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元提出帮忙搞鱼肉时,大家眼前就是一亮。
“鱼肉也行啊,往年大家过年都得做顿鱼肉,寓意年年有余。
这两年过年,很少能够买到鱼。
大家平时分到肉票,一直舍不得用,攒到年底本想着吃顿大肉饺子。
可是,现在每天肉食供应太少,去晚了就没了。
去早了也没用,每人限购2两。
第二天想着早去点,发现有人比你更早。
哎,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阎阜贵感慨道。
“国家艰难,天灾、人祸、再加上还债,大家要有过几年苦日子的准备”,刘海中接着道。
“行了,总比过去强,那可是有今天没明天,多活一天赚一天,知足吧”,易中海抄着手,眼神看向院外的天空。
“老易说的是,我们也是人心不足,现在日子虽然艰难,但是活的爽利”,阎阜贵道。
“三位大爷,我们是不是说说搞鱼的事?”,李元不得不打断道。
“对对对,老了,说着说着就跑题了”,阎阜贵自嘲道。
“你有渠道?”,刘海中好奇道。
“什刹海里有啊!”
三人本来都想知道李元有什么好的渠道,没想到李元居然打得这个主意。
“元子,你可能不知道,现在每天都有钓鱼的,鱼都要被钓光了,每天空军的可是不少。
再说,靠钓鱼,也满足不了整个大院的需求啊!”。
作为资深钓友,阎阜贵解释道。
“我知道啊!但我还是想试试”。
李元想到了东北冬天大网拉鱼的场面,想着也搞一个。
“元子,你可不能开玩笑”,易中海严肃道。
“元子,既然这么信誓旦旦,那要是万一你弄不到足够的鱼,该当如何?”。
刘海中老毛病又犯了,逮着机会就想着挤兑人。
“二大爷,你觉得应该如何?”
“如果弄不到足够的鱼,你要负责搞到相应的鲜肉,猪、牛、羊都行”。
刘海中心中已经嗨起来,觉得总算是拿捏了李家小子一把。
他早已把给他二儿子找工作的恩情忘记,潜意识里,觉得那是公平交易。
易中海一把拉住想要说话的阎阜贵,笑着看李元如何入坑。
“几位大爷,我这回来还没有做饭,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易中海的笑容僵住,刘海中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难受无比。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眼里都是苦涩,刘海中还带着一丝恼怒。
刘海中举起手想招呼李元回来,但是醒悟的他,知道今天他又闹了笑话,吭哧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易中海马上捅了阎阜贵一把。
阎阜贵气恼地看看二人,最后无奈追上李元。
“元子,你二大爷是在和你开玩笑呢,你别往心里去”。
“三大爷,您说什么呢,我不太明白”,李元手扒着门框,没有让阎阜贵进屋的意思。
“元子,你别生气,老刘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他就那样的人,正常不了几天”。
此时易中海拉住刘海中走过来,想让刘海中道个歉,先把鱼的事解决了。
刘海中本来就在苦恼自个,但是让他向一个毛头小子道歉,他是一万个不愿意。
刚走过来就听到了阎阜贵的话语,当时就不乐意了。
“我说阎阜贵,你几个意思,你想巴结人,不能贬低他人吧”。
“老刘,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这。。。”。
“对,老刘,老阎不是那个意思,你就别再挑事了”,易中海注意力一直放在李元身上,说话也没过脑子。
“哎!我说易中海,我怎么就挑事了?我为了大院邻居解决春节肉食,就是挑事了?!”
醒悟说错话的易中海,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老刘,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大家这不都想着为院里做点好事嘛!”
李元看着三人在那里掰持,有点厌烦,一把关上门。
三人顿时收声,面面相觑,易中海最是憋屈,想好的后手还没出,李家小子就来了个釜底抽薪。
无奈,易中海又是捅捅阎阜贵。
阎阜贵都懒得看二人,抬手敲敲门。
“三位大爷,今天我有点头痛,已经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聊吧”,李元语气平淡,拒人千里之外。
三人互相看看,转身又回到了阎阜贵门口。
“怎么办?”,刘海中无精打采道。
“你呀,改改你那急脾气吧!”,易中海冲着刘海中说道。
此时,阎家门被拉开,出来的是最小的阎解娣,“爸吃饭了”。
“行吧,回家吧,明天上午再商量吧”,阎阜贵顺势走向家门道。
其他二人无奈,各自回家。
第二天上午10点左右,卢星宇和一辆货车回到工厂。
“同志们,上级为了奖励我们做出的贡献,特意为大家申请到一些年货。
每人2斤猪肉,1斤鸡蛋,5斤面粉”。
话音一落,被各个车间主任叫到院里的工人们顿时发出一阵欢呼声。
这个时节,没有什么比猪肉、鸡蛋更有吸引力。
没有拿到手,很多人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分配了。
大部分人都是想着如何利用好这些,比如走亲戚、孝敬长辈等等。
今天是最后一天,下班的时候,李元来到门房。
“宋叔,今年和我一起过吧,家里也收拾出来了”。
“不想动了,再说,工厂总得有人看着,我让小家伙们回去了”。
“说您什么好呢!非待这里不可,回部里不行啊!”
“没有办法,习惯了,回去他们还得考虑安置。
现在多好,拿着两份工资,隔三岔五,他送点东西过来”。
宋旺呵呵笑着,眼里看不出孤独和悲伤,只有满足。
“行吧,明天晚上我带酒肉过来,咱们爷俩一起过年”,李元把今天分得年货放到门房,骑车赶回大院。
宋旺也没有客气,把这些东西拎着放到一个用作冰箱得大水缸里,把盖子重新盖上。
回到大院,再次被三位大爷堵住。
“元子,昨天二大爷错了,你也了解我,就不要和二大爷置气了”。
刘海中涨红着脸,被其他两位大爷推到前面,说话还算诚恳。
“元子,你要是有门道就帮帮大家吧,院里的人都感念你的好”,易中海跟着附和。
“元子,大家都不易,你就帮帮忙吧”,阎阜贵道。
“行吧,我去买张网,明天让院里的大小伙子跟我一起什刹海。对了,渔网钱你们得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