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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政权逐渐被世家高门垄断的社会,所谓的大同社会只是人们口中说说而已的,政客用于拉票的工具,谁也别当真,否则就太傻了。
大家都说要公平公正,真正自己享受到了特权的时候,还是会如此说的,但是内心实际上已经不知不觉划分了两套标准。
我可以说,但是不会做,你们不可以说,但是要做!
因为权力掌握在掌握特权的这一群人手上,他们对公平公正拥有唯一解释权。
这就导致了有一批人在公平的道路上享受着不公平的特权,最为显著的表现就是爵位。一开始爵位只是一种荣誉,不知何时开始就变质了,变成了权利。
被公选权、议事权、弹劾权……把一些本该属于普通百姓的权利,悄然转移到了勋贵身上,勋贵逐渐脱离了百姓,高高在上,下面的人不以为耻,反而习惯了仰望。
钱如海男爵之所以如此有名,就是因为南方的获得爵位本就没几个,加上他是钱家人,所以地位尊崇,独立于权利之外。
论地位,掌握了党政一体的省长都比不上钱如海。封疆大吏在钱如海面前都得坐下首,可想而知钱如海的地位之高。
这样一个随便弄出点动静都能影响半个南方的大佬,竟然死了,而且是被刘危安杀死的,在场之人在听见这个消息后,历经了最初的荒谬之后涌起了莫名的恐惧和刺激。
“钱如海死了?”张朗州不能置信又问了一句。其他人也盯着刘危安,仿佛之前听见的话是幻觉或者错觉。
其实并非湘水省之人的消息不灵通,而是天风省对这个消息进行了封锁。刘危安对杀死钱如海的事情不在意,因为他过去的生活环境和经历是没资格接触到钱如海这个圈子的,甚至连听都没听过,所以对男爵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天风省的其他人不同,特别是在军政界呆过的人,没有不知道其中利害的。
天风省刘危安以下的所有当权者和高层,都下了封口令,关于钱如海死亡的消息一律不准提,特别是白灵上台之后,关于这方面,抓的更严。白灵很重视刘危安的名声问题,最近一系列的宣传把刘危安美化成民族英雄,都是白灵在背后一手策划的。
如果只谋一时,只需要武力过人就能做到,历史上,这样的人物不知凡几。最典型的就是盖世豪杰项羽,千古霸王之名,至今只有他一个人敢叫。但是如此人物,也落得自杀身亡的悲惨结局,白灵自然不希望自家夫君也落得如此结局。
刘危安对未来没有规划,是很多原因导致的,白灵不同,她出身军人世家,从小接触的都是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人,思维、目光远超同辈。她上台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刘危安的道路重新规划,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名声。
历史上,成大事者,没有一个名声很坏的。
她对刘危安的宣传也不全是美化,只是把刘危安的事迹夸大了几分。其实这些事情,一直都在做,只是没有正合和统一,比较散乱,直到白灵出手,才大规模宣传。
天风省的人和刘危安一荣俱荣,刘危安好,他们也好,刘危安不好,他们也会跟着倒霉,很多事情不用催促,自然而然会进行下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刘危安看着张朗州,他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但是那笑容却没有丝毫温度,“你是不是觉得你张家家大业大,在军政商都有很大的话语权,我如果要掌握滨州道就离不开你的支持。我如果想得到你的支持,就必须付出一定的代价,为此,你不惜做两手准备,一边谈判,一边挖墙角,如果我好说话,你也好说话,如果我硬来,你就让我后悔,对吧?”
