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妈同样用那种打量的眼神盯着叶天：
    “小伙子你是...”
    叶天又是不耐其烦的解释一遍：
    “我是从城里过来的亲戚，办点事，这院儿里到底什么情况？”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怎么还听见打斗的声音了呢？”
    这俩大妈一看来了陌生人，顿时开始说疗模式：
    “哎呦喂，城里来的小伙子哈，不错不错，今天你也算赶上了，正好能看到这西洋景儿！”
    “诺，瞧见没有？”
    其中一个大妈朝着老吴家院里坐着的几个光着膀子叼着烟卷的年轻人指了过去：
    “这些人，都是村长家亲戚，成天到晚的欺行霸市！”
    正说着话，从屋里还传来锅碗瓢盆碎裂的动静，又一个光膀子的大汉，怒目圆睁，狠狠拽着个老头的头发，摔在院里，指着那老头的鼻子狠狠骂道：
    “你个老东西，还跟我犟嘴是吧？”
    “他妈的，让你还钱你还有理了？”
    这光膀子大汉冲着身边几个马仔一挥手，对方直接递过来一条棍子：
    “老家伙，别以为你儿子上了大学我就怕你，我早就让我在城里的亲戚打听过了，你儿子在城里也是个受人欺负的货色！”
    “你以为你们家翻过身了是吗，狗屁，还敢跟我吵吵，再不还钱，信不信我用这棒子把你脑浆子都给打出来？”
    地上这老头，长相跟吴成颇为相似，很显然就是吴成的父亲。
    吴父吃冲着从地上颤巍巍爬起来，脸上还挂着一抹泪痕：
    “李秋，你太过分了，你知道我今年多大岁数了吗，你对我动手？”
    “当年你可是跟我儿子从一个小学毕业的啊，你打我？”
    叶天身边的大娘继续跟叶天解释着：
    “快看，小伙子你看，他们出来了吧，喏，那个光膀子最壮的，就是村长家儿子李秋，成天到晚在咱们村儿不干好事！”
    “那老头就是老吴头，真可怜啊，当初因为给老吴头的二儿子看病，管村长家借了一笔钱，到现在都没还清！”
    另一个大妈轻瞥嘴角：
    “我听说早都还清了，可人家村长家，要收百分百的利息呢，还了等于没还，估计这回是来要老吴头家的地吧。”
    “反正谁跟村长家联系，谁家就没好报。”
    “你是不知道，前两天村东头那几个还没上高中的小姑娘，我听说就是让这个丧尽天良的李秋，给送到城里做不干净的工作去了！”
    这些话听在叶天心里，越来越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
    “两位大娘，你们说的不干净的工作是...”
    这俩大娘无奈一笑：
    “小伙子一看就知道你涉世未深，不干净的工作，当然就是挂着红灯笼的地方呗，男人消遣的地方呗。”
    与此同时，眼看着这壮汉李秋用手拍打两下棒子：
    “老吴头，你他妈的，少在这儿跟我论资排辈，你也配？”
    “瞧瞧你们家都穷苦成什么样子了啊，还有，我虽然跟你大儿子曾经是同学，可他有什么值得吹嘘的地方吗？”
    “老子我在青山乡吃香喝辣，你儿子上了大学，就只能在城里吃土，依旧是最下层的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