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我是谁？”
    “头好疼？”
    龙国，龙门城。
    锦龙民宿。
    当叶灵醒来的时候，已是天黑。
    “不好！”
    她猛地坐起来，“还要给爷爷送饭，他现在肯定饿坏了。”
    “别着急。”
    方辰推门进来，安抚她的情绪，“你先吃点东西。”
    叶灵脑海里忽然闪过无数的画面，终于想起怎么回事。
    自己去参加邱秋的生日派对，然后在飞行俱乐部遇见方辰。
    他杀了所有人。
    唯独留下自己。
    他可以救爷爷。
    条件是自己归她所有。
    从现在开始，自己就是他的个人物品。
    堂堂龙门城第一美人要成为方辰的玩物。
    她双手赶紧触摸身上，发现衣服完好，而且夹缝没有经过摩擦，也没有疼痛感。
    嗯！
    一切没有发生。
    方辰并没有碰自己，她还是完璧之身。
    为什么？
    刚松掉一口气，叶灵心中就泛起嘀咕和疑惑。
    自己不够美吗？
    方辰为什么没有趁人之危？
    难道说自己不配合，他玩的不尽兴？
    她还在胡思乱想，方辰就已经将她牵起来，声音柔和：“赶紧先吃饭，然后带我去医院。”
    没有叶灵的领路，也没有黑凤的帮助。
    方辰怎么给她爷爷治病？
    “对！”
    叶灵抓住方辰的手，已经没有男女之间的顾忌，她似乎早就知道，自己早晚成为方辰的玩物。
    这样杀人如麻的男人。
    这样强大无匹的男人。
    这样举世无双的男人。
    这样医术超神的男人。
    自己能够成为他的玩物，那是自己的荣幸。
    所以她将一切都看得很淡，毕竟结果已经无法更改，便早早接受这一切。
    “救我爷爷。”
    叶灵早就收到医院的通知，最晚三天时间，如果还凑不齐最后的手术费，医院就会将她爷爷赶出来，或者转到普通病床。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医生说得话：没有钱就滚出去，老老实实当个普通人，非要学有钱人住单人间，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心比天高，命比纸贱。
    医生将她直接骂醒。
    这次跟邱秋参加生日派对，她内心深处有个声音。
    借钱。
    还是借钱。
    她要借几十万。
    只是她知道不会这么简单，也知道不会这么容易。
    她甚至已经做好付出一些代价。
    至于这些代价是什么，她心知肚明，却又无可奈何。
    穷人活到最后剩下什么？
    面子？
    尊严？
    那都是狗屁。
    一毛钱都不值。
    想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只有两样东西可以做到。
    一个是钱，一个是权。
    可惜她都有没有。
    她只有美。
    龙门城第一美人的美。
    “先起来吃饭。”
    方辰扶起叶灵，牵着她来到前厅的院子里，魏灵凤华佩瑶都在，正在吸溜吸溜的喝汤。
    华佩瑶见到叶灵，眼前闪过一道亮光。
    好漂亮的女生。
    叶灵看到她，也有些惊叹。
    天之神女，彼此相视。
    经过下午的休息，华佩瑶已经好很多，喝过中药后，更是感觉神清气爽，身轻如燕。
    之前的她感觉整个人迷迷糊糊，就连全身的毛孔都像被堵住。
    现在心中扫除雾霾，拨开云层见天日。
    “辰哥哥。”
    她的声音还是有些软甜，甚至有气无力，喊一声方辰，又指指叶灵，“这位是谁呀？长得真好看，快点坐下，喝点粥吧！”
    这是养生粥。
    魏灵凤不会做，方辰也不会。
    自然是华佩瑶施展手艺。
    她的生活中最不缺的就是寝食难安，因此学点养生粥，变幻着各种花样，只想让自己喝完可以能安然入睡。
    这般简单的要求，没有得到过满足。
    好在现在已经解决，养生粥的水平也得到提升，甚至被爷爷称赞。
    他还说要给自己开一家粥铺，就在锦龙民宿的门口，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瑶池小粥。
    可她从醒来到现在，也没有看见爷爷。
    那个守着自己寸步不离的爷爷怎么还没回来？
    “谢谢。”
    叶灵接过粥，缓缓坐下，她气质出众，似天之神女，一举一动都带着绝世之姿，哪怕魏灵凤都觉得，叶灵的身上有着别人不曾有过的那股子灵性。
    就算世界是黑暗的，只要她站在那里，就能放出光明。
    “呜……真好吃。”
    叶灵吃饭很快，这是平时养成的习惯，连喝好几口才想起来称赞这粥的味道，真的非常好喝，“这是什么粥？它叫什么名字？”
    她想学。
    煮给爷爷喝。
    “玉碎覆雪梅花落。”
    华佩瑶自己起的名字，仔细看去还真如点点玉碎，落在大雪之上，偶尔点缀几片梅花。
    意境不错。
    名字好听。
    味道更是绝了。
    叶灵大口吃完，觉得浑身暖洋洋，小声问道：“怎么做的？能教教我吗？”
    华佩瑶笑着点头：“没问题。”
    她说着从右手边拿出一个饭盒，递到叶灵面前，“这是给你爷爷准备晚饭，里面有粥有小菜。”
    “谢……谢！”
    叶灵忽然怔住，接过饭盒的瞬间竟然想哭。
    她从小就没有爸爸妈妈。
    她是被丢弃在龙门城的孤儿。
    一个拾荒的老人捡到她，将她养到现在。
    她靠着自己的天赋，一边学习一边勤工俭学。
    无论她多么努力，也抵不过看病的钱。
    像她这样的人，龙国在非常多。
    看病看不起。
    只能等死。
    辛苦一辈子，到老还要把钱送给医院。
    送就送吧！
    起码可以把病看好。
    钱也花光了，人也死了。
    这事好像司空见惯，没人深究，也没人找真相。
    事情没有轮到自己，看个热闹，唏嘘几句。
    事情轮到自己头上，哭天喊地，无能为力。
    “走吧！”
    方辰没有吃饭，他修习的《医道朝天经》共有三卷。
    一卷医天，一卷医地，一卷医人。
    其中人书之中，他有一门功法名叫辟谷。
    哪怕百日不食，也饿不死。
    魏灵观跟华佩瑶在家，方辰开车带着叶灵前往医院。
    龙门城第三人民医院。
    住院部七楼。
    这里是呼吸科。
    方辰刚到地方，就听见很多的咳嗽声。
    紧接着他就看到楼梯口，走出几个身穿病号服的人。
    他们有青年，也有中年。
    面色发青发黑，双眼有些凹陷，无一例外都在咳嗽着，走路都是弯着腰。
    他们走过去，身上飘着一股烟味。
    咳嗽成这个熊样还在抽烟？
    方辰不为所动，自己的命自己不在乎，没人会替他们担心。
    “扔出去扔出去，真特么晦气。”
    刚进入走廊，叶灵就猛地打个机灵，只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赶紧把他给我扔出去，直接抬太平间，把床铺收拾一下，等会儿郭主任的儿子就住这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