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包厢里的小女孩就看到杨会琴被一双男人的大手一把推开,整个人都撞到了旁边的墙上,接着五、六个男人鱼贯而入。
被进来的男人推撞到墙上的杨会琴“哎哟”了一声,正想要去揉自己被撞疼的肩膀时,一转身就看到那小女孩还在沙发上坐着,连忙大声的对那小女孩说道:“你干嘛呢?没看到猫爷来了吗?还不赶快站起来出去!”
看着突然进来的男人们,再加上杨会琴的这一声吼,小女孩连忙哆嗦的站了起来,从玻璃桌前绕了出去,想要赶快离开这个包厢。
“声音这么大干嘛?”
说着话,一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光头走了进来,打眼那么一细看,这个光头是个女的,年龄看起来也没有多大。
已经退到门边的小女孩,这才知道原来一直被杨会琴称为“猫爷”的人,正是这个还站在门外没有进来的光头女孩,而之前进来的那几个男人,只是她的保镖。
“猫爷,这不是小姑娘不懂事嘛?这都看见您进来了,还在沙发上坐着不起来,我不是在教她做事吗?”杨会琴紧贴在墙上,弯腰对往包厢里进的猫爷说道。
等到看猫爷慢慢的走进来的时候,小女孩才发现,原来猫爷的右腿是跛的,走起路来,有些摇摆,右手还拄着一根暗红色的手杖。
猫爷慢慢走到包厢沙发的正中间坐下,扬了扬手里的手杖,离她最近的一个保镖,连忙走过来接过手杖,门口的两个保镖转身把包厢的门关上了。
杨会琴看了看跟她挤在一起站着的小女孩,嫌弃的推了她一把,这才看着猫爷笑着说道:“猫爷,你和兄弟们玩儿,我把这不长眼的小姑娘先带出去了。”
说完,还没等猫爷发话呢,就对着站在门边的一个保镖低头笑了笑,轻声的说道:“这位小兄弟,麻烦你让一下。”
“先等等。”猫爷说着话,对着站正前方的两个保镖挥了一下手,两个人对着猫爷点了一下头,就出了包厢的门。
杨会琴见这个架势,又推了一把身边的小女孩,挤着走了过来,弯腰对猫爷说道:“猫爷,您有什么吩咐?”
猫爷两手舒展着靠在沙发上,对着杨会琴摆了一下手指,杨会琴会意,连忙往一边挪了挪,猫爷就紧紧的盯着老实靠墙站着的小女孩,问道:“这个就是你要应聘的姑娘吗?”
杨会琴回头看了小女孩一眼,低头笑着对猫爷说道:“对对,就是她。”她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这丫头不懂事,猫爷放心,我是绝对不会用她的。”
听了杨会琴的这句话,猫爷把脸慢慢的转向了杨会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后,又转向那墙边的女孩,对她招手,笑着说道:“来,过来。”还用右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发,对女孩又说道:“来,坐这儿。”
那小女孩看了杨会琴一眼,又看了看笑盈盈的猫爷,这才怯生生的慢慢走到猫爷身边,坐到了沙发上。
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包厢门口。门一打开,原来是刚才出去的那两个保镖。他俩一人手里端了一个大托盘,一人端着十几瓶啤酒进来了。
看着他俩把东西恭恭敬敬的摆在包厢正中的玻璃桌上,猫爷转过身体,笑着看着这小女孩,轻声的问道:“小丫头今年多大了?”
那小女孩又看了一眼对着猫爷满脸谄笑的杨会琴,这才轻声的回答道:“二十一岁。”
听到这个年龄,猫爷往沙发上一靠,眼睛在天花板上打转,嘴里喃喃的说道:“二十一岁?二十一岁。我二十一岁的时候在干嘛呢?”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小女孩,问道:“出去几年?”
小女孩身体一阵不自然的挪动,看着猫爷,小声的说道:“四年。”
“四年?”猫爷又盯着天花板看了看,皱着眉头想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道:“二十一岁的话,出去四年,那就是说走的时候,还不满十八岁了。”她把头再次转向小女孩,笑着问道:“在出去前,在中转站呆了多久?”
小女孩看着猫爷,也笑了一下,轻声的说道:“在中转站呆了十一个月,等到完成身份审核以后,我刚好满十八岁。”
“所以,你没被送到少年训练营,而是被送进了成人营对吗?”猫爷接话道。
小女孩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对。剩下的三年,我就是在成人营里待着的。”
猫爷一愣,笑着说道:“你这丫头,是一天也没多待啊?”
小女孩低下了头,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
猫爷呵呵的笑了两声,又问道:“在哪个营里受训的?”
小女孩抬起头,看着猫爷说道:“三区七组。”
“七组?”猫爷激动的说道:“哦,那你一定认识我家那位爷了?”
小女孩歪着头想了一下,连忙点头,说道:“当然了,就是七组长跟我说,出来以后要是没有地方去,让我来如意酒店找陈娟的。”说到这儿,小女孩又回头看了一眼一脸假笑的杨会琴,小声的说道:“可是,他们跟我说陈娟去年就死了。”
猫爷的脸色一变,瞪了杨会琴一眼,接着又拍了拍小女孩的肩膀,说道:“没事儿,陈娟不在了,找我们也是一样的。”
小女孩低着头又笑了一下。
猫爷轻叹了一口气,扭头朝着身边的那个保镖使了一个眼色,那保镖连忙拿过两瓶啤酒打开,放到了猫爷面前。
猫爷起身拿过两瓶啤酒,对女孩说道:“能喝吗?”
小女孩点头,接过猫爷手里的啤酒就喝了一口。
猫爷笑了一下,也喝了一口,边擦着嘴边溢出的酒,边说道:“我叫郭翁,你呢?”
正在喝着酒的女孩连忙咽下嘴里的酒,笑着对猫爷说道:“我叫巩雨虹。”
“巩雨虹。”猫爷念了一遍她的名字,说道:“这名字好听。”然后,又仔细的看了看巩雨虹的脸,歪着头想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张脸好像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