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得。
可管不住自己的心又能如何。
既然上天要给我一个情劫,我坦然接受。
至于我的坚守,守卫家族并不一定要传宗接代,至少下一任家族继承人长大之前,我依然在家族中说一不二。
我是任葶苈,自然知道一举多得的道理。我想要的不仅不会舍,还要争过来。至于像子嗣、名声不过是小事,舍掉又何妨。
而你,祝旋覆,我看上了,你逃不掉。”任葶苈目光里是势在必得。
祝旋覆侧过身不与他视线交流:“我与你正相反。情爱对我远没有家人重要,我已经娶妻就要对她负责。更不要提和我钟爱的权利相比,那更是必舍之物。
我是曾经对你有过好感,不过是因为你体贴周到,长的好。而且人人慕强,任大人你便是强者,我有些举止亲密可能是让你误会了。”
任葶苈脸色不变,甚至带着笑容:“说完了?”
“说完了。”
“那就早些休息。”任葶苈说完就要出门。
“任葶苈,放弃吧。走你该走的路,不要在我身上耽误人生。喂!你听见了吗?”
任葶苈回头,笑着说:“听进去了,家人、权力。你想要的不过这些罢了,又有何难?”
“我是说。。。”
“晚安。”
任葶苈关门就出去了。
祝旋覆气的在空中挥了几拳。
坐在那里想着任葶苈的话。
不否认 ,因为前世父母重男轻女,自己是缺爱的。曾经也以为真心付出,全心全意爱别人,就会得到同等的爱。可是人性善变,又怎么会有人一直爱你。
可我本性难移,自己吃过亏还是难改付出本性。所以今世父亲和哥哥对自己几年疼爱,就能让自己决心舍命去救。这样的自己如何爱人?如何才能在日后不被伤害?
长叹一声,想到任葶苈刚刚的态度又有些头疼。
算了,任葶苈喜欢的也并非是我,而是我的伪装,不过,这家伙只怕难缠。
突然灵光一现:任葶苈这小子挺傲气,长的也不错,只要不用心,闲来逗逗他也不错。
让他也尝尝爱情的苦,省得心高气傲,不可一世。我既然是他的情劫,就有义务让他知道什么叫求而不得!
可惜任葶苈的豆腐不太容易吃,大意还容易把自己赔进去,不过这才有意思不是吗?
人生无趣,总要找些乐子。
(说到底祝旋覆,不过是左右摇摆,心智不坚。)
祝旋覆怪笑一声:“任葶苈,这可是你招惹我的,就不要怪姑奶奶我欺负你。”
此时门被敲响。
砰砰砰,“大人,我是婉洛,姐姐寻您过去,有话说。”
孟婉清卧室。
祝旋覆一进门,就看到孟婉清红了一双眼,在哭鼻子。
“婉清姐不要伤心,一切有我,刚出月子,哭对眼睛不好。”
看着担忧自己的祝旋覆,孟婉清愧疚更甚。“是妾我对不起你。”
“不许用自贬的称呼,是吾妻,是婉清姐,是我的家人。而且你没有半分对不起我。是这世道不公,二皇子无情,他们对不起你。”
“你知道了我与二皇子的事了?”
“他今日看你的眼神如此露骨,何人看不出来。只是我没想到,他这人看着像个刚正的将军,实则抛妻弃子,小人也。”
“不,慕柏。。。”孟婉清红了脸。“二皇子本有意让圣上为我们赐婚,却被太子设计,逼他离开汴京,返回边城。
还逼迫我父亲将我另许他人,我自杀时被慕柏救下,那夜情难自已,做下错事,第二日他就接了皇命去往了边疆。临走时慕柏许诺一定回来娶我。
慕柏还未到边境,我家就满门被杀,母亲殉情,那时慕柏在路上并不知情。
后来那人来退婚时想要欺辱我,我抵死不从,划破了自己的脸,那人怕出人命,才放过我。
我逃到临安,有幸蒙你不弃,待我极好。
我知慕柏知道后,定会寻我,已经连累家族,又岂能在伤害吴家与你,便不想与他再有纠葛,私下写了一封书信传到边城,告诉他我已嫁给良人,与他一刀两断。
万万没想到会今日相见。”
“婉清姐姐莫要伤心。朝中之事本就复杂,并不是你一个小情小爱就能引来灭门之灾。
对了,那个未婚夫叫什么?我回了汴京就收拾他。”
“你为何对我这般好,谢谢你。”
“我们是家人。我说过娶你,那便护你一生。你与我就是亲姐弟,不要用夫纲那套烂东西困住自己。
不要自贬自己,你做的没错,喜欢他也没错。只是时运不济,不是你不好。”祝旋覆想了想:“你是不是很喜欢二皇子?”
孟婉清有些羞涩,她知道自己与祝旋覆只是人前的假夫妻,可面对弟弟也难以启齿:“我虽忘不掉他,但不会和他再有往来。”
“我朝女子本多夫,你又何必如此决绝,只要你记得我是你明面上的的正夫,一个皇子罢了,你要想私下见见也无妨。
切记,莫要被几句好话就哄骗了,男子的话只过嘴不入心。你听着开心就好。”
孟婉清懵了。
“吓着了?这就吓着了?你可是我祝旋覆的妻子,以后家中事物,生意店铺,往来聚会,都要交给你的。
不过让你去见见喜欢的人,好像天要塌。”
“这些你交给我,我可以。可私会外男,太。。。”
“什么外男内男,都是男子而已,他又未婚嫁,还一心爱你。
既然一女多夫是国法,让女子娶多夫,却还要女子听话,懂所谓的羞耻?最不要脸的事他们干了,让女子担名声。
男子多不值钱,还想贬低女子,他们娶谁就娶谁,不想要就和离。只要有钱有地位,妻子就不缺。凭什么?
好事全让他们占了?
要我说,既是男多女少,不得不一女多夫。就该女子自己选丈夫,女子当家主事,掌握经济大权。男子分两波,一波出去挣钱,一波在家照顾孩子。
女子在家想骂谁骂谁,让他们恪守男德,不喜欢的就和离,在找喜欢的便是。
你又不想嫁他,谈个恋爱还不行?”
“你一个男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孟婉清被他的想法逗笑了,不好意思说道:“若是真那样,这梦也挺好。”
“婉清姐,我就是这样想的。别人我不管,你是我祝府的人,我祝旋覆的姐姐。我罩着你,你想做什么都行。让这世间女子们看看,什么才叫女子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