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爱江山更爱美人
作者:爱吃草莓的猪   穿越成男侯爷最新章节     
    “好!”娇兰“调戏”李昱时,那白玉堂原本笑嘻嘻翘着二郎腿看热闹,如今听李昱屈服,却是止住娇兰动作,“唰”的一声合上手中折扇,三两下解了李昱穴道,扶他坐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小螃蟹,你若方才便这般爽快,岂不是省去这一番折腾?”
    又大咧咧伸手环住李昱肩背,道:“小螃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虽颇瘦,却也容不得你食言而肥!白爷爷等着听你无与伦比的妙曲,怎的不唱上来?”
    说完,见李昱仍是皱眉扁嘴,闷闷不乐,满脸的不情愿,便想了一想,却竟是抱了他腰,执了他手,将李昱搂进怀里,在他耳边赔声下气,柔声道:“小螃蟹,想你当时在龙安寺斗气,尚可唱曲与人,怎么今日我白玉堂这般好话说尽,却不得你半点青睐?莫非白玉堂与你兄弟一场,在你心中却尚不如那些酒肉朋友分量重么?还是你嫌我白玉堂武人粗鄙,有辱斯文,竟不肯为白某一展歌喉不成?”
    俗话说柔能克刚。李昱本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架不得别人低声下气。
    且他虽是有些恼白玉堂闹得过火,却并未真生他气,如今见他这般软语温存恳求自己,刚撑起来的铁石心肠却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了,再硬不起性来。
    无奈,只得妥协,却是推开白玉堂,泄气道:“好了好了,我唱,我唱就是了嘛——丑话先说在前头,我虽然会唱,但不会作词作曲,这些歌无论词曲可都不是我做的,你们听就罢了,只别传出去,到时要有人找上门来,我可不负任何责任!”
    “那是自然!”听李昱如此说,那白玉堂笑道。
    却突然一提气,身子一旋,拔地而起!刚好稳稳落在身后一堆靠垫里,一手撑头,一手抓了一把瓜子嗑着,嬉皮笑脸道:“既如此,却莫让白爷爷久等!”
    见白玉堂做此无赖情状,李昱无奈,只得起身,往方才娇兰之位坐下。便见那歌姬抱了琵琶,笑道:“侯爷是要唱蝶恋花,卜算子,虞美人,亦或水调歌头?无论甚么词牌,侯爷吩咐一声便可,娇兰好为侯爷伴曲!”
    娇兰所说,尽皆是时下流行之词牌名目。
    然李昱一个现代人,又是理科生,却哪里知道这许多名堂?未待娇兰话音落地,便泄气道:“算了,我说的歌曲,想你也不会弹。你还是把琵琶给我吧,我自己来,不用麻烦你了!”
    李昱既如此说,那娇兰便当即双手将琵琶奉上。
    然李昱在现代虽也学过音乐,这琵琶却从来没有摸过,那晓得甚么弹法?未免又是一番折腾。
    所幸小提琴可以拨奏,外加他也玩过几回吉他,摆弄片刻,竟将调找了个差不多。
    便用抱吉他的姿势抱了琵琶,略想了一想,便轻轻拨出前奏,开口唱道——
    “道不尽红尘奢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流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却说李昱虽偏爱那些节奏明快,歌词新颖,风格另类的流行音乐,但如今毕竟是在古代,不敢太惊世骇俗。
    因此想了一想,便决定选唱这首自己喜欢,又颇有古典意味的《爱江山更爱美人》来应付白玉堂。
    且之所以选这首歌,却也出于他的一点私心——这白耗子既然一向高傲,又好风月,更自命“傲笑江湖风流天下我一人”.
    想来便定是对那些繁文缛节三纲五常之类的封建规矩嗤之以鼻的杨逍式人物了,这爱江山更爱美人,岂不是刚刚好合了他的胃口么?
    李昱既这样想着,便边唱边偷眼看白玉堂。
    见他懒洋洋半靠在大红猩猩血波斯毯上,斜倚在金红金钱蟒引枕里,双眼微眯,白皙手指在香檀木几案上打着拍子,不住地摇头晃脑。
    遂心知他听得高兴,微觉得意,便干脆放开声,继续唱道:“……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哪西边黄河流……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啊西边黄河流,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好!!!”李昱这首《爱江山更爱美人》刚刚唱完,余音尚且绕梁,便果见那白玉堂抚掌大笑!
    却又擎金杯,斟了满满一杯琼浆玉液,把酒笑道:“好一个爱江山更爱美人!若得美人在怀,别说万里江山拱手让人,便是斗笠芒鞋,一蓑烟雨任平生,又有何憾?更加之对酒当歌,醒则五湖四海逍遥游,醉则美人膝头风流卧,何其快意哉!小螃蟹,人生短短几个秋不醉不罢休,今日咱们就来个一醉方休!”说至此处,猛然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竟是不由分说,起身一把将李昱搂进怀里,死皮赖脸的劝酒!
    李昱本不好饮酒,酒量亦没有多大。
    加之女儿红乃是香醇浓烈,后劲颇足的烈酒,不比他喝惯的桂花酿,他方才喝了半杯,已微有些上头,便不欲再饮。
    然拗不过白玉堂软硬兼施,娇兰又好言相求,只得勉强喝了几杯。却一个不慎,呛得满脸通红!
    那白玉堂见他如此,更是哈哈大笑!却带着三分酒意,笑道:“小螃蟹!你方才为白爷爷唱了一首好曲,真真是字字珠玑!既是这般,礼相往来,白爷爷也该回你一首词曲才是!”
    说着,便拔下头上金钗击节而歌,带着三分酒意,唱道:“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任偎红依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宁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唱罢,醉醺醺道:“文三变的这首《鹤冲天》,倒也有些傲骨,可惜上半阙仍是流于名利,只这下半阙有些意思!也罢!也罢!”
    却又搂了李昱,挑了他下颌,一双风流桃花眼在他脸上一扫,笑嘻嘻道:“小螃蟹!若论武艺,白爷爷自认不比那只猫差,然论这曲艺唱功,白爷爷可要甘拜下风了。小螃蟹,白爷爷甚是爱听你唱曲,今日既破了戒,何不索性多唱上几首来?”
    俗话说酒能乱性。李昱方才被白玉堂灌多了酒,此刻酒意上涌,只觉头晕目眩,胸中却不知怎的郁闷异常,只欲发泄.
    如今见白玉堂缠他唱曲,却正合了他的心思,竟是将那初时的百般顾忌尽皆抛到脑后去了,当即便醉眼朦胧起身扬袖,且歌且舞,放声唱道:“笑天下——恩恩怨怨何时才——休罢……黄昏浸晚霞——独行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