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晓曼姐说得对,既然是志同道合的大学兴趣社团,就不应该把金钱这个铜臭搅进来。”
苏薇首先声明:“只有这样,那些真正有能力的社员才会放心的加入咱们吉他社,而不会瞻前顾后,怕进来以后自己走穴的自由都被剥夺了!”
“我同意,我建议以后吉他社所有活动可以自愿赞助,或者咱们就选择校园里面一处地方,自己带水杯,就是纯音乐交流;交流完了以后,各拿饭缸,各去各喜欢的食堂,各吃各的。”
张旖其实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过以前的覃有源没法说,现在走穴挣钱的霹雳火没法说,作为潘高的女朋友的苏薇也没法说。
大家都不说,她也没法说。
这次趁着许晓曼这个外人的机会,正好拨乱反正,把这个陋习改掉,还吉他社本质的目的。
“那你们怎么看?”
覃有源其实也是有苦没法说,现在看苏薇,张旖都表态了,不禁抱着吉他望向其他的社员。
“我同意,说实话每次聚餐,我想着自己没能为社里挣钱,却白吃白喝别人的成果,心里面就有负罪感,很不舒服。”
罗继明立刻表态,在潘高明年暑假卸任以后,他是最有机会成为吉他社社长的人,不过一想到要想法弄钱请社员们吃喝,他就心里发毛,打死也不敢接这个烫手的山芋。
这时候听了许晓曼,苏薇,张旖的话,自然是神清气爽,於我心有戚戚焉,第一个站出来旗帜鲜明的赞成。
“我也赞成!”
关军涛和罗继明的关系最铁,当然是萧规曹随。
“我也赞成!”
“我早就这么想了!”
“赞成!”
这些考进复大的学子们,哪一个不是骄傲的天之骄子,怎么可能在这些事情上面蝇营狗苟。
都是立刻提出赞成。
没有一个反对的声音。
覃有源高兴的看着自己的未婚妻,真是家有贤妻夫复何求。
九月二号上午,覃有源当着所有新生的面,更正了吉他社的一条重要制度,就是取消商演分成,从此吉他社将会变成一个纯粹的,没有铜臭味的大学生兴趣社团。
之后赵长安也很给力的弹唱了一首‘存在’‘春风十里’,和覃有源合唱了一首‘春天里’‘海空天空’,直接清空了复大吉他社周边半径五百米的所有学生,上千人涌到吉他社招收社员处聆听,并且跟着合唱。
结束以后,一大群新老学生拿着校门口侏罗纪志愿者们分发的宣传画,明信片,围着赵长安索要签名,赵长安自然是有求必应,写得手软。
而闻讯赶来的校报记者,连忙拿着照相机,从不同的角度,‘咔咔咔咔咔’的记录下这一幕。
中午的时候,覃有源单独设宴邀请赵长安,许晓曼,苏薇,张旖作陪。
因为赵长安下午还要参加柳绮华召开的会议,所以几人就从简,一人喝了一瓶啤酒,相约下次老刘烧烤大场面的走起。
——
午饭以后,还不到中午十二点半,因为覃有源说还要送她请假的未婚妻去洋浦港上班。
不过赵长安看到覃有源一本正经的假模假样,许晓曼眼眸流转的能滴出水儿的样子,估计他送未婚妻上班是假,要去滚床单才是真。谷
几人分手以后,赵长安一时间没有地方打发掉这空出来的一个小时,就干脆买了一点花生瓜子开心果回寝室。
虽然上半年从放假前一个月开始,他就已经在寝室睡得很少了,现在公司搬迁到了上外东北门口,他更是很可能一个月回不了一次寝室。
不过开学了也不进去坐坐,确实有点人走茶凉似的不够意思。
赵长安进了寝楼,沿途好多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学生都和他打招呼,更有几个直接拿着才拿到手的宣传画报和明信片让他签名,说是寄给自己的女性朋友。
听着赵长安心里就恶寒,心里想着他们的女性朋友不会是女恐龙吧?
这件事情只要换位思考,就能很轻易的得出这个结论。
如果自己有一个漂亮的女性朋友,自己肯定不愿意把别的男人的签名照给她,让她对着别的男人的照片幻想。
自己的宣传画和明信片再加上签名,要是被那些女恐龙拿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才是郁闷。
从一楼到五楼,赵长安签了六个名字,打了十几个招呼,才来到506寝室。
门上面居然挂着一把锁。
显然在这个时间,自己的室友们都在各自活动和快乐去了。
赵长安打开寝室,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乱七八糟。
他把花生瓜子开心果放在桌子上,爬到了自己的上铺。
枕头上面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的灰,席子上面也有灰,他拿出钥匙打开床头的壁柜,里面的东西都放得井然有序,没长蘑菇。
从最里面的一摞子书里,他拿出来文烨给的他那本古书秘籍。
虽然有最简单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过赵长安这些时间越来越发现这本功法的妙用。
比如他只要愿意,随时随地都可以把曾晓晓轰得烂醉如泥,而自己则是丝毫精气神都没有懈怠,依然矍铄如初。
这就是能力资本和依仗,赵长安决定还是多听文烨的话,要手不释卷,下一段时间好好的刻苦专研专研。
感觉这本书的页面太扎眼,赵长安随手把壁柜里面一本泛黄的‘元曲三百首’的书皮套了上去,也不管破坏不破坏珍贵的古书籍,拿着订书机就是一排排的‘咔咔咔’。
这样,一本一看就知道是卖书的小贩故意做旧,冒充古书的‘元曲三百首’,就在赵长安的手里诞生了。
这个壁柜里面,真正珍贵的就是这本书,赵长安现在把这本书拿出来,心里面也算是放下了一个心事。
他又看了一遍壁柜里面的东西。
大一上学期的书籍,一些本子,笔记本,笔,订书机,水杯,几件已经不穿的衣服,一个收音机,小镜子,梳子,牙膏牙刷,没有用过的毛巾,在西湖边买得扇子,绣花伞,——
赵长安也没有再拿东西的意思,把壁柜锁上,拿着‘元曲三百首’下了上铺,又看了一眼寝室。
出门,关门上锁。
不出意外的话,在整个大二一学年,他都不会再来这个寝室。
这就是前进和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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