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桌上的山川舆图正在缓缓展开。
但突然间,
张昊莫名感觉这一幕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好像...
一声暴喝骤然在耳边响起!
“贼子受死!!!”
随着山川舆图展露完毕,一把没有刀鞘的匕首正静静地躺在舆图末端。
阳仪一把将其握住,直接暴起发难。
“我焯!!!”
或许是脑海里联想到的那个画面,危机预警下的本能瞬间接管身体。
张昊被惊得一个大跳往后退去,却因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而这恰好避过了阳仪的绝杀一击!
阳仪手持匕首,吃惊的神色从脸上一闪而逝。
张昊竟然这都能躲!
当下压住心中思绪,再次欺身上前。
张昊也跟着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向放置武器的架子跑去。
同时嘴中大喊道:
“来人啊!快来人呐,护驾!护驾!”
“我的心腹在哪里?”
“俞...咳不是,老管——救我——”
张昊的求救声让阳仪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嘴中厉声喝道:
“贼子哪里逃!”
“张昊!今日我必取你首级!”
张昊在前面逃,阳仪在后面追。
由于阳仪追得实在太紧了,张昊只能偏离路线往最近的一个梁柱跑去。
借着梁柱,张昊忽左忽右地拖延着时间。
“阳仪!我与你无冤无仇,也从未见过你,你为何杀我?”
“无冤无仇?呵!张昊,我叔父之死你敢说无冤无仇?休得多言,今日你必死无疑!”
阳仪一个闪现从梁柱右侧突袭,张昊眼疾手快以梁柱为中心随之瞬移。
张昊再道:“叔父?你特么叔父是谁啊?”
“我特么什么时候杀你叔父了?”
然而阳仪不再作答分心,势要斩杀张昊。
阳仪左脚迈出欲再次上前,临时又以一个假动作往右迂回而来。
生死关头肾上腺素八百里加急分泌,张昊险之又险地再次避过。
此时守在府衙外的侍卫已经冲了进来,离阳仪仅剩十步之遥。
阳仪心中大急,却大势已去。
他本人的武力值并不高,只能说因为君子六艺的从小培养,略懂技击之技。
又由于匕首太短,短兵交锋不到三回合便被侍卫手中的长刀一刀磕飞。
张昊见状,
顿时心头怨气横生,趁阳仪不备,一个大跳过来一脚踹在了阳仪的屁股上。
“特么的!跟我玩图穷匕见,秦王绕柱是吧!”
“左右速速将其拿下!”
“阳仪!今天你死定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行,我说的!”
阳仪箕坐在地,脖子上被数把刀剑架着,眼中流露出大失失望的情绪,仰天长叹道:
“吾计不成,乃天命也!”
“今日之事不就,来日愿作厉鬼以扰之!”
张昊闻言气得又是数脚踢在阳仪身上。
......
片刻后,
闻讯赶来的管亥、麴义等人站在大堂中威仪肃穆地怒视着阳仪。
张昊略微平复了心中波澜起伏的情绪,大马金刀地坐在中央首座上问道:
“阳仪!你叔父究竟是何人?你为何要杀我?”
阳仪愤恨回答:“我叔父乃前任辽东太守阳终,张昊你这反贼之子焉敢忘记!”
(注:这个关系是本作者虚构的,只是辽东太守叫阳终,恰好历史上公孙度的亲信阳仪也姓阳,另外再多嘴一句,被中常侍王甫、曹节弄死的尚书令阳球,同样是幽州渔阳人)
张昊皱着眉头开始回想。
前任辽东太守阳终?
那特么不是几个月前,便宜老爹起兵造反时杀的幽州高官之一吗?
跟他有什么关系?
当即大怒,一掌拍在身前的案桌上。
“混账!”
“阳仪!你叔父又不是我杀的,你找我报仇干什么?”
“特么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吾父张举啊!你失心疯了不成来刺杀我?”
哪知阳仪愤怒地反驳道:
“张昊!父债子偿!”
“若非今日之事不就,我必屠你渔阳张氏全族!”
张昊更怒,急令侍卫将其拉下去。
“砍了!砍了!”
“什么档次也敢来刺杀我,把他脑袋跟公孙昭挂在一起做个伴!”
用手抚住额头,张昊只觉得刚才发生的事还让他一阵目眩。
这时管亥表弟管承,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跪地向张昊请罚。
“请殿下降罪,管承疏忽大意,致使阳仪这等心怀不轨之人...”
管承话未说完,张昊随意摆了摆手。
“算了算了,阳仪之事实在是防不胜防!”
“谁也没想到阳仪这厮为了刺杀我,竟以献城之功作为诱饵,令我等放下防备!”
“不过...为了以儆效尤,给诸位做个教训...”
“管承!我暂且降你为传令小兵,命你即刻前往辽东各县劝降,再去沓氏县把辽东的水路船只等相关情报送到襄平来!”
管承抱拳领命:“喏!管承谢殿下开恩!”
张昊缓了缓,又道:
“来年朝廷必会发兵来讨,为了尽快拿下辽东三郡扩充实力。”
“老管、麴义,你二人商议一下吧,谁留在襄平编练大军,谁又先去玄菟郡走一遭打探情况?”
管亥、麴义互相对视了一眼。
管亥先开口了:“殿下,我去玄菟郡打探情况吧!”
“麴义将军在练兵一事上颇有心得,正适合留在襄平。”
“俺老管黄巾出身,拦路打劫的事也做过,如今人手不足,玄菟一行是应该的!”
麴义犹豫了一下,随后也向张昊说道:
“若襄平之兵由我操练,必不让殿下失望!”
张昊同意地点了点头:“如此,也好!”
......
张昊初至襄平,一来就夷灭襄平县令公孙昭全族。
又将舍身刺杀他的阳仪血腥斩杀,令县中大户一时风声鹤唳,生怕张昊盛怒之下把他们也一并收拾了。
不过当麴义代替管承上门索粮之后,县中大户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至少他们明白张昊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对他们动手的,不过以后就说不准了。
于是以田韶(历史)为首的县中大户开始聚在一起私下密谋,欲等时机合适将张昊一举赶出辽东。
而张昊对此假装不知,同样也在等待一个肃清机会。
辽东,有且只能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