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说着，像是有些愤怒于他竟然不知道珍惜。
    厉承章沉默，他还真的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检查项目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有怀疑过，是他妈妈怀疑他不交女朋友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所以给他偷偷约上的。
    不过南乔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
    “检查还做不做。”
    一般的患者，南乔自然是不会去管，可对待某人，南乔一向是耐心十足。
    不过，身体情况是一回事，但要说私心嘛，自然也不可能没有。
    厉承章没说话，既没有同意，也没有表示拒绝。
    在南乔看来，那就是默认了。
    南乔轻轻笑了笑，像是满意他的做法：“膝胸位知道吗？”
    “什么？”厉承章不知道这是什么。
    南乔想着他以前应该也没做过类似的检查，就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俯卧，双膝屈起，胸部贴着床，臀部拾高，头偏向一侧，两上肢沿床面前伸。”
    “这个姿势，懂吗？”
    厉承章听着，随着南乔的描述，又是一怔，但他的脑海中却已经自觉勾勒出了这个姿势。
    趴着，抬臀，怎么看都是一副…
    他脸色瞬间爆红。
    不行！
    实在是太羞耻了！
    一瞬间，本来打算把检查全部做完的心思又消退了下去。
    他知道医生眼里没有性别，可他的眼里有，他做不到对着一个女医生做出这样的姿势。
    浪费时间就浪费时间吧，母亲那边也是有别的方法可以交代的，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红色慢慢消失，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还是算了吧，我不做了。”
    “抱歉。”
    “厉先生，大家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南乔却是冷冷一笑。
    她在过来之时就已经戴上了口罩，厉承章看不清她的具体神情，却是能隐隐再次感受到了南乔又一次展露出来的攻击性。
    厉承章微微一愕。
    “所以，现在，请趴下，好吗？”
    南乔说完这一句，不再说其他的话，开始着手准备其他东西。
    厉承章本来想直接离开的，不知怎么的，最终还是没有动。
    不知道为什么，其实她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而已，可她似乎就是有一种可以把他压制住的气势。
    厉承章看着南乔给探头上套上了什么东西，然后抹上耦合剂。
    随即看向他。
    “不动吗？”南乔在他眼前晃晃自己的手，突然笑了，“当然，你也有别的选择，比如说指检什么的，看你自己喽。”
    厉承章看着南乔白皙修长的手指，耳朵就是一红。
    那还是b超吧。
    这个检查并不是非做不可，但厉承章看着南乔的眼睛，还是妥协了，至于为什么会妥协，他也不明白。
    明明主动权应该在他的手上才是，但现在，被动的人的确是他。
    厉承章脱下了裤子，然后，按照南乔所说的姿势，趴在了床上。
    头伏下去的一瞬，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在她胸前别着的工作牌上扫了一眼，上面清晰地印了两个大字——“南乔”。
    原来，她叫南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