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物的坍塌声非常猛烈,但那些在宴会厅畅饮的宾客却被交响乐曲给掩盖了听觉。
他们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怎样的骚乱,沉浸在糜烂的夜生活郑
不过,这场动静却被维克托非常清晰地听见了。
“草,这城堡要塌了吗?”
他站起来,从暗处抬头看着上方,正好目睹了那条半空中的长廊坠落而下。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维克托却不准备过去打探,因为他面前还有个麻烦的女人正昏睡着。
手上那本破皮的册子已经被他给翻了不少页,趁着这个女人昏迷的关头,他借着月光一直在阅读里面的内容。
或许也是因为塌陷的动静,这个白头发的女人正慢悠悠地转醒,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并发出轻轻的呻吟。
还没有看到维克托,她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四肢已经被束缚住了,于是用尽全力不断挣扎。
然而,她使劲了半,也没有挣脱手脚上的麻绳。
“不用浪费力气了,我知道你的身体强过普通人类,所以用了更粗的麻绳并打了好几个死结。”维克托靠着身后立起来的木箱子,微笑着望向她。
白发女人牙齿狠咬,怒瞪着前面,眼睛的视线瞧见了维克托手上拿着的册子,表情瞬间又变了。
“哦……”维克托观察到了她的注意力,将册子拿起来,在她的面前晃了晃,“你有写日记的好习惯,但不心被我给看到了。”
日记是跟着那些药瓶子一起掉出来的,维克托在她被药粉给呛晕后偷偷捡了起来。
白发女饶眼神仿佛要杀人。
“无赖……”
维克托对这种话视若无睹,还故意念出里面的内容,悄悄观察她的反应。
等到将这个女饶愤怒情绪给激发到最大时,维克托才关上册子,道:“所以……你是一名雇佣兵?”
“关你什么事?”
“不算刚才的巧合,你一共袭击了我两次,我是你受雇的目标吗?”
“你觉得呢?”
白发女人轻佻地扬起了眉毛,左脸的伤疤毫不遮掩地展示出来,虽然她是女的,但这个动作却让维克托感觉挺酷。
下一秒,维克托将日记放在了后边的木箱子上,没理会她,自顾自的开始翻开那些箱子找东西。
这里木箱子应该都是城堡里堆砌的物资,离奴隶牢房不远,维克托把白发女人扛到这里后,找到了捆绑她的麻绳,然后又想翻找看看有没有黄皮粗纸,可以重新制作一些符咒。
运气比较好,他确实找到了不少没有经过裁剪的黄色纸张,于是扯了出来开始细心制作。
白发女人望着维克托的动作,心情却逐渐变得烦躁,她喝问道:“你没有干掉我,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关于这座城堡的秘密?戴维斯家族?呵呵……我不会告诉你的。”
“你一个雇佣兵还这么遵守与客户间的原则?是有什么保密协议吗?”维克托用一把刀划破自己的手腕,在纸上绘制符箓。
“我选择了干这活儿,就已经做好了失败甚至丢掉命的准备。”
“那太可惜了,你们狩魔者应该就只剩你一个了吧?”
维克托这番话令白发女缺场就懵了,她似乎没有料到,这个家伙居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望着她那吃惊的表情,维克托也感到有些意外:“嗯?莫非,你觉得自己是狩魔者这件事情,还是一个大的秘密?”
“你从哪里打听到狩魔者的事情的?”白发女饶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啊……当然是来自防剿部的情报了。”维克托捏住下巴思索,然后看向她,“你在第一次出手袭击我们时,肯定没有料到,我会是防剿部的探员吧?”
女人呼吸变得粗重,恶狠狠地回答:“命运从来就不会眷顾我这样的人。”
“那得看你能不能配合我了,不定我会考虑留你一条命。”维克托拍了拍手,然后将一张刚画好的火咒往上一扔,瞬间窜出来一道火光,跟放烟花一样。
“你在做什么?”女人问。
维克托笑道:“我的无形之术,你早就见识过了,简单点让你理解的话,就是我可以手搓炸药,而且还是由我自己来控制什么时候引爆。”
完,维克托将画好的所有符咒都收了起来,然后再去翻找其他的木箱子,看看有没有纸牌。
“你要把我炸死吗?”
“那得看你的表现了,因为我已经在你身上留下了一道符咒,就画在你的衣服后边,随时可以引爆把你给炸死。”维克托用撬棍撬开一个箱子,在里面翻找,真就翻出来了许多收纳好的性相牌。
性相牌比扑克牌的材质要硬不少,扔飞牌的距离可能会没那么远,但也能提高精准度,如今实在是没找到扑克,所以他就用性相牌将就了。
“威胁我吗?”白发女人冷笑。
“怎么?你不服气?”维克托开始将黄纸符咒贴在那些牌背后。
女人又扭了扭身体,发现还是没办法挣脱,最终保持了沉默。
维克托继续审问道:“你依旧打算,为你的雇主保守秘密吗?”
白发女人皱眉沉思,几秒后扬起了下巴,冷漠地望着他:“你想知道什么?”
“果然啊,雇佣兵可没必要为了雇主的秘密而丢了性命。”维克托调侃了一句,接着问对方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艾瑞汀·维希尔……”
维克托手上一顿,品味一番后,忍不住又调侃道:“你这名字……听上去不像是个女人。”
“对啊!”艾瑞汀撇了下嘴,“我的老师为我取的名字,而在那之前,我不叫这个。”
“那你以前叫什么?”
“以前和如今的我没有任何关系。”
艾瑞汀不愿意告诉维克托自己的本名,而且看她的样子,哪怕是被炸死都不愿意。
维克托没有继续逼问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继续问其他问题:“好吧艾瑞汀女士,你认识戴维斯家族里的人吗?”
“不熟悉……”
“有趣,你受雇于他们,居然不熟?”
“谁告诉你我受雇于戴维斯家族了?”
艾瑞汀凝视维克托的眼睛,那眸中有股深层次的意味,让维克托有点摸不透。
“你不受雇于他们?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维克托有些诧异。
艾瑞汀这才解释她刚才那番话的意思:“我受雇于另外的一个组织,他们似乎在跟这个戴维斯家族进行合作,而将双方联系在一起的,就是那个阿尔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