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橘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因为在所有人眼里年家造反,是被他逼得。
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别人说——要不是雍亲王非得让人家嫁女儿,年家说不准还是大清的忠臣。
这番话说实话,挺可笑的,但架不住有人信啊,特别是迟迟抓不到年家人,越发火大的康熙。
那真是恨不得活剐了大胖橘,短短一个月,大胖橘就被怒火中烧的康熙撸成了贝子,甚至还以大胖橘行事不端为由,罚他在府中思过,变相的幽禁了他。
老八觉得蛮委屈的,因为他真以为年家想投靠他,这两年几次三番的给年羹尧传了不少京城的消息。
两个人书信往来的可频繁了,他还把年羹尧当成知己好友。
由爱生恨的老八很是气愤地道:“年家果真是不想活了!”
老九皱着眉道:“皇阿玛已经放了老大出来,看来是打算让老大领兵了。”
老十冷哼一声:“老大若是能打赢这场仗,也算将功补过,说不准皇阿玛还真能原谅他之前犯的事儿。”
“皇阿玛为什么非要放大哥出来?”老十四很是不满地问。
“还不是年家打着汉人的旗号,朝中汉人将领那么多,皇阿玛怕派去的人被招降,可不得派个绝对不可能变节的人去!”老八解释道。
几个人围在一起讨论若是老大打赢了这次仗,会不会让局势生变。商量到最后,老八和老九一致决定让十四请命和老大一块去。
毕竟军功嘛,能分一点是一点,只要让老大占不了全部功劳,他们就有信心再一次打败老大。
所有人都不觉得大清会输,别看康熙愁成那样,其实他也不觉得自己会输。
虽说两方人马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交战,可年家的军队撑死了不过五万人,对于兵强马壮的大清来讲,这点人是真算不上什么。
所以康熙并没有第一时间派人围剿,而是大张旗鼓的谴责了年家一番,又向起义军表达了投降不杀的意思后,才派出大儿子出征。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两军交战不过一刻钟,大清就败了,不光败了,两个皇子还被生擒了。
康熙本打算利用此次战争彻底平息民间关于恢复汉人统治的声音,却没想到适得其反,汉人见到了胜利,骨子里的血性被激发,各地都爆发了起义军。
倡导反清复明的明朝皇室后人见了,激动得不行,打着皇室的名义跑去了汉中,想让年家扶持他们。
岳钟琪刚下了战场,看着面前的几个明“皇室”后人,满脸懵逼。
“你们的意思是,要加入我们?那你们有多少人马?”岳钟琪耐着性子问。
那人冷哼一声道:“我们可是前明皇室之人,应当是你们追随我们才是,至于有多少人,这不有你们吗?”
“也就是说你们光顶了个不知真假的皇室名头,想空手套白狼是吧!”岳钟琪核善一笑道。
“怎么能说是空手套白狼呢,我们可是血脉纯正的汉人,你们不是打着汉人名义反清吗?你把我们的名字放出去,保准能招募更多的人!”那人很是不满地道。
岳钟琪都快被气笑了,他指了指自己道:“你看看我像不像冤大头!”
岳钟琪说完后也不管这几个“皇室”后人有啥反应,招了招手让两个小兵把他们赶出了军营。
“怎么,又有人跑过来耍宝?”吴副将满脸幸灾乐祸地问。
“可不是,自打咱们打赢了,天天都有这种奇奇怪怪的人跑过来说笑话,那两个皇子如何?闹没闹?”岳钟琪笑着问。
吴副将:“没呢,就是怪死气沉沉的,老刘怕他们寻短见,给绑起来了。”
岳钟琪:“做的好,他们可不能死,年大哥说了,这两皇子得让朝廷出钱赎回去。”
吴副将:“他们到底是个皇子,应该能换一年的军费吧?”
岳钟琪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老吴啊老吴,你也太胆小了,那可是两个皇子啊,咋说不得值个三五年的军费啊!”
吴副将听了这话,扭头就跑,岳钟琪有些纳闷地问:“你去哪儿?”
吴副将头也不回地道:“我去把那两货伺候妥当,乖乖,那可是四五年的军费!”
岳钟琪哭笑不得的看着吴副将的背影。
蒙古,年羹尧抹了一把脸上的灰,骂骂咧咧地看着面前的女人道:“恪靖公主,我又没有炸土谢图汗部,你至于把我往死里打吗?”
恪靖公主冷哼一声:“喀尔喀诸部都是我的地盘,你炸了车臣汗部,导致我土谢图汗部也损失惨重,我不打你,打谁?”
“公主啊,咱们不妨做个交易,你只要归顺我年家,漠北全归你管辖。”年羹尧转了转眼珠子道。
恪靖公主轻嗤一声:“我乃大清公主,怎么可能归顺于昔日臣子。”
年羹尧啧了一声,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你想想皇上对你的态度,哪怕你权倾漠北,皇上对你还是看不上,你这个公主,在他眼里从来就不重要,你为啥还忠心耿耿?”
恪靖公主想到康熙对她的打压嘲讽,她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很是不好地道:“你懂什么?哪怕皇阿玛再看不上我,我也是大清公主,受了大清供养,自然得忠于大清皇室!”
年羹尧哽了哽,知道和恪靖说不通了,很是利索地上了马,嚣张地拍了拍胸口道:“公主,我劝你别追了,我手里可还有不少火药。”
恪靖公主看了眼年羹尧鼓鼓囊囊的胸口,眼神暗了暗,满脸写着不甘,到底还是没追上去。
年羹尧跑远后,从胸口掏出一堆布条,松了口气道:“好险,幸好我会装。”
京郊,年希尧坐在庭院内看着各方传来的消息,盘算着下一步动作,系统上占领蒙古的进度条缓慢的增长着,他望着年世兰紧闭的房门,舒了口气喃喃道:“还是太慢了,得抓紧些,免得皇帝气狠了把那狗男人先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