知我家阿毓何时成婚!”说完看了一眼安静坐在一旁的元培毓。
    庆国公夫郎放下茶盏缓缓道:“户部侍郎家已经让人送了婚书,顶多也就后年的事,你可得珍惜他在闺阁的日子。阿瑾出嫁的时候,我这心中可是十分不舍。”
    元培瑾温润平淡道:“孩儿不孝,劳父亲挂念。”
    齐氏继续道:“这谁人不知,阿瑾可是京城才貌双绝第一男子。我若是有阿瑾这样的儿子,出嫁时我也得难受得肝肠寸断,巴不得他一辈子在家里不嫁才好。”
    意识到言语不妥,又找补道:“你瞧我这张嘴,阿瑾可是皇家下旨赐婚,自然是金玉良缘,天作之合。大儿媳,不知你积了几辈子的福,能娶到阿瑾这个京城第一儿郎。”
    扶桑安静装死,突然被cue,谁让人家张嘴就来,她只能配合点头,“姨夫说的是。”
    扶桑心细如发,看到元培毓一会儿攥着拳头,一会儿揪着袖口,很不服气。
    也可以理解,老天似乎在基因这一块儿格外偏爱元培瑾。一打眼,元培瑾的容貌似乎和元家其他男眷隔着次元。听齐氏的口气,其他人在才学上貌似也比不过元培瑾。
    前面有这样的珠玉在前,自己不得不活在阴影下。同样出身,不气才怪。
    一位年长些的男眷说道:“若是不受重视,回个门能带这么多东西孝敬,可见是用心的。”
    他旁边之人好奇道:“方才下人搬运时,我碰巧路过,看到一个样式十分别致的南梨花木匣子,想来是大儿媳孝敬国公的吧?”
    此话一出,厅堂的目光都聚集在扶桑身上。
    没完了是不?
    即使心中mmp,脸上也得笑嘻嘻,“只是寻常的头面罢了,不足挂齿。”
    又有人起哄道:“别小气啊,国公夫郎,您可得让我们好好瞧瞧这新媳妇儿的礼。”
    礼虽然是送给庆国公的,国公夫郎身为男主人,给大家展示一下的权力还是有的。
    只是在场的都是见过世面的,再看扶桑的简约的穿戴,想来东西也没有多稀奇。
    国公夫郎语气无奈道:“在座长辈都想一探究竟,大儿媳,你觉得如何?”
    扶桑似笑非笑道:“长者求,不敢辞。这点心愿,晚辈理当满足。”
    说完便和元培瑾对视一眼,仿佛在说:你家还当真热闹,豺狼虎豹应有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