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德兴没什么胃口,不想自己一个人出去吃饭,便又躺回到床上,拿被子蒙着头。
七点过一点点,于欣然回来了!
下午的时候,珞山镇镇委书记李向奇给于欣然打电话,汇报专家组成员调研的情况!
当时,李向奇表达得不是很清楚,大概意思是,专家组出了事,而钟德兴不在!
于欣然顿时就火大了!
要知道,在这之前,她可是再三叮嘱过钟德兴,务必要落实好这件事,务必安排好专家,让专家顺顺利利论证和评估完珞山镇项目,而且,还要出详细的论证和评估报告!
她等着用专家组的报告去召开县委常委会,尽早确定,珞山镇到底该落户什么企业!
这么重要的事儿,钟德兴竟然撂下队伍跑了,他这是干吗?他眼里有她这个县委书记吗?
在将钟德兴骂走后没多久,珞山镇镇委书记李向奇将专家组成员带回到县城,安顿好专家组,他到于欣然办公室,当面向她详细汇报今天下午的情况!
于欣然这才意识到,她错怪了钟德兴,可是,给钟德兴打电话,他竟然不接!
这个钟德兴,到底怎么回事?
竟敢挂她的电话!
于欣然开门进去,家里竟然黑灯瞎火的!
把客厅的灯打开,见钟德兴的皮鞋在门口旁边的鞋架上,就有些纳闷!
皮鞋都在这儿呢,怎么家里没人?
“钟德兴,钟德兴!”于欣然喊了几声,却无人应答,便将顺路买回来的两份盒饭放在桌子上。
而与此同时,于欣然看到了桌子上还热乎的南瓜汁,不禁心头一热!
从门口看进去,她房间的柜子里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她的衣服,心里又是一阵温暖!
“钟德兴,钟德兴!不在家?可鞋子明明在家的!”于欣然自言自语道,朝举步朝钟德兴房门口走去!
房间里,钟德兴早听到了于欣然喊他名字,可他无法从于欣然的语气判断出,她是否还生他的气!
而想到今天下午被于欣然无缘无故k了一顿,他满心委屈,干脆赌气地不理睬于欣然,仍旧拿被子蒙着头。
“钟德兴,你干吗呢?”于欣然来到房门口,见钟德兴蒙头睡在床上,便走进去,轻轻地拍了他几下:“哎,我回来了!”
钟德兴不理不睬,仍旧蒙着头。
“钟德兴,你听到我说话没?我回来了!我跟你说话呢!”于欣然将被子掀开。
钟德兴将头扭过一边,不看于欣然!
“钟德兴,你能耐是吧?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睬我?!”
“你想说什么?”钟德兴语气很冰冷!
“你吃晚饭没?”
“吃不吃关你什么事了?”
“哎,我关心你吃晚饭,难道还有错了?你还不满?!”
“我哪儿敢呀?你是县委书记,不高兴就可以随时一脚把我踢开!”钟德兴翻身下床,拿过装有他几件衣服的袋子,转身就走!
“钟德兴,你上哪儿去?”于欣然追出来,将钟德兴堵在房门口!
“你不是要一脚把我踢开吗?”钟德兴臌胀着腮帮,两只眼睛暴突像金鱼的眼睛!
“我那是一时气话!”于欣然解释道。
“一时生气就骂人赶人,以后,一时生气是不是还要杀人?”
“好了好了,算我错了,可以了吗?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于欣然拽着钟德兴的手,恳求道!
“你是县委书记,你怎么会错?”钟德兴甩开于欣然的手。
“哎,钟德兴,你是个大老爷们,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了?”
“是,我心眼是小,你的很大,可以了吧?”钟德兴转身就朝大门走去!
“钟德兴,你给我回来!”于欣然大声命令道!
钟德兴却没有回头,也不吭声,径直走到门口,就要开门出去!
“钟德兴,你敢出去,我让你当不成公务员!”于欣然威胁道。
钟德兴不禁愣住了,愣愣地站在门口,愣是不敢开门。
于欣然快步走过来,语气突然温柔下来:“人家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怎么着?你回来!”
于欣然连拉带拽,将钟德兴拽回到沙发前坐下。
钟德兴仍然臌胀着腮帮不说话!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不走?”于欣然盯着钟德兴的眼睛,问道。
“你是县委书记,我哪里敢跟你谈条件?”
“好!那我现在以县委书记的身份让你提你的条件!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不走?”
钟德兴将脸别过一边!
于欣然见钟德兴的眼圈发红,不由得心里一阵柔软,声音更加柔和了:“我都向你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要不这样,你不是喜欢和我拥抱吗?我给你一个拥抱吧!”
钟德兴转头惊讶地看着于欣然,见于欣然目光柔和得像水:“于书记,你、你是认真的吗?你没跟我开玩笑,对吧?”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于欣然朝钟德兴张开双手!
钟德兴愣了片刻,放下袋子,将于欣然紧紧地搂进怀里。
“唔,德兴,你别这样!”
钟德兴放肆了一下......
“好了,好了!”良久,于欣然将钟德兴给推开:“咱俩都是大人了,你不要老是像小孩子那样!”
“姐,以后,不要再无缘无故生我的气了,好吗?”钟德兴双手捧起于欣然的脸,目光盈盈地看着她!
客厅的灯光是黄色的,暖暖的灯光照在于欣然光滑白嫩的脸颊上,她看上去貌若天仙!
“好,我答应你!”于欣然柔声说:“可是,你也要理解我!我当领导习惯了,没少发脾气!不管我发什么样的脾气,你都不要往心里去,你要知道,气话是不算话的!今天这事,是我误会你了!不许你再赌气出走,知道吗?”
“嗯!”钟德兴点点头,再次将于欣然拥入怀里,还想像刚才那样放肆,于欣然将他推开!
“不可以的!德兴,你不可以这么对待一个县委书记的!”于欣然正色道,语气却仍旧很温柔!
“姐,我又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钟德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