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的劳作,大家疲惫不堪。
下班前,新领导一句话,就让大家重新复活。
“好了,下班后,一起去吃饭,我请客”。
一句话,让满是怨言的机械厂员工顿时观感大变。
也没有去什么大饭店,就是单位附近的那个羊汤馆,现在改名国营饭店。
14人分两桌坐下,一桌一个羊汤锅,外加2斤羊排,烧饼管够。
也没有领导讲话,上锅就开吃。
一口肉,一口烧饼,一口酒。
“兄弟们,你们先吃着,我先到另一桌坐一会”。
卢星宇见大家吃个半饱,起身和大家打声招呼,走向另一桌。
“大家吃的还满意?”。
“太满意了,领导,您这太够意思了,以后风里来雨里去,就您一句话”,一个机灵的小年轻赶忙表态。
“我们是革命干部,不搞那一套,今天就是吃个饭,认识一番,接下来,我们就要一起拼搏”。
卢星宇拍了拍小年轻,脸上笑容更为灿烂。
“是是是,一起努力干好革命工作”,小年轻跟着附和。
“哈哈哈,好,我们一起干一个,以后纪要仰仗各位”。
新领导的平易近人,让大家如沐春风,吃喝起来也更为洒脱。
有一种梁山好汉,在忠义堂聚会,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爽快感。
几分钟后,卢星宇回到李元这一桌。
“行了,我是新人,虽然不能喝酒,但是怎么也得打一圈,先从李元同志开始”。
“领导,您休息一会儿,等会我替您喝”。
作为场面人,陈兵马上站起来,豪气干云。
“好好好,但是这次不行,我先吃口菜。
规矩不能破,刚才在旁边一句打过一圈,如果我们这桌区别对待,那就是我的不对”。
大家纷纷相劝,新领导突然一拍桌子。
“是兄弟,就听我的!”
大家一看领导有点生气,纷纷住口。
卢星宇重展笑颜,“来,小李”。
李元端起酒杯,稍稍放低碰杯后,和卢星宇对视一笑,同时一饮而尽。
一顿饭,其乐融融,大家都没有了更换新领导时的不安,反而觉得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回到大院,刚把火炉子升起,何雨柱就急吼吼地跑来。
“兄弟,哥哥有儿子了!哥哥有儿子了!”
“啊,你什么时候在外边留下的种?”,李元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小子在外边鬼混了。
“说什么呢!是你嫂子怀孕了”。
“吓我一跳。不对啊,刚怀孕,怎么知道是儿子?”
“酸儿辣女,老太太都说是儿子”。
“嫂子之前也爱吃醋啊!”
“那不一样,老太太说了,怀孕后,女人的口味会变化,喜好吃醋,肯定是儿子”。
“照你这么说,山西都生儿子,四川都生女儿?”
“我就不该来,tmd,尽跟你生气了”。
“嘿嘿,主要是给你提个醒,别到时生个女儿,你又受不了”。
“你个乌鸦嘴,到时生了女儿,老子就揍你”。
“哎哎哎,你这是什么逻辑,你媳妇生儿生女和我有什么关系”,李元继续调侃。
“我看你是欠揍!老子跟你绝交”。
“慢走,不送”,李元笑着道。
何雨柱节奏被打乱,都不知道说什么,坐凳子上气呼呼地看着李元。
“你嫂子平时对你多好,有什么好吃的,都记得给你送过来。
你看看你,秀娟怀孕了,你就这么冷淡,我看错你了”。
何雨柱憋了半天,终于又想到了说辞。
“行了,祝你生个大胖小子,回去吧,好好照顾嫂子”。
“tmd,嘿嘿,哥哥找你有事”,何雨柱运了一小会气,突然露出讨好的笑容。
“你嫂子身子一直不好,现在又怀孕了,需要补充营养。
哥哥知道你有门路,帮哥哥弄的肉啊、蛋啊、白面啥的”。
“嘿嘿,早这么说不就得了,你个老小子,我一看就没憋好”。
“怎么是不憋好,这不是为了你嫂子吗!”
李元起身来到碗橱,从里面拿出一个竹编笸箩。
“这是5个鸡蛋,你先拿着。其他我给你想办法”。
“哎呀,这感情好,那我回了”,何雨柱捧着笸箩,笑的像朵那花。
“5分钱一颗,记得给钱”。
这个时期,李元不得不如此,不然容易被人传闲话。
“行,到时一起算”。
何雨柱来到里屋的窗台上,用剪刀剪了一些蒜苗,拔了两根葱,然后笑颠颠地跑回家。
现在,里屋的窗台上摆满花盆,都被李元种上蔬菜。
蒜苗已经收割过一茬,像是菠菜,再有一个多月也到来成熟的时候。
现在空间里积攒了200多颗鸡蛋,系统出品,每个1两多,比市面上大上一圈。
白面有近400斤,大米也有300多斤。
现在有着小风扇,李元关起门,算是吃喝不愁。
多余的棒子面,李元会兑换一些,偷偷送出一些。
空间里一直放着热腾腾的棒子面窝头和小米粥,需要时,马上就可以把馒头调换成窝头,肉菜更换为小米粥。
刚准备做饭,门又被敲响。
这次是阎阜贵,他没有进门,递给李元一封信。
“小李,下午邮差送来的,刚才看见柱子过来,就没有送”。
“谢谢,进来坐会”。
李元接过信,看了一眼,眉头一皱。
“不了,马上就要吃饭”,说完,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李元拉着他进入房间,倒上一杯热水,“有事您就说,和我您无需客气”。
“那个,元子,解成这不是说了一门媳妇,想着开春就结婚,但是现在的资源太紧张了,想让你帮忙弄一点肉食”。
“多少?”,李元眉头微皱。
“10,不,5斤就行”,阎阜贵抬头看了李元脸上一眼,忙改口道。
“行,这事我帮您想想办法,价格可能比市面上贵一点。这事到您这里为止,别人问起,我不会承认”。
“三大爷省得,这事你放心,我和家里人都不会说”。
李元微微一笑,“我相信三大爷,现在的情况您应该知道有多严峻,对方也是看着朋友的面子上”。
“放心吧,要是出事,三大爷绝对不会连累你”。
“没那么严重,但是小心的总归是没有错的”。
“是这么个理儿”。
说好交货的大概日期,阎阜贵开心地告辞离开。
李元拿起信,上面只有收信地址,没有发信地址。
看邮戳,是黑龙江靠近边界的一个邮局。
李元心中一动,脸上露出急切,连忙拆开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