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的赵长安,迎着朱亮关切的目光笑着说道:“单彩的小舅在丹江办了一个绿化公司,承包了绿园在山城的二期绿化工程,还有文阳集团桃花山庄的二期绿化。他在山城没有可靠的人,这是一个机会;而且以后在山城还会陆续接别的绿化项目,甚至有必要的话会在山城建一个绿培基地,等小孩能上幼儿园了,你小舅母也可以进去。”
其实在女人这件事情上,单少威还是比较有品德的,所以赵长安比较放心朱亮的那个小舅母过去上班。
单少威在山城三年时间,也就是一个乔嘉艺加上一个芳英兰,而且这也都是你情我愿,不存在强迫。
至于在风月场所的醉酒风流,则更是一个纯粹的买卖关系。
那些女人要不就别干这一行,既然干了一个个早都有了为了自己的事业和理想,撩起裙子的觉悟和勇气。
包括街溜子莫孩儿,张秀兵,甚至夏文阳,陶龙荣,纪连云,牛蒙恩,在这件事情上也都算是有品。
牛蒙恩失利的那一次是他喝了夏武越加了料的酒,而身边的卖酒女蓝蔚又被灌得不省人事。
结果老牛变成了一头老黄牛,造成了现在这种对牛蒙恩来说,很难说是悲剧或者塞翁失马因祸得福的现状。
这里面最恶心的就是夏武越,乔三,张学龙这些人,用药用强,威逼利诱作恶多端罪大恶极。
“那是太好了,兄弟走一个!”
朱亮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小事儿,兄弟你别太认真。”
赵长安也站了起来,端着酒杯和朱亮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然后笑着问余云伟:“有些龌龊老男人一有钱就变花,要不我想个法子把你爸打下来?只要你争气,你家老子完全可以当一个穷光蛋,这样虽然穷一点,可不沾花惹草,安全啊!”
“别,别,赵哥知道你现在很牛比,头天晚上老道他仨打电话威胁你,第二天就被全逮起来了,现在你就成了咱们山城的传奇!不过,你还是让我老子自生自灭吧。”
余云伟吓了一大跳,连忙摆手。
开玩笑,他现在正在狂追于芷若,这次于芷若能够来山城,就让他激动不已,一直想着怎么让她愿意和自己一起做饭。
一旦没有了家里老头子的经济支撑,他拿什么去和一群追于芷若的牲口们竞争?
“哈哈,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有必要这么紧张。”
“不是我紧张,是你现在太凶猛了!”
余云伟是真的怕了,之前他之所以这么热心这顿饭局,主要是想在女朋友面前显摆一下自己有一个很牛比的兄弟,现在看来以后要是再聚会,自己可得管住自己这张大嘴巴。
不然哪一句不对劲,自己老子可得倒大霉。
众人一笑,继续喝酒。
这顿酒喝到快下午三点,男的都没有喝醉,不过也都是处于快醉了的边缘。
然后在阅江阁大门口絮絮叨叨了一阵,说寒假再聚。
余云伟骑着摩托车带女朋友,张小雪和李艳秋,付庆威,朱亮,樊超都骑得是自行车。
余云伟就住在前面二里出的一个新小区,是陈凡平看到大家都搞房地产富得流油也耐不住寂寞,去年才搞得一个三亩地的小小区,里面只有两栋小高层,绿化面积比较大,也算是山城里面的高档住宅。
再往前走三里,就是李艳秋和张小雪的家,在这里左拐一里不到是一建家属院,右拐一里是樊超的电业局家属院,然后再往西北走三里途经一高南院墙,后面就是夹河村和朱家村。
“赵长安,你骑李艳秋的自行车吧,我带李艳秋。”
樊超笑着提议,虽然憋着心里的荡漾情绪,不过原本就因为喝酒发红的脸,这时候突然变得更加的红了,就已经暴露出他内心的激动。
而李艳秋则是望了张小雪一眼。
“樊超你喝了这么多的酒能带人哈,赵长安你骑我的车子,李艳秋带我;你直接骑回家,明天你啥时候有时间送给我。”
张小雪关心的说道:“今天咱们聚餐以后我这两天哪儿都不去了,在家准备准备,从27号开始我和我爸我妈一起旅游着去明珠。”
“那,也行~,其实我喝酒带人一点事儿都没有。”
樊超难掩脸上的失落,这次一别下次再见就是寒假了。
又是半年的时间!
众人脸色各异,不过这是人家两人之间的事情,外人也不好插嘴多说什么。
——
月亮湖,徐三沙场。
虽然已经是阳历的八月二十几号了,山城的白天依然是阳光炙热,气温超过三十六七度。
陈崇义在去高速的路上下车,背着渔具带着大帽子,装着一个钓鱼人,沿着月亮湖的南岸朝东走。
他已经走了快一个小时,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因为心慌,忘了带水,这时候累得快虚脱。
在他背的渔具包里,根本就没有放什么东西,除了挎着的这个鱼竿包里面是真的有鱼竿,别的抄网,折叠桶,什么都没有,包里面就放着一卷户外登山软梯,以及一把小钢锯,手电筒。
说实话,这件事陈崇义真不愿意去干,不过家里的母老虎要吃人,他要是不来陈崇义都不敢想象要面对的可怕后果。
陈崇义是山城山里的农家子弟,因为上了几天学认识一点字,在公社里领了一份儿写写画画的差事。
认识了下来锻炼的龚志凤,痴迷于她的美丽,骄傲,完全不同于农村女孩子的独特气质。
两人结婚不久,就有了陈晶,当时龚志凤完全可以回金陵,不过各种原因,最终也没有回去。
自从结婚以后,陈崇义就把女人当做天上下凡的仙女儿,洗衣,做饭,收拾屋子,都是陈崇义全拿。
他不吸烟喝酒,不和朋友同事亲戚应酬来往,每月的工资都是一分不少的全部上交。
在前些年的时候,有几次龚志凤实在逼迫太狠,甚至家里老人驾鹤的时候龚志凤以住不惯拒绝回山里。
陈崇义实在是忍无可忍。
但是龚志凤一句话,就打消了他所有的脾气。
“我明明可以回金陵,不是舍不得你和晶晶,我何必委屈自己住在这个乡下地方,住这四五十平米的破筒子楼。陈崇义,我家可是在金大,我家里可是有着一栋小楼!”
是呀,这个女人为了自己和女儿付出了这么多,自己还对她要求什么?
这些年走过来,陈崇义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状态,也和所有的亲戚断了联系。
不过他却一直过得心安理得,怡然自乐。
这里面唯一的缺陷,就是女人太娇滴滴了,年轻的时候下田插秧,收稻打谷,劳累烙下的风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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