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真的不感觉到累吗?”姜尘揉着小腿问旁边的宫雨薇,
“我还以为你们女孩子只有逛街的时候不会觉得累,没想到走这路的时候也这么厉害。”
宫雨薇手掌在身子两旁撑着石墩,伸着两条大长腿上下晃悠,
“你这段时间是不是没有去跑步了?”
“有啊。”姜尘下意识的反驳,只不过没有多少底气。
晨跑这种事有学姐陪着一块的话那跑起来才有感觉,他一个人也坚持跑了几天,很快就没了那份心力。
“切,就知道你肯定偷懒了,还扯谎。”
被揭穿的姜尘嘿嘿笑着停下手里揉腿的动作,
“要不要我给你揉揉腿?你也走这么久了,还是得对自己好点才行。”
“你是想揉腿还是想摸腿?”宫雨薇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拆穿他这个行为的直接原因。
“嗯,揉腿有,想摸腿也有。”
“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上,就让你给本仙女揉揉腿吧。”宫雨薇笑着转过身子,抬起左腿放在他大腿上,吩咐道,
“好好揉,认真点。”
淡蓝色的七分牛仔裤和白色小板鞋中间露出一截白晃晃的脚踝,袜子是那种船袜,长度刚好到脚后跟上面一些。
姜尘一边用心的揉着,时不时的也会索取点福利,眼神向上瞄了眼宫雨薇,对方仰着脖子,闭上双眼,嘴里哼着小曲儿。
看样子这是没生气了。
那刚才的事算是翻篇儿了?
“力度可以吗?”他试探的问道。
“适中,继续维持。”
“要不要我往上一些?”
“不要,就这个位置刚刚好。”宫雨薇眼睛睁开条细缝瞄了眼。
“哦。”
姜尘就纯粹的想摸一摸学姐的大腿,感受下那q弹的肉感,就觉得挺好玩的,不过小腿也很好,感觉可以玩一辈子,这就是腿玩年吗?
呸,不对,是摸一辈子!
“你笑的好猥琐啊。”宫雨薇拉着嘴角向旁边动了些,
“口水都快流出来啦。”
“哪有这么夸张,又不是第一次玩。”姜尘把表情收敛了些让自己看着尽量显得正常。
“嗯?你刚下说什么?”
宫雨薇身子向他靠近,眼神带着某种趣味的看他,
“玩?”
“不是,是摸,你听错了。”姜尘解释完在面前那人儿的唇瓣上快速的点了下,距离这么近,不亲一口实在太吃亏。
在原地歇了会儿,姜尘小声逼逼了几句太累的话,跟在宫雨薇屁股后面继续走了二十来分钟,接下来这段路距离是不远,就是路太难走。
也不是,那完全就不能称作是路,整个就是在草丛堆里摸索着过去。
“好了,放我下来。”宫雨薇趴在姜尘后背拿纸巾给他擦额头的汗珠。
“我都这么累了,你不亲一个吗?”姜尘把脸腆过去。
“等会洗干净再亲,快点的。”宫雨薇把他脑袋扶正,身子象征性的挣扎几下。
“那贴贴总可以吧?嗯?”姜尘仰着脑袋再次凑上去。
“你好麻烦哦。”
……
“你下次要走这路记得穿长裤,这里面有些草很厉害的,就你那皮肤只要轻轻划那么一下,很快就是个血口子。”姜尘拉扯衣服散热,嘴里不停的吧啦吧啦。
“这不是有你在吗?”宫雨薇笑眼盈盈的重新开了一包纸巾递过去,
“我又没让你背我,是你自己非得背。”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背谁背。”姜尘噘着嘴把她手拉过来,
“我不止要背,我还要拉手,就是要占你便宜,哼。”
姜尘这举动,弄的宫雨薇都不知该怎么反制他,男人脸皮要真是厚起来,吃亏的那肯定是女人。
“不是,还没到地方吗?该不会还要走很久吧?”姜尘看着面前的房屋,瞅着都不太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洪樾。”宫雨薇对着前面没有人影的草地喊着。
没过多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摇晃起来的葱绿色稻谷,里面钻出来个小男孩。
黝黑的皮肤,头发极短,都能看到蜡黄的头皮,他手上拿着镰刀,裤脚挽至膝盖上面,抬着胳膊用袖套抹过头脸上的汗水。
“宫老师?”男孩语气无不透露惊讶,迈着小短腿从水田里哒哒哒的往岸边走,
“宫老师,你怎么来了啊。”
他光着脚丫一边向宫雨薇两人的位置跑过来,嘴里一边问道。
“上周放学的时候不是和你说过吗?要来做家访的。”宫雨薇笑着在他跟前蹲下,
“你现在挺厉害啊,都能割稻谷了。”
洪樾咧嘴憨憨笑着,拿着镰刀的手在脑后抓挠。
“就你一个人吗?爸爸妈妈呢?”宫雨薇转头向刚才他过来的位置看去,那里并没有再发出声音。
“他们今天去镇上打菜籽油去了,这会儿应该正在回家里来的路上吧。”洪樾说完耷拉着头看自己那双全是黑色泥巴的脚,用力的相互搓着。
宫雨薇哦了哦继续问道,
“那你是要继续在这忙呢,还是带老师去家里坐坐?走了这么远的路,有些口渴。”
洪樾小跑两步背着小背篓,镰刀顺手扔进去看向姜尘,
“宫老师,这位哥哥这边走。”
“路有些不好走,你们注意点。”
一路上小洪樾走几步路就回头望两人一眼,生怕他们摔了磕了的。
“这是你的学生?住这么远?”姜尘低声问道。
要知道木月浅村学校是没有住宿的,如果按照这距离来说,这个叫洪樾的小男孩每天在路上来回就得花费三四个小时。
就算他年轻,腿脚跑的快,或许知道一些小路可以更快的去学校,可这样每天也得走上不少路,而对方还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这还不是最远的。”宫雨薇回道。
……
“宫老师,姜哥哥你们先坐。”小洪樾吆喝了几句拴在院子的黄狗,等宫雨薇两人在院子找地方坐好后,他还是不太放心,牵着黄狗到院子后面套着。
“我去烧水。”小洪樾打开水壶的木塞子,里面只有不到一杯子的水,而且还全是白晃晃的沉淀,
“你们……。”
话没说完被他收住了,上个星期听宫雨薇说要来家访,他和家里人提了嘴,让他们去镇上带些茶食回来,后来父亲的一句话让他打消了念头。
[家访?这一两年来,说来家访的老师有好几个了吧,每次我们都提前把东西买好,结果呢?来了吗?别人就是随口一说而已,咱们就别当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