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在担架上的柳俊钦很沮丧的问道:“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让我死吧!”
这家伙的性命可是关系到二战结束之前的所有武器生产制造的完整技术资料啊,叶长青岂能让他死掉?
叶长青立即说道:“柳俊钦,你听我说,你跟七小姐之前有一些误会,我是她的医生,你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最清楚,所以你如果想了解真相,就一定要活下去,要不然你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
“告诉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柳俊钦的眼睛里冒出光亮,伸手一把抓住叶长青的手臂问道。
“我现在是不会告诉你的,你必须接受治疗,在你痊愈之后,我一定会告诉你!”
叶长青说完之后立即叫酒店的两个侍应生把柳俊钦抬出去。
这时凯瑟琳跑过来对叶长青说道:“叶,我已经把这里的情况跟亨利院长说了,亨利说他立即让手术室做准备,并且给你配备手术助手和麻醉师!“
叶长青点了点头,转身对朱三爷和魏启元拱手说道:“三爷、魏老爷,我得去教会医院给柳俊钦做手术,就先走一步了,现在你们可以上楼让香凝把七小姐唤醒,但一定要让她控制好情绪,一切等我做完手术再说!“
朱三爷拱手说道:“好,今天多亏了你们在这里,你先去吧,有事及时跟我通电话!”
“行!”
在前往教会医院的马车上,叶长青问凯瑟琳:“柳俊钦是在伦敦学了些什么?”
“他学的是机械设计和制造技术!”
“哦?”叶长青摸了摸下巴。
他看了看旁边再次昏睡过去的柳俊钦,旁边的行李箱有衣服露在外面,他伸手打开行李箱把露在外面的衣服塞进去,在要合上行李箱时,却发现里面有几本证件。
他忍不住拿出来逐一打开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却是把他吓了一跳,这家伙不但拿到了毕业证,还拿到了学士和硕士学位。
“怎么啦?”凯瑟琳见他神色有异就问道。
叶长青抬头问道:“两年把大学课程学完,还拿到了学士学位,你觉得这可能吗?”
凯瑟琳张大了嘴巴,指了指躺在旁边的柳俊钦问道:“你不会是说他吧?不过这世上的确有些天才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叶长青把证件都放回箱子里,说道:“以他的学习和研究能力,回国得太早了,如果能继续留在伦敦深造几年,前途不可限量!”
不久就到了医院,亨利院长带着几个医生护士正等在急诊门口。
“叶医生,手术室已经准备好了,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亨利见叶长青和凯瑟琳从马车上跳下来就立即走过去说道。
叶长青说道:“谢谢亨利院长,你们已经准备得很充分了,接下来请您安排几个人把伤者抬上推车,伤者腹部的刀紧挨着肾动脉,如果让刀稍稍挪动位置,很可能就会割破肾动脉!”
亨利听叶长青这么一说就明白了,当即招呼医护们小心把伤者抬下来。
叶长青现在只有中医体外外科小能手的称号,手术技术上只能说勉强可以做这个手术,但是他有类似“透视眼”的能力,可以在手术过程中可以避开大血管和神经系统,同时也可以精准的找到伤者腹腔内受伤部位。
这样一来,他做这台手术要比其他医生更轻松,也更有把握。
在手术最后的缝合和关腹部分,他的缝合水平实在有限,缝合出来的效果有些差强人意。
“加200毫升的葡萄糖和200毫升的生理盐水,在生理盐水中加一支1型复方金疮药针剂进行消炎和止血,1型复方金疮药针剂连用三天就够了!”做完手术后叶长青吩咐道。
“好!”负责管床的洋医生答应。
傍晚时分,叶长青刚回到医馆,香凝就迎上来问道:“长青哥回来了,那人怎么样了?”
叶长青说道:“没事了,七小姐那边呢?”
“你们走后不久,我就用银针把七小姐弄醒了,但是七小姐很担心柳俊钦,一直询问他的情况!”香凝说道。
叶长青点了点头:“这个情况我已经预料到了,汇中饭店那边情况怎么样?我们走后宴会还在继续吗?”
香凝摇了摇头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仅对朱三爷家的名声有损,而且也让魏家颜面荡然无存,朱三爷向魏启元赔礼道歉,两人商量之后就取消了订婚仪式,至于以后,可能魏荣通和朱七小姐没有以后了!”
“后来两家一起宣布取消了酒宴,把收到了礼金也全部退还给了来宾们!”
叶长青叹道:“这下柳俊钦可是把朱家和魏家都得罪惨了,而且朱家和魏家只怕也要反目成仇!”
“是啊,上海滩只怕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香凝很是替柳俊钦惋惜。
“叮铃铃……”这时柜台上的电话响了。
叶长青走过去接起电话:“我是叶长青,哪位?”
电话里传来朱三爷的声音:“长青,是我啊,那个姓柳的怎么样了?”
叶长青说道:“三爷,柳俊钦已经脱离危险了,如果不出意外,一个星期后就可以出院!七小姐现在没事吧?”
“老七在家里吵闹个不停,想要去医院找他!哼,他死了倒是好了,这次算他命大,他害了我家老七还不够,现在还让我朱家声名扫地,让我跟魏启元反目成仇了!”朱三爷在电话中怒气冲冲的说道。
叶长青等朱三爷说完后沉默了一下,说道:“三爷,时代不同了,我看这个柳俊卿也是一个人才,只在伦敦学了两年,现在就已经是硕士了,如今国内局势变幻莫测,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柳俊钦是官派留学生,以他的才学回国后一定会受到重用!”
“要我说,别看魏家家大业大,背后有洋人撑腰,但要看将来的话,魏荣通的成就不一定比得上柳俊卿!“
电话,朱三爷一愣,“哦? 你这话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