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没人敢当面得罪司苑。
宴请的时候,却不敢不给司苑发请帖。
也幸好,司苑不是那种爱动弹的人。
大多数的宴会都是不参加的,少数参加的宴会,也不会主动找人攀谈。
于是,大长公主和当日拱火的夫人风评被害了。
要不是她们,她们也不会受到那样的惊吓不是?
最主要的是,她们可干不过司苑,她们的夫君也干不过镇南王爷。
而大长公主,只有公主的名头,皇上其实并不看重。
谁让她下场参与了皇权争夺呢。
对于坐在高位的人来说,最不喜的,就是有人觊觎他屁股底下的位置。
只要是盯着他屁股下面位子的人,都是敌人,通通要被干掉的。
大长公主既然参与了,那原本就不多的感情,迅速消耗殆尽。
京都的夫人们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哄司苑不对她们出手。
毕竟,县官不如现管。
后面就算是能讨回公道,人都没了,这公道也没有用啊。
司苑根本不关心这些,这些人也算是抛媚眼给瞎子看,白瞎了。
陈婉蓉被送到教司坊的时候,整个人傲气的很。
毕竟,她可是让镇南王爷求取的女人。
对于这里嚒嚒的安排,一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
嚒嚒们也没有做什么,甚至就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说。
只是,陈婉蓉不配合,就没有食物。
“凭什么不给我吃的,我要去告你们。”
守在门口的小丫鬟,眉眼都没有动一下。
这样的事情,在这教司坊里出现了太多次。
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不会要你的命,但是有时候,却比要你命,更加的难以让人接受。
死亡,也不过是那一刹那间的恐惧。
要死不活,然后反复历经死亡的感觉呢?
这样的,又有谁能接受的了?
骨头软的,一次都受不了。
骨头硬的,也不过是一年半载的。
到了这里的姑娘,都得听话。
程婉蓉看小丫鬟不搭理她,就要往外冲。
小丫鬟连忙拦住了她,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
“姑娘还是听话的回自己的屋子里,这里可不是能随意走动的地方。”
陈婉蓉原本就不高兴的神情,越发的不耐烦了起来。
“滚开,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管本姑娘的事情?”
说完鄙视的上下打量了小丫鬟几遍,无声的侮辱包裹着小丫鬟。
小丫鬟让开身子,眉目清敛。
她算个什么东西?
她什么东西都不算,但是起码能让刚进来的姑娘们少受点罪。
没有人,比她们这些小丫鬟更懂这里的生存之道。
毕竟,这里的小丫鬟,能被放出来伺候人的,大都是打小就被送进来的。
哪些地方,有些什么样的禁忌,自然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否则,早就掩埋在了时光的长河里。
骨气?骄傲?自尊?
当这些都是阻碍你活下去的因素的时候,都可以抛弃。
人呐,一些时候,就是这么的现实。
“姑娘,请便。”
眼看着小丫鬟轻易的就让开了路,陈婉蓉则是越发的不屑了。
哼了一声,抬步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