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第一医院。
治疗室内无影灯照得房间里面纤尘可,那个女医生在取下党晨颖身上所有的仪器连线,关掉仪器以后,就离开房间,留下赵长安,米晓音,以及沉睡的党晨颖三人。
米晓音换了衣服,穿着她特地定制的手工修身束腰的护士装,给赵长安打下手。
这时候穿着护士装的米晓音显得极其娇俏迷人,别有一番味道,倒是看得赵长安微微一愣。
怪不得国人都喜欢看艺术片里面的小护士,果然是非常的有风情。
米晓音除去党晨颖的衣衫,赵长安取出镔铁银针,用酒精消毒,而米晓音则是先用棉签蘸着酒精先给党晨颖所要用针处的肌肤进行酒精擦拭消毒。
一个绝美脸蛋儿,娇俏身材的小护士给一个极其富有东方美的姑娘做肌肤酒精消毒。
两人一个是身条纤细,一个是秾纤得中,肌肤白皙如雪,眉目如画,——
这个画面简直就是男人们的圣地幻想。
赵长安虽然明知道不应该,但是还是没控制得住他的呼吸声都变得有点粗了。
米晓音看了赵长安一眼:“昨晚没做功课?”
“没,不过不碍事儿。”
“我给你找一个,要不还是上次那姑娘?”
“那就是马后炮了晓音姐。”
米晓音偏头想了想试探的对赵长安说道:“那要不你去和外面那个女医生聊聊,她今年二十九岁,还没有男朋友,听说被家里催婚都快催神经了。”
赵长安笑了笑,感觉和米晓音说了这几句话,有点紧绷的神经顿时轻松了好多,提手下针。
“嗡~”
第一针,合谷。
这一次文烨只标注了十一个穴位,下十一针。
第九针,左鸽。
“嗡~”
“嗯~”
秀目紧闭的党晨颖突然睁开了大大的眼睛,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疼痛处,目光又震惊又困惑又迟疑的看向赵长安。
看呆了米晓音。
而此时的赵长安早已进入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眼睛里面只有银针,穴位,以及用来消毒银针的酒精。
根本就不知道党晨颖竟然睁开了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第十针,右鸽。
手落银针入,如同行云流水,极富美感。
“嗡~”
银针无风自鸣。
“嗯~”
疼得党晨颖又是一声轻吭,震惊的看着赵长安这么插银针,脸上露出极其不可思议的迷茫,以及难堪的羞涩,又震惊的望着专心致志的赵长安,‘赵长安你为啥要扎我?’
然后,脖子一松,眼睛一闭,右沉睡过去。
赵长安银针酒精消毒,开始落下最后一针。
而已经醒悟过来的米晓音,用一双欺霜赛雪的小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樱桃小嘴儿,生怕因为自己的莽撞打断了赵长安的治疗。
俏丽的桃花眼里,全是巨大的惊喜。
“小颖醒了!”
——
因为赵长安晚上还有应酬,就没等隋勇和党怀风他们过来,就悄悄打车离开。
在路上一连接到隋勇,党怀风的电话,不过都被他以确实有事下次再叙推脱了。
到了酒店已经开中午十二点,文烨,陈丽,陆岚,陆缄默都已经在包间等着。
“老赵,你干啥去了,这么神秘?”
陆缄默表示不满:“昨天晚上去陪客户,可今天大清早的又没了人影。”
“你别幽怨的,搞得你是我女朋友,怀疑我出去偷吃似的,真要这么问,也应该是陆岚而不是你!”
“长安哥我不问,”
陆缄默听了心里面猛地一得劲,就准备反唇相讥赵长安居然癞蛤蟆想打自己妹妹的主意。
“因为我相信你!”
陆岚的小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望着赵长安,就像一个贤惠的妻子看到夜不归宿的丈夫回来,一点都不怕他在外面找女人,因为她相信自己的男人。
“呃——”
话到嘴边被陆缄默硬憋了回去,差点给噎死。
“老赵,陈丽到你公司你可不能欺负她!”
陆缄默明智的换了一个话题,同时在心里面已经决定的,等回到学校就把这事儿打电话给母亲说,让她好好的管教管教陆岚,这不是告密,这是为她好!
“我们一纳米的口号就是对员工往死里用,当牛做马,公司不养闲人。”
赵长安笑呵呵的回答,夹了一筷子的鳖裙给陈丽:“这个东西很补,补多一点,等着被公司压榨。”
“谢谢赵总,我情愿当公司的牛马,为公司做贡献。”
陈丽夹起鳖裙放进小嘴里面,很明确的表态。
可把陆缄默气得够呛,不过这事儿他也没有权力发表意见,毕竟陈丽一直都没有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两人之间到现在还只是普通朋友。
——
明珠,秀才早餐店。
在早上忙完了以后,张秀兵就去集市买菜,青虾,鲈鱼,牛肉,——
回到家里随便吃了一点饭,就开始整治起来。
叶琴想帮忙,都被张秀兵阻止,只是让她帮着择菜洗菜。
昨天上午,张秀兵被钱小勇和汤希韩灌得下不了桌,他心里面才算是有了一点谱儿。
至少证明了这个文烨文哥和赵长安,这次相邀应该没有怀有什么歹意。
事实上张秀兵非常敬佩赵长安这样的人,一己之力翻倒乾坤,简直牛比的不得了!
在十五六岁他出来闯荡的时候,也曾经渴望自己成为这样的人,所以起了一个‘秀才’的外号。
这次开店,他一开始想起的店名是张秀才小吃店,后来觉得张秀才这三个字太扎眼,就改成了秀才早餐店。
不是还有着雄心壮志的梦想,只是对过往年少不羁的纪念,也是一个提醒自己即将为人父,就该收起自己那些不切实际的野心和幻想,从此埋葬锋利,戴着小店老板一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和气,当老婆和孩子的港湾。
即使是一个不算富裕的港湾。
然而,秀才早餐店即使是纪念,又何尝不是不甘?所以他今天愿意等一等。
大不了就是掉进去,在里面蹲个三九年。
事实上,他的事情就是可大可小,他手里伤过人,可从来没有过一例致残,更别提致死。
不偷不抢,也不像莫孩儿那样拉帮结派睚眦必报。
这些年就靠着垄断西区的杀猪,还有给人说合平事儿挣钱。
这时候,天色欲晚,斜阳西坠。
张秀兵已经把所有的菜肴都弄来了,就等着正主儿出现。
“小琴,要是我真的掉进去了,两三年你等我,要是十年八年,你就找一个男人过,和他生孩子,就是别欺负咱们的孩子,你给那个男人说,只要别欺负咱们的孩子,我出来了以后就带着孩子走,这些年的花销钱一分钱也不会少给他。我有这门手艺,我爸在世的时候就说了,不求大富大贵,不过衣食无忧总不是问题。”
虽然张秀兵有着自己的判断,然而心里面还是有点忐忑,真的害怕张长安和文烨把他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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