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春霞去请老张的爱人过来帮忙拼菜,还得赶紧去菜市场买凉菜。
“老师,文烨中午就别让他喝了;晚上一高那边还有一场,我和单彩的老师估计都要来,中午我是要照倒得喝,晚上他得替我顶。”
上次回来暴雨留客,赵长安和文烨都喝了不少,楚跃良当然知道文烨能喝。
“我倒没啥,不过老刘他们能同意,上次文烨和他们喝酒,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喝?”
在喝酒这件事情上,楚跃良从来都不闹酒。
“我说下午得回山城,段姨苏局段校都等着呢,文烨得开车。”
赵长安笑着说道:“我是征求您的意见,至于他们,不用管。对了,有容姐呢?”
“在金陵电视台实习,就是你们那次巡回演唱会以后,回来住了几天就回金陵了,当一个实习记者。还是一个学生,不能在家里趁着暑假好好学习,查漏补缺,跑到电视台干啥?想当记者,以后毕业了参加工作不全是时间,真要到了那时候,想学习可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时间了。”
一说到女儿,楚跃良没有任何女儿争气,才大三暑假就找到了一个省台实习记者的好位置的高兴,反倒是一脸的惆怅:“你有容姐大了,翅膀长硬了,我说得话也再没有以前那么顶用了!”
赵长安理解的笑笑,自己这个暑假没有回来,估计父母也是一样对别人抱怨,说自己的翅膀长了。
陆陆续续楚跃良邀请的客人登门,先是隔壁老张两口子和他俩上高二的儿子。
彭城一高从七月十号一直补课到八月十五才放假,这小子的成绩很不错,所以看着赵长安有点不服气,因为单彩是个姑娘,他倒也懂得好男不和女斗,没有表现啥不服气的眼神。
赵长安也是理解的笑了笑。
前一世他当辅导班老师的时候,很多成绩好还没参加过高考的学生们,也都是这副不服气的神情。
直到走进考场,考试卷分分钟教他做人。
等成绩下来了以后,再看那些高分大牛,简直就是内心崇拜成神。
老张的爱人进屋说了几句,就去了厨房拼菜,老张则是和赵长安,楚有良闲聊,一边拿着赵长安和单彩激励自己家的小子。
那小子在老子的积威下不敢顶嘴,就是低着头表示不服气。
然后就是在附近饭店吃饭的孙家湖一群人赶了过来。
“吴叔叔。”
一屋子人正热闹的介绍说话,在吴玉栋没忍住惊讶的眼神里,徐婉容走上前和他打招呼。
“蓉蓉,哦,你和赵长安一起回来的?”
吴玉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啥,心里面有点后悔早知道徐婉容和赵长安一块回山城,他今天说啥都不会露面。
“嗯,我的学校和复大就隔着一条路,我是一纳米的会计,这次一起回来住几天就一块回去上学。”
这时候,在徐婉容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了之前任何的哀伤和憔悴,笑容很纯真青春。
看得刚才没有注意到徐婉容模样的老张的儿子,偷偷的瞅得有点发愣。
徐三犯事儿被连锅端,距离今天已经过去了五天,彭州是徐三的老家,在县城他还有几套房子,下面乡镇还有一个采石场,一个沙场,这时候也都被查封。
事情在彭州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不过知道的人十个里面有十个说他以前坏事做得太多,活该。
现在徐婉容突然和赵长安一起回来,不禁让吴玉栋在心里直嘀咕,猜测赵长安这次回来的真正用意。
“我这次就是暑假回家住几天,我同学文烨奶奶的年纪也大了,再到文家村住几天;顺带和单彩一起回来,她好参加庆贺表彰的鹿鸣宴。徐婉容家里出了一点事情,她也回来看看。”
这种事情是欲盖弥彰,遮遮掩掩反而更加让人猜测,不如敞开了说话,不管信不信,赵长安自己的态度算是表达出来了。
至少在明面上让人无法诟病。
“哦,哦,这位是单彩吧,了不起啊,英雄出少年!”
吴玉栋显然也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面多纠缠,望着单彩洋溢的笑着称赞。
而一边的楚跃良和老张,也只是好奇的看了徐婉容一眼,惊讶这个小丫头居然和吴玉栋认识,估计家里也是市里场面上的人物。
只是不知道家里出了啥事情。
不过山城今年以来,一直都是风云动荡,陶龙荣倒台牵出一大长溜儿,制药厂采购劣质原材料闹得鸡飞狗跳,牛蒙恩退出山城地产界绿园高调逼迫夏文阳,——
被牵连的人物盘根错节,这也是正常现象。
根本就不可能想到眼前这个没有丝毫彭州口音的小姑娘,居然是徐三的女儿。
只有孙家湖惊疑不定的望了徐婉容一眼,他虽然以前没有见过徐婉容,可他和徐三打过交道,知道徐三有个女儿叫徐婉容,在明珠财大上学。
赵长安有点意外的看了脸色如常的徐婉容一眼,他刚才还在纳闷徐婉容怎么不像昨晚那样躲进卧室不见人。
原来如此!
徐婉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了赵长安一眼,赵长安也朝她笑了笑,结果徐婉容俏脸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的偏转了脸蛋。
这一幕,被有心的孙家湖,文烨,还有一直在偷偷的看徐婉容的老张的儿子,看到了。
“赵长安要是和徐三的闺女没有一腿,我给他当孙子!”
孙家湖在心里面暗暗的想:“这是要营救老丈人么,我这段时间可得离赵长安远一点,不然擦着挨着,不伤既亡!”
“我就知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女,干脆直接,也敢下大本钱!”
文烨心里冷笑着暗想:“幸亏不是第一次,不然赵长安可就真的难受了;这家伙人家曹操是只吃不付出,他可好,吃是吃了,可就没有曹操那种系上裤腰带就不认账的厚黑能力。”
“真是不要脸,人家都不搭理你,还舔着脸朝人家笑!还高考状元,我呸!明年高考看我考个状元,让所有人都看看其实不值个啥!”
而坐在一边角落里的老张的儿子,则是对赵长安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他的这种态度,一直维持到第二年高考,连个郑市大学都没有考上,才知道什么是真神,什么是‘像我这样普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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