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房,你到底怎么了?”刘恒满眼担忧地看着神思不属的窦漪房问道。
窦漪房回过神,想到青宁死后刘恒对自己起誓“此生再不相问”时眼里的真诚与情深,她的心渐渐坚定下来,勾了勾唇道:“臣妾无事。”
刘恒见她避之不提,心中隐隐有些疑虑,可也没有追问,笑着拥住她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是身子不适。”
窦漪房轻笑一声:“只不过琢磨着给殿下绣个什么样式的荷包,一时想的入了迷罢了。”
刘恒点了点头:“虽说我很想要你给我做的荷包,可你也得注意身子,莫要累着自己。”
窦漪房闻言心中满是甜蜜:“哪里就会累到我?”
两人你侬我侬,甜甜蜜蜜的说着情话,不一会儿屋内便熄了灯。
翌日,窦漪房看着盛了女子手骨的匣子,轻轻叹了口气道:“慎儿,别怪我,我真的不忍心让代王多年筹谋毁于一旦,他是个明君,姐姐会替你报仇的。”
长安,聂慎儿看着面板内窦漪房含着泪将匣子烧掉,倒是没觉得意外,毕竟原剧情中窦漪房和代王生了情后,也将聂慎儿给放弃了。
否则聪明如窦漪房怎么会想不到聂慎儿作为一颗用来威胁她的棋子,在她传给吕后一些毫无意义的消息时会如何?在她和代王攻入长安时会如何?
她想得到,只是她的爱情更重要罢了。
“慎儿,你快来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吕禄兴奋地踏入聂慎儿的屋子,满脸得意地将手里的匣子递给聂慎儿。
聂慎儿接过后打开一看,见里面是一枚极其漂亮的串珠蝴蝶钗,眉眼欢喜地道:“怎么又给我买东西?你这几天给我买了不少首饰衣裳,我就一个人,怎么穿戴的过来?”
吕禄憨憨一笑:“这才多少啊,哪里算多?”
聂慎儿嗔了他一眼:“这还不算多?你一个月才多少俸禄,哪里能这般花销。”
听着聂慎儿娇娇气气的训斥,吕禄只觉得心头甜滋滋的:“给你花不心疼,你若觉得心疼,便早早嫁进来管账可好?”
聂慎儿红着脸捶了他一下,吕禄夸张的捂着胸口呼痛。
聂慎儿脸色一慌,连忙扶着他问:“怎么了?没事儿吧?我没有用力啊!”
吕禄乘机一把抱住聂慎儿道:“你刚刚还没答应我呢,嫁给我吧,慎儿。”
“谁不让你娶了不成?”聂慎儿红着脸低声道。
吕禄欢喜地抱紧聂慎儿,眉眼满是幸福。
过了一会儿后,吕禄松开手,从匣中取出发钗插进聂慎儿的发间,赞叹道:“我家夫人貌若天仙。”
聂慎儿红着脸摸了摸头上的钗子,心中欢喜,嘴上却啐道:“谁是你家夫人,咱们还没有大婚呢。”
“慎儿方才可是答应要嫁给我的。”吕禄笑嘻嘻地道。
聂慎儿白了他一眼,骄矜地昂着头道:“看你表现吧,若表现不好我也是会反悔的。”
吕禄眼里满是笑意,一本正经地向聂慎儿行了个礼道:“诺。”
半个月后,吕禄和聂慎儿大婚。
新婚夜,吕禄看着盛装打扮后美的如仙子一般的聂慎儿有些愧疚地道:“慎儿,你怪我吗?我现在还不能让你以本名出现。”
聂慎儿摇了摇头:“我为何要怪你,若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死了,如今不过换个名字活罢了,只要我们在一起,这有什么?”
吕禄被聂慎儿的话感动的一塌糊涂,他拉着聂慎儿的手道:“慎儿,你放心,我此生定不负你。”
聂慎儿点了点头,满眼羞涩地看着吕禄,吕禄喉间微干,沙哑着声儿道:“就寝吧。”
龙凤花烛燃了一夜,第二天巳时,聂慎儿刚睁开了眼便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她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打了一巴掌。
“夫人这是做什么?”吕禄捂着脸委委屈屈地问。
聂慎儿颇有些尴尬:“你做什么凑我那么近?”
吕禄嘿嘿一笑,没有回话,他可不承认是自己醒来后,看着聂慎儿的脸看呆了。
“夫人,起身吧,我带你出去逛逛,我知道一家茶楼,糕点好吃的很,你一定喜欢。”
聂慎儿有些犹豫地问:“我可以出门吗?万一碰见从前见过我的人怎么办?”
吕禄看着聂慎儿有些黯淡的眼神,心疼的不行:“无妨,你夫君能护着你,你放心好了,你往后想去哪儿都行。”
聂慎儿甜甜一笑,满脸崇拜信赖地看向吕禄:“夫君,你真厉害。”
夫妻俩起床梳洗过后,吕禄便带着聂慎儿出门玩,两人吃了糕点,听了说书,直到夜色降临才回了府。
皇宫,吕后面色阴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女问:“还没有查清楚是谁送来的纸条吗?”
侍女颤着声儿磕了个头道:“奴婢无能,求太后宽宥。”
吕后倒也不觉得诧异,毕竟能悄无声息的将纸条送入建章宫的,哪里是那么轻易能查出来的?
只是她有些摸不准幕后之人是敌是友,万一是哪个宗室子想借她之手除掉代王怎么办?
那她岂不是做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螳螂?
吕后不断地思量着种种可能性,脸色也越发难看:“废物,出去受罚。”
侍女闻言反倒松了一口气,毕竟只是受罚,到底保住了性命。
代国,窦漪房看着刘恒陪在怀孕的周子冉身边,只觉得满心酸楚,丝毫没有留意到莫雪鸢看着她的眼神已经没了往昔的温情。
很快,莫雪鸢便将代国秘密造反的消息偷偷传给了吕后,吕后看到刘恒果真有反心,眼神逐渐阴狠。
哪怕这是有人为了除掉刘恒所布的局,她都得入,毕竟刘盈留下的孩子尚且年幼,她得替孙子撑住前朝。
吕后一边思索如何处置刘恒,一边让人严查各属地的奸细。
在她看来,既然能出一个为了男人叛变的杜云汐,那必然能出第二个。
于是好几个对男人生了情的奸细遭遇各种意外惨死,留下的奸细更是不敢再起什么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