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可的事情,可算是接近尾声。
现在只要她肯配合,这事也就算解决了。
接下来我也是得空了。
我得空,黄老道就更加缠着我了。
他是一刻也不浪费时间,这几天他都是拉着我跟他学习画符术。
道河派的万能符箓,还真是一门学问。
表面看上去一模一样的符箓,功能不一样,其实就是蕴藏在画符箓的笔画之中。
浓淡轻重还有粗细,同样一撇,要是改变力道的轻重,那就是另一种功能,要是改变粗细,那又可能是另一种作用。
道理很简单,但是却非常锻炼画符之人的控笔。
这些都是要经过长时间练习才能达到的效果。
可在我手里,只要黄老道一点拨,我就能领会其中要领。
这让黄老道忍不住的对我连连夸赞。
这期间,苏老七还时不时的靠在门口偷瞄几眼。
他就是担心,黄老道把我拐到他的门下去了。
成了黄老道的弟子。
每每这个时候,黄老道就会压低了声音,给我讲授,生怕苏老七给学去了。
这几天,他们是相互斗心眼。
斗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很快十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到了黄老道,告别的日子。
黄老道说话还是挺算话的,不过他这个人却不是好打发的。
要走的时候,让我借给他十万。
十万我有,可他问我借钱,就有些奇怪。
他本就是孤身一人,借那么多钱做什么。
黄老道给出的答案却是:“你甭管我借钱做什么?我把宗铃铛押在你这,这你就放心了,到时候我会来赎。”
说着他就从道袍的内里处把宗铃铛拿给了我。
宗铃铛,可是道河派的镇门之物,这抵押给我,到底算怎么一回事。
我又把东西还了回去说:“十万我借给就是,至于这个你拿着,如此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拿。”
师父说了,要是宗门铛落入别人手里,这个门派就相当于没了。
也就是不再传承下去,门派彻底消失。
这可是非常大的事情。
黄老道眼神看着伤感起来,“在你这边住了十天,说实话,让我这个老不死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我漂泊一生,居无定所,吃了上顿没下顿,有时候连续饿个几天也是常有的事情,现在人老了,不禁挨了,就想过几天清闲的日子。
这个你就拿着,等我赚了钱就会来赎的,要是不来赎,你岂不是得了大便宜。
听我师父说,这玩意有着大作用,你知道玄阳门的人为什么想要统治五个门派吗,他的目的就是在于这个宗铃铛,据说五个宗铃铛,在同一个人手上的话,会有着非常的大的作用。”
他这话不禁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什么大作用?”
为什么师父没有跟我说,还是说师父走的太急,忘记交代我了。
黄老道看着他手中的宗铃铛,深深叹了口气说:“这个我师父也没有告诉我,他只跟我说有大作用,至于是什么,谁也没有拿到五个,这谁又能知道呢。”
他说的是实话,风水界五个门派之间,一直都是各自发展各的,互相制约,互相权衡。
甚至五个宗门之间还存在竞争关系,怎么可能把宗门都聚集在一起。
既然有如此大的作用,我就更加不能趁人之危了。
我收留了他十日,可他却把道河派的独门秘术传授给了我。
如此独门秘术,可都是传给入室弟子的。
现在传给了我,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他随便找一个懂行的人,别说收留他十天,就算是给他养老都行。
所以就算他借的十万不还给我,我也是赚到了。
“这个我不能收,十万而已,这钱你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给我就行。”我话说的非常的明显了。
宗铃铛我不会收,十万块钱他能还就还,不还给我,我也不会找他拿。
黄老道却不理会我说什么,等我把钱转给他之后,他把宗铃铛直接塞给我之后,人一溜烟就跑了。
搞得我都有些莫名其妙。
我问身边的苏老七,黄老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又是传授独门秘术,又是拿宗铃铛抵押什么的。
真的就不怕我灭了他道河派吗。
对此,苏老七说他又不是黄老道肚子里的蛔虫,他也整不明白。
手中握着黄老道给我的宗铃铛,我只感觉有千斤重。
我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直接把道河派的宗铃铛藏好。
这东西很重要,要是弄丢了,到时候黄老道要找我拿,我可赔不起。
我正要关门,门口却来了一个戴着四方眼镜,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我的跟前。
“你好,我找王大师,王大师在家吗?”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惊慌。
我跟他说我就是。
听到我就是他要找的人,他立马就抓住我的手说:
“王大师,你可得一定要救我,可一定要救我呀!”
他两只手死死的抓着我不放。
就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我的手被他抓的通红。
本来已经转身回院子的苏老七,又转身走了过来。
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小兄弟,你别急,把手松开慢慢说。”
我赶紧趁机挣脱他的手,甩了甩说:“对啊,你遇到什么事情,好好说,你着急也没有用。”
在我和苏老七共同的安抚下,那人最终情绪稳定了下来。
我们把他带到了客厅。
少年叫何乐,是江海市第一医院的急诊科医生,今年28岁。
看他急出了一头的汗,苏老七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喝了压压惊。
何乐接过水杯,把里头的水一饮而尽。
看样子真是渴极了。
喝完水之后,他这才完全稳定住了情绪。
“我刚从医院下班回来,我都不敢回家。”
我们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三天前,我们急诊科送来了一个从高空掉落的老婆婆,那老婆婆送来的时候,满身都血淋淋的,送来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呼吸。”
说到这,他喘了口气后又继续说:
“根本没有抢救的必要了,于是就把她送往了太平间,可第二天晚上我上夜班的时候,却看到那老婆婆站在我们科室的大门口,咧着嘴正对我笑。
当时我以为是眼花了,我擦了擦眼睛,再次看向外面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我就以为自己太累了。
可是昨晚大半夜有人敲我家大门,透过猫眼竟然发现外边的人竟然就是那个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