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珠宝铺结完账回来的路上,楚潇然一直神情恍惚,鄢伯熙不明白其中的内情,见楚潇然沉闷着不说话,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公子,是有什么心事吗?”
“我……没事,快到家了吧?”
楚潇然坐在马车上,正经地把手放在膝盖上,脸色也有些苍白。
“嗯,快到了。”
鄢伯熙有些无措,主夫的脾气虽然好,但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公子,是刚才那一男一女惹了你?”
楚潇然摇头,这两人他是今日第一次见的,不对,那个肥胖的女人……
“呕!”
楚潇然突然蹲下身干呕了起来,鄢伯熙见状也有些慌了。
“大娘,停车,快停车!”
“呕!”
楚潇然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一阵闷痛,胃里无端泛起一股恶心,刚才那个女人丑恶的嘴脸,一直在自己的眼前重复出现,脸上的肥油仿佛要低下来,还有那在自己身上扫过的视线,无一不让自己觉得恶心。
“怎么了?”
赶马车的娘开口询问,鄢伯熙的眼神黯淡下来,难道真是刚才那两人?
“没……没事……我没事,继续赶车吧。”
楚潇然强撑着精神,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让他没办法一次性说出完整的话。
“大娘,赶紧赶车回府。”
大娘不敢耽搁,连忙将两人带了回去。
“呕!”
一下马车,楚潇然没有忍住,便吐了出来,一些污浊沾染在了衣摆处,苍白着一张小脸,让人心疼。
“然儿!”
只见一抹鹅黄色的身影快步朝着两人而来,下一刻,便把刚吐完的楚潇然揽进了怀里,也顾不得会不会弄脏自己的衣服。
“妻……”
楚潇然刚说出一个字,就发觉自己的嘴里有些苦涩,早上没有吃多少东西,没成想,如今胃酸都吐出来了。
“别说话。”
南晋茗弯腰两人打横抱起,大步朝着萧府走去,又对着后面不知所措的鄢伯熙道了一句:“去把黎大夫叫过来。”
南晋茗有着先见之明,所以才会把黎观澜请来,这人医术了得,虽然不可能肉白骨让人起死回生,但是疑难杂症都治得了,什么毒都解得了。
“是。”
鄢伯熙不敢耽搁,一溜烟冲进了府里,黎观澜的房间刚好和他们三兄弟住对门。
“砰!”
鄢伯熙来到黎观澜的房间外,一脚就把房门给踹开了,黎观澜正在研究刚发现的医药古籍,找了一些药材,正打算尝试制作,却不成想被人破门而,而自己手里的东西恰好掉在了地上,白色粉末撒了一地。
“黎大夫!快跟我走,公子刚才下马车的时候吐了。”
鄢伯熙连忙拉住黎观澜的衣袖,就要往外走,黎观澜的眼神带了几分埋怨。
这小子怎么没轻没重的,刚才弄地上的药粉自己花了多少心思才整出来的!
黎观澜的年纪大了,愣是被鄢伯熙拉着走,差点没走稳,几个踉跄几乎要摔倒,却又被鄢伯熙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公子今儿一早吃了些什么?”
“没吃什么啊,就吃了两个包子和一碗清粥,刚开始在珠宝铺的时候,还正常着的,回来的时候在马车上干呕,下马车的时候突然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