“你……”张朗州脸色大变,他适应不了刘危安的套路,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时候的如此直白?政治是含蓄的,刘危安把他心底的那一点笑眯眯都暴露出来让他恼羞成怒:“不知所谓,根本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无所谓了,你知不知道和我要做的事情其实没有太大的关系。”刘危安淡淡地道:“我之前看了一本书,上面写到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最好是杀鸡儆猴,这样后面的路就比较好走了。我来到滨州道之后就一直在观察,应该杀哪只鸡呢?因为对这边不太熟,为了杀哪只鸡犹豫了很久,一开始打算碰到哪只就杀哪只的,谁知道第一个碰上的是一只黑鸡,达不到杀鸡儆猴的效果倒也罢了,关键是这只鸡一下子从野鸡变成了家鸡,我倒是不好下手了。正感到焦急,张老你出头了,感谢,感谢啊张老,要不是你大义出头,我还在为杀哪只鸡而烦恼呢。”
一番话讲的在场之人表情古怪,一件很严肃而且重大的事情,偏偏用一副无所谓而且滑稽的语言讲出来,有种用筷子吃西餐的别扭。
黑鸡红着脸,心中庆幸,幸亏即使选择了抱紧刘危安的大腿,否则现在已经是一只死鸡了。同时,刘危安如此一声,以后基本上就没人敢动他了。在场之人,实力都在他之上,他是一个小字辈,但是他在刘危安的人,刘危安都亲口说了,以后还有谁敢欺负他,妥妥的保护符啊。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对这句话有了深刻的理解。
“嚣张,刘危安,你真以为我张家怕你?把我的礼貌当做——”张朗州黑着一张脸,眼中全是怒意。
“动手!”刘危安忽然出声。话落,刀光起,一闪而逝。
血溅三尺,人头滚滚。
平安战士出手如电,动作统一,潇洒干脆。一眨眼,张家的嫡系子弟、后面抓来的一串人全部尸首分离,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要杀了你——”张朗州愣了好几秒才猛然惊醒,一双眼睛顿时变的血红,他认为东方青鱼即使撕破脸,也只是用张家的后辈威胁整个张家,根本没想到刘危安真敢痛下杀手,连商量都不商量一下,这些可是张家的精英,他怎么敢?怎么可以?
张朗州扑到一半,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堵墙壁般的人影,他根本没看见大象是何时出现在他的去路上的,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大象先爆喝了一声。
“滚!”
声浪如潮,化作一座大山横推过去,张朗州胸口一闷
,速度顿时慢下来了。下一秒,他的眼睛猛然凸出,眼球里面的血丝组成了一种叫恐惧的情绪,还有绝望和不能置信。
噗——
大象的这一拳的速度太快了,直接洞穿了张朗州的身体,滚烫的血水淋了一地。大象拔出拳头,嫌弃地在张朗州的衣服上擦拭了几下,才返回座位。一路上,就餐的这些不可一世的高手纷纷让路,眼神敬畏。
“报告!”一个平安战士冲进来跪在刘危安的面前,“启禀省长,张家意图反抗,已经被全部抓住,死亡28人,剩下的131人全部被控制住,林部长问这些人如何处理?”
全场之人,无不心头巨震,这才意识到刘危安确实是想杀鸡儆猴,不是开玩笑的,而且看似温和,实则杀伐极重。不过,更加令人畏惧的还是平安战队表现出来的实力,张家表现出来的力量很强大,实际上隐藏的力量更强。如此一个世家,出动军队剿灭都得大费周章。但是刘危安谋划才多久,总共才几个小时,偌大的张家就沦为了俘虏,不少本来存在其他心思的人迅速调整心态,不敢再有其他想法。
“杀了吧,一百多人,也能节省不少口粮。”刘危安不在意道。
……
一百多颗人头落地,盘踞滨州道的张家,差一点就要变成世家的大家族,瞬间灰飞烟灭。依附张家生存的众多小势力或者个人,作鸟兽散。
而张家被灭的公开理由竟然是刘危安需要一个杀鸡儆猴的对象,可笑而荒唐,不过在白茅区和玉山区却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特别是那些知道内情的人,之后的几天连走路都轻了几分。季飞翔、秦世德等跳的欢的几个人,当场吓得跪地求饶,连连磕头,自称鬼迷心窍,求刘危安饶一条狗命,为了活命,连脸都不要了。
刘危安饶季飞翔,却把秦世德给杀了。没人明白刘危安为什么这样做,却没有一个人敢阻拦。
接下来,张智梁带着刚刚组建的执法部把进化者里面那些心怀不轨、敌视平安战士之辈全部清除,抓住了直接砍头,没有半分情面可讲,用刘危安的话来讲就是这些人坐牢还得花费粮食养着,杀了一了百了。
杀了一遍之后,落网之鱼肯定还有,但是相对来讲,比之前是好多了。平安战队传达的命令,没人敢唱反调了。
不少人试图反抗,但是林中虎、陆老残、大脚怪等人亲自压阵,所有的反抗都被无情镇压。从此之后,张智梁这个执法部的副部长就成为了滨州道的凶神,谈虎色变。
宴会结束,刘危安把季飞翔叫道来办公室。
“知道为什么不杀你吗?”刘危安坐在办公椅上,很随意。
“不知!”季飞翔弯着腰低着头,虽然知道刘危安在宴会饶了他的命就不会在这里杀他了,但是心中的恐惧怎么也无法消除。
“坐下吧,不用紧张,我让你来,不是算账的。”刘危安道。
“小的不敢。”季飞翔连连摇头。
刘危安见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