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废物都抓不住。”沈纤悦怒骂一声，甩着鞭子朝沈眠打去。
    “太慢了。”沈眠不费吹灰之力地躲开，笑着对沈纤悦道，“你就这点本事？”
    不对劲。
    溶月暗暗观察，在心中说道。
    以前的五小姐总是反应很慢，有些呆呆的，像是心智不全，又瘦弱无力，可眼前的人聪明敏捷，反应迅速，眼睛明亮，与从前那个只知道挨欺负的人全然不同！
    五小姐什么时候好起来的？
    她会修炼了吗？
    然而沈纤悦显然没这么多顾虑，她被沈眠嘲讽的语气激怒，骂道:“你以为能躲过两个废物的抓捕，你就不是个废物了吗？再怎么样，你也只是个无法修炼的废物！”
    鞭子上有着密密麻麻的倒刺，带着主人满腔的恶意再次击来。
    这次的鞭子带上灵力，鞭子表面附上一层火元素灵力，红色的火焰加持下，鞭子重重地朝沈眠袭去。
    沈眠依旧轻松地躲开，无论沈纤悦的鞭子多么灵活，沈眠像是能预判她的出招一样，每次都能毫不费力地闪开。
    沈纤悦几击都没有打中，越发愤怒，她掌中积蓄灵力，一道火球打出:“火球术！”
    沈眠这次却没有躲，而是同样一招火球术打了过去。
    沈眠的火球显然更大，力量更纯粹，熊熊的火焰吞没沈纤悦的火球，以更快的速度朝她击去。
    这一转变只在瞬息之间，没有人想到沈眠能使用灵力，甚至比沈纤悦更强！
    沈纤悦眼中倒映出火球，却来不及反应，眼见得火球就要击中她，她忽然被溶月一推，倒在一旁的地上。
    溶月顺势滚到一边，见到完好的沈纤悦，松了口气。
    至少短时间内她是不想再挨板子了。
    火球打在了地面，砸出一个深坑。
    沈眠有些心疼，这好歹是她的院子。
    幸好没有用焚焰，不然恐怕院子都要被烧了。
    “可惜没打中，怎么这次不忍了？”暮炎问道。
    “我想了想，我现在进可在沈家当个有名有实的小姐，退可离开沈家去拍卖行跟晏良他们混，干嘛要在这里继续忍着他们呢。”沈眠道，“沈家我又不是出不去，逃不走，怕个屁啊！”
    “大不了，等沈老爷子出关了我再回来。”沈眠记忆里，沈老爷子沈海一是沈家唯二对她好的人了。
    第一个是陈叔。
    “你知道就好。”沈眠听到暮炎轻哼一声，“早该如此，之前过得多憋屈。”
    沈纤悦已经被扶了起来，下意识一巴掌挥在身旁人的脸上:“不知道扶住本小姐吗？一群废物！”
    溶月被打得脸一歪，头低了低没说话。
    沈眠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如何啊沈纤悦？现在谁才是废物？”
    “你！”沈纤悦瞪着她，“你竟然可以修炼了？什么时候的事！”
    “关你屁事。”沈眠翻了个大大地白眼。
    “你！”沈纤悦气急，“你以为能修炼了就行？还不是个废物！贱人！”
    “我是废物，那被废物打倒的你算什么？”沈眠轻笑，“废渣吗？”
    “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沈纤悦不顾形象地大叫，指着沈眠对身旁的人吩咐，“还不快给我抓住她！我要打断她的双手双腿，挖了她的眼睛！”
    周围的人都是灵者，有的弱一些是灵者二阶，有的则达到灵者六阶。
    十余人围住了沈眠。
    溶月也在其中，她思索着自己伪装的灵者五阶的实力，想着等下该以什么样的姿势倒下。
    就五小姐方才的那一击，最起码有灵者六阶的实力了，“溶月”自然是打不过的。
    来的是一个人还是十个人于沈眠而言都没有太大区别，沈眠随手捡了根结实的树枝，便主动冲入包围圈。
    她身形如电，手中的树枝如剑一般，带着势如破竹之势，招招打中对方的软肋，树枝挥出一道道残影，嚎叫声此起彼伏。
    沈纤悦从一开始的不屑镇定到有些慌乱，直到沈眠冲出包围，四周倒下一片，她才真的慌了。
    沈眠破旧的衣衫上沾了点血迹，她随手扔掉短成两半的树枝，一步步朝沈纤悦走来。
    沈纤悦有些发怵，却转而被更大的怒气吞没，那群偷袭她的人也就罢了，一个废物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那群下人抓不住她，也是因为他们废物！
    她把之前自己的失误归结为轻敌，再次甩出长鞭，使出全力率先朝沈眠冲去。
    沈眠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不敢在沈家拿出剑，那鞭子上又布满了倒刺，只得闪身躲开。
    沈纤悦虽未击中，却不免得意:“我看你能躲哪儿去！废物！我可是灵者七阶，和那群下人可不一样！”
    “我现在就让你看看，真正的灵者是什么样的！”
    沈眠再一次躲过鞭子，身形灵活地欺身而上，在一次次躲避中越发接近沈纤悦。
    两人距离越近，鞭子就越难发挥实力，沈纤悦肉眼可见地烦躁了。
    待沈眠到她跟前，朝她结结实实地挥出一拳，沈纤悦也伸出手试图挡下这一拳。
    但真正交手，她才发现这一拳蕴含着多大的力量。
    沈眠表情轻松，手下使力，沈纤悦虽是灵者七阶，却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在她眼里，同纸老虎一般毫无杀伤力。
    饱含灵者八阶灵力的一拳岂是沈纤悦这个纸老虎能接住的，只听到她的手掌传来“咔嚓”的断骨声，沈眠的一拳直直打在她的胸膛。
    又是“咔嚓”一声。
    沈纤悦惨叫着飞出，吐出一口鲜血。
    “啊啊啊啊啊——”
    倒在地上装死的溶月心里咯噔一声。
    又要挨打了。
    沈眠甩了甩手上的血，闲庭散步般朝沈纤悦走去:“刚才你说什么来着？打断我的手脚，挖了我的眼睛？”
    在沈纤悦愤怒且恐惧的眼神下，沈眠一步步紧逼，面带微笑的面容在她眼中宛如恶鬼，轻柔的嗓音如恶魔低语。
    “咔嚓——”
    “啊啊啊啊啊——贱人！我要杀了你！”
    “一只。”沈眠歪着头，满意地看着她的表情，伸出手折断了她另一只胳膊，“两只。”
    “啊啊啊——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沈眠笑眯眯地问道。
    “我的手……啊啊……我的手……”
    “别急着叫啊，还有腿呢——”沈眠的目光落在她精致的裙摆上。
    “不要——放过我……”沈纤悦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声音都有些模糊不清。
    “哎呀——”沈眠轻叹一声，像是有些惋惜“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呢——”
    “求求你……放过我——”
    沈眠直直对上她的视线，毫不意外地看到她恐惧与耻辱的表情。
    “现在，谁是废物？”沈眠轻声问道。
    “我我我——我是……”
    “你是什么？”
    “我是……呜呜，我是废物……”
    沈眠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一脚踩下。
    “咔嚓”“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沈纤悦痛苦地大叫着，“你！你不讲信用！”
    “我可没说要放过你啊。”沈眠有些困惑地拍了拍脑袋。
    沈纤悦倒在了血泊中，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