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岩?攀什么岩?就这一点点,算不上攀岩啦。你看,前面那个表伯都六十多了,还不是上去啦。很安全的,你跟着前面表伯的落脚点就没问题了。”岑星鼓励她。
“不可能吧,那阿伯都六十多啦?”沈秘书怀疑岑星在说假的,那老人家健步如飞的样子,哪里像六十多的人了。“看起来好危险啊,我在下面等行不行。”
前面的那个阿伯低下头对他们开玩笑说,“阿伯不是六十多了,只是六十一岁而已,人家联合国还说我们是青年人呢。”
“对对对,阿伯年轻着呢,都是青年人。”听到他说话的大家都起哄起来。“才六十一岁领什么退休金,浪费青春。”
“哈哈哈,你们是哪里看来的搞笑新闻,笑死人了。”
“妹仔不要怕啦,不看下面就行了,走走就上去啦。”后面有个大嗓门婶婶,放下肩上的箩筐,一边休息,一边等她俩先上。
岑星无奈的说,“我不敢留你在下面,你看,这里环境这么复杂,要是窜出来野猪野狼之类的,你怎么办。要是你走丢了,我去哪里找你。你还是跟着我们走吧。”
虽然沈秘书在城市里八面威风,但是在这个她不熟悉的领域,她真是觉得战战兢兢。
今天确实是沈秘书觉得很离谱的一天。 面前的石壁虽然不算高,需要攀援的只有一段五六米高的石壁,石壁也不是完全光滑的,还是有很多落脚点的,但这还是石壁啊。坡度非常陡,就算不是九十度,也有七八十度了。
如果是在正经的景区,遇到这样的地貌,肯定是在旁边树一块牌子“禁止攀爬”。这会儿却有一群村民排队在她后面,鼓励她爬上去,沈秘书欲哭无泪。
看这些村民,穿着普通的运动鞋,或者是胶底水鞋,更离谱一点的,有个年轻人,穿双人字拖,就这么随便的爬了上去,就显得自己好娇气的样子。
眼看着,前面挑着箩筐的大婶都已经翻过去了,沈秘书心一横,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岑星在后面时不时的托一下她的腰,防止她滑落,
到最后沈秘书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去的了,只记得自己蹲在山腰上的一个缓坡上大喘气,
“你家怎么把祖先葬在这样的地方,花了多少人力物力抬上来的啊。”沈秘书问。
“我哪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反正就是选的这里。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插香。”岑星把沈秘书安排好在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然后拿着一把香走了。
沈秘书就看岑星和她的亲戚们,像猿猴一样,在岩壁间翻上翻下。
这个山有点奇怪,从半中间分开,下半部分,泥土比较多,植被丰茂。半山往上,有很多裸露的石灰岩,石灰岩中间又有一些地方夹杂着泥土,长出了一些灌木杂草。
人从刚才的石壁翻上来之后,就能看到,这山顶好像一个巨大的冰淇淋,西面好像被挖掉了一半似的,少了一块,东面山峰高耸。
沈秘书现在就蹲在西面较矮的岩石间。
岑星的祖先们被安置在东面山峰,那些岩石间小小的土穴,石穴里面。
沈秘书怎么都没看出来,这么狭小的地方,站立都费劲,怎么可能葬在那里,棺材在哪呢?总不能竖着放吧。
岑星现在就站在一块岩石边上,她探身往岩石后面看了看,看看她爷爷的金瓮有没有破损。还好当年她有好好弄了点泥土上来,把金瓮周围都用泥土固定住了,现在金瓮看起来和刚入葬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覆盖的尘土厚了点,上面生长的茅草茂盛了一点。
岑星把草清理了一遍,草根拔了拔。基本上就整好了。
再把纸花好好盖上去,然后在金瓮前面插上了香和蜡烛。拜了拜,祝祷了一番。之后加入其他人,开始绕着山,开始清茅草,灌木。
因为这个山壁实在狭窄,如果任凭上面的灌木野草随意生长,很快就找不到路了。只能每年及时来清理。
以前特殊年代,有一段时间村里人没有来打理,导致大家找不到自己家太公的情况发生,还是后来村里组织,统一把山壁上所有的植被清理一遍,才找回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