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管承传信,让其加快往返辽东——渤海的速度!”
“冀州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袁绍、公孙瓒现在视我们为眼中钉,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兵来攻!”
退回渤海郡后,
张昊下令抓紧时间转移渤海郡的一切资源运回辽东。
人口、粮食、铁器、牲畜等等,总之有什么就运什么。
韩馥麾下的兵力已被张昊成功吞并,大势面前韩馥没有选择。
至于军中有没有人反对,
前番潘凤出城斗将失利,在军中的威望大幅下降;高览、张合被新任命为将军,根基又不足。
张昊的吞并没有遇到多少阻碍。
“张将军,我们真的要放弃渤海郡前往辽东吗?我...我好歹还是个冀州牧啊!”
韩馥牵着一头毛驴来到张昊面前,他即将跟着运送物资的船队前往辽东。
张昊向其看去,“韩使君,大势所趋,没得选!”
“你的州牧一职已经名存实亡,如许攸所说你没法再取信于州郡百姓了,即使我帮你夺回冀州,说不定下一刻郡中官吏就会再把其他人迎立为新的冀州牧。”
“如今我方处于劣势,放弃渤海实为以退为进,就把冀州留给袁绍、公孙瓒他们争吧!”
韩馥抚摸着毛驴叹了一口气。
“唉!如果我当初再坚定一点就好了,我对不起耿武他们!”
“还有那些为我而死的那些冀州士卒,我...我...”
说着说着,韩馥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张昊宽慰了一句,“韩使君也不用太难过,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只是暂时退往辽东罢了,冀州总有机会再打回来的。”
韩馥只好抹着眼泪点了点头,牵着他那匹带他逃出邺城的毛驴去找潘凤了。
待韩馥一走,
麴义来到张昊面前,用鄙视的眼神看着韩馥哭哭啼啼的背影说道:
“多大个人了还哭鼻子,娘们儿唧唧的,就这样的人还当冀州牧,我上我也行,还一定比他做的好。”
“啊对对对,麴义将军言之有理!”
张昊附和了两句,然后问道:“新加入的冀州兵没出什么乱子吧?”
麴义回:“主公你还不放心我?胆敢作乱,哼!”
“不过主公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跟着韩馥逃出来的那几百强弩手还真不错,他们用的强弩比咱们辽东生产的强弩好得多,射程还远,你看...”
张昊直接说道:“那以后辽东的强弩就参照冀州强弩生产吧,这几百强弩手一同并入你的本部,你好好操练。”
麴义高兴应答,“谢主公!”
这时,
管亥前来汇报,“主公,公孙瓒的人来了,商谈交接渤海郡一事。”
张昊眼睛一眯,“终于来了吗?我还真怕他不来了,对了,张饶的黄巾干得怎样了?”
管亥如实回道:“按照主公你的吩咐,张饶正在率部寇掠清河国,已经引起了袁绍注意,想来不日便会派兵征讨。”
张昊放松一笑,“那就好,那就好,公孙瓒和袁绍的联盟并不牢固,如今共同拥有冀州,迟早会打起来。”
“可袁绍太得州中人心,不能给其时间发展,那么就由我来给他们添把火吧!”
打破冀州平衡的办法是张昊与沮授、田丰一起想的。
将渤海郡让给公孙瓒的同时,利用张饶的黄巾骚扰袁绍,勾引袁绍兵马追击进入渤海郡。
而渤海郡张昊已经暗中让给了公孙瓒,也就等于袁绍不经盟友同意擅自犯境。
或许这么做不一定能立即挑拨两人开战,但一定能使各自心里不舒服。
毕竟袁绍现在是冀州牧,可公孙瓒在冀州的地盘比袁绍还大,究竟谁才是冀州牧?
还有袁绍讨董时是渤海太守,太守印绶一直在袁绍那儿,把渤海郡让给了公孙瓒,那渤海郡又到底是谁的?
两人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彼此都心知肚明。
张昊的以退为进,其实是在递给两人一把捅向对方的刀,就看谁先忍不住了。
......
与此同时,
冀州清河国,郡国官员已经换上了袁绍的人。
张饶奉张昊的命令,正带领麾下黄巾在郡国中横行无忌。
“渠帅,青州的刺史焦和太废了,州中各县任我们寇掠,我们干嘛一定要来冀州淌这趟浑水啊,袁绍、公孙瓒好像比焦和厉害多了。”
司马俱好像话里有话地向张饶问道。
张饶倒也没有训斥司马俱,只是长叹了一声。
“据去辽东的黄巾说他们在张昊治下过得还不错。”
“咱们当了这么多年的黄巾,黄巾过的是什么日子你还不清楚吗?能安安稳稳地回去再拿起农具种地比什么都强。”
“张昊给了我们这么一个机会,难道我们不应该到冀州来帮帮场子吗?”
“等手下的弟兄们都去辽东了,咱们也会去辽东的,提前跟张昊打好关系没什么不好的,你看看管亥那厮都当将军了!”
说起管亥,张饶眼中满是羡慕。
司马俱挠了挠头,“渠帅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就是你有没有想过手下的弟兄们并不是都愿意去辽东。”
“在青州潇洒惯了,再给别人当...”
张饶面色一冷,突然打断道:“你小子什么意思?你不想去辽东?”
司马俱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渠帅你去哪儿我自然去哪儿,就是...要是有其他弟兄不愿意呢?”
司马俱的眼中神色复杂,有担忧,有为难。
之所以会有这种神色,是因为作为渠帅的张饶,还不知晓青州黄巾内部如今已经分裂为了两派。
一派是以渠帅张饶为首,想去辽东过安稳日子的;
另一派则是因为随着青州刺史焦和不能镇压黄巾,黄巾连连攻掠郡县,逐渐目中无人觉得留在青州更好的。
而这一派的首领,是此时留在青州的徐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