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被擒,凤祯强忍着头疼,爬到囚笼之外,用力拍打,大声呼喊。
“别担心。”清水冲她微微一笑。
“小贼,叫你插翅难飞。”
房中瞬间出现了三个人,除了清水的师父之外,还有两个中年男子,看样子,学宫的三大长老都到齐了。
“你们怎么躲在我的房间里?”凤祯又惊又怒。
白发苍苍的忘忧长老的老脸一红,躬身道歉,“我们一直在附近的客房,只是感知到封禁符的法力波动,才赶过来,无需担心。”
“不管你们是谁,立刻滚出去。”凤祯气急,直接怒喝。
几位长老地位超然,平素遇到的世家子弟,无不敬仰拜服,何曾受过这种闲气?
互相对视一眼后,只得说道:“我们借贵宝地,先审问一下这个小贼。”
“拂晓剑是不是你偷去的?”无忧长老语气不善。
“不是。”清水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全然不觉自己身在困境。
“还敢狡辩?如果不是柳家嫡系,怎可揭开禁制?当日霜降峰上,只有你假死脱身,不在现场。”无忧长老怒道。
清水慢条斯理地反问,“拂晓剑是不是我柳家先主所有?是不是他亲手封在飞来峰的?是不是他以血脉为誓,非柳家嫡系,不可解除?怎么能算我偷呢?”
“强词夺理,你如果不是做贼心虚,又何必在清谈会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解忧长老摇头叹道。
“正规渠道去要,你们耍赖皮,不肯归还啊。”清水反唇相讥。
“别废话,交出拂晓宝剑,饶你不死。”已经确认剑在他手上,无忧长老没耐心再跟他掰扯。
“若是我不肯呢?”清水收起笑容,语气中似夹杂着一块寒冰。
“那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说话间,三大长老已经排出一个品字阵法,将清水围在中间。
盾墙形状变化,留出空档,无忧长老嗤地一剑,当胸平刺,眼看清水避无可避,凤祯甩出身边的护身法宝,拦下了这一击。
无忧的剑势受阻,一时凝滞。
借机抽出了拂晓剑,剑气纵横交错,盾墙碎裂,清水便如猛虎出山一般,正面迎击。
两下交锋,无忧长老虽不停催动剑力,却始终攻不到他眼前,而凤祯房内的陈设,在两道剑气的夹击之下,具碎裂成粉。
眼见久攻不下,解忧长老宽大的袖子一拂,将凤祯卷到眼前。
见状,清水立刻收招回撤,冷冷地说道:“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让在场的人都睁不开眼睛,等到白光消失,清水也早就不见踪影。
长吐了一口怨气后,解忧长老恶狠狠地瞪着忘忧长老,说道:“他已经不是你徒弟了。”说完之后,便与无忧长老一起拂袖而去。
虽被训斥,忘忧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追出去,而是上前扶起凤祯,满怀歉意地说道:“这里损坏的东西,学宫自会照价赔偿。”
可凤祯却一点也不领情,情绪有些失控地责问,“你们跑到我家来,当着我的面,要杀我未来的夫君,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见她激愤,忘忧羞愧为难,不知如何接口。
一旁却有一个略显傲慢的声音插进来,“是我请学宫的几位长老过来的。”
目光移动到来人身上,只见到凤华带着一群护卫踱步走来。
“你也配?”凤祯咬着牙喝道。
“如果能帮助学宫抓住柳清水,大功一件啊。”凤华淡淡地回道。
“我不许,把他们都赶走。”凤祯命令道。
可是凤家侍卫却一动不动,只是用眼神看向凤华。
“你还看不清形势吗?”凤华嘴角上扬,“妹妹,安心等比武招亲的结果吧。”
“我不要招亲,清水已经答应娶我了。”凤祯激动地大喊。
可是却没有人理会她,凤华脸上笑意更浓,“他都已经逃走了,再说,他要是敢来,就叫他有来无回。”
说完,凤华大笑着离开,留下凤祯在一堆废墟中掩面而泣。
然而,就在众人笃定,清水绝不敢现身的时候,他竟然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招亲的报名现场。
他面容俊逸,双颊挂着温暖而亲切的微笑,仿佛春风拂过心田,引得众多子弟议论纷纷,江宇文站在一旁,几次欲言又止,最终没有上前答话。
可当他在报名册上,写下柳清水三个字的时候,人群中就像炸开了锅一样,纷纷涌到他身边,七嘴八舌地问道。
“你当真是柳家的清水公子?”
“不错。”
“可是血溅霜降峰的场景,当年清谈会上的众人可还没忘记啊,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清水笑着反问:“鬼有影子吗?”
“你怎么会如此年轻?”终于有人问出了这个问题。
等得就是这句话,清水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说道:“你不妨猜一下。”
联想到之前的传言,众人不禁羡慕起来,“难不成,你真的参透了长生不老的秘密?伤得那么重都死不了?”
还没来得及回答,凤华气急败坏的声音已经响起,“你怎么还敢来?”
“为何不敢?”清水收起笑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狠戾。
见他有恃无恐,凤华气急:“学宫正要拿你问罪,你竟然送上门来。”
“哈哈,恐怕你们已经将招亲的人选内定下来了,怕我赢了,不好赖账吧。”清水试图搅乱这潭浑水,转移视线。
其他人并不知道学宫与清水之间的恩怨,听到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将目光移向江宇文,私下开始议论。
看见众人果然生疑,凤华连忙解释,“本次比武招亲,规则明确,各位不要被他影响。”
“如果你问心无愧,就不该拦着我参加啊。”清水朗声说道,“再说,你们定的三条规则,我可有哪一条不符合?”
长得俊俏、赢得比赛,能回答凤祯的三个问题。这对清水而言,简直就是量身定制的。
凤华一时语塞,心想,无论问的怎么什么问题,即使这小子信口开河,随便胡说,凤祯也会点头称是,岂不是打乱了凤家的计划?
就在众人都在看好戏的时候,学宫三长老再次登场。
无忧长老冷若冰霜地说道:“符和也没有用,得看看你有没有命参加。”
话还没说完,已经将灵力灌注于剑身,当头直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