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还总感觉睡梦中,有东西在啃食他的手脚。
在梦里,他的手和脚都一点点的被啃食。
一开始是两只手,后来是两只腿。
血淋淋的。
他梦见自己的四肢都快要被啃食的就剩下身躯了。
惊醒过后,又看到手和脚都好好的。
他一边讲述,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陆明杰赶紧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起来。
我这客厅开着空调呢,按理说,不应该出现那么多的汗。
我总觉得陆明杰还有别的事情。
于是试探性的问:“陆局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话一出,他的手不自然搓着,明显是心虚了。
他的眼神充满着矛盾和内心的挣扎,嘴唇紧闭,仿佛在隐藏着什么。
见他这个样子,我知道,这事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又追问了一次,陆明杰颤抖着唇说没有。
既然他不想说,我想既然跟死去李妍有关。
我琢磨着,等杨绮罗的事情解决了,想必他遇到的事也会迎刃而解。
我直接表明了我的态度:“这样吧,逯局长,你先回去吧,等你老婆打听到了李妍的墓地在哪,她会跟我联系,到时候你也一起去。”
陆明杰听我这么说,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应了声好,便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总觉得这事可没有那么简单。
夏天的夜晚,实在是太过炎热了。
我到院子里躺在躺椅上乘着凉,凉意袭来,身上的燥热总算是散去大半,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到了下半夜,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鼻尖挠痒痒,我突然打了个喷嚏,之后就醒了。
不禁被眼前的一幕吓得直接就从躺椅掉到了地上。
竟然是老头隔壁坟的贺志义。
“你大半夜跑我这做什么?”我的语气有些不爽。
他知不知道,他是阴魂,大半夜的跑到我跟前这么吓我,魂都会吓飞的。
紧接着我又觉得不对劲,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师父可是在四合院的下面布了八卦阵法。
一般邪祟可是进不来的。
贺志义阴笑了一声,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护身符。
说是隔壁老头给了他一张护身符,见我那么久都不去他墓地取黄金,他就去主动去求了老头,这才能进来的。
看来他们邻居当的还是挺和睦的。
老头的性格可不容易相处。
没等我说话,贺志义开始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堆,最后才问起我事情:
“我说你小子,事情到底解决的怎么样了?”
自从九山省回来,太多事情,倒是忘记了去贺志义的墓地一趟给他回复了。
这也不能怪我不是,长生和林胖子被李英才给绑了,最后林胖子没能醒过来,又忙着给他办丧事。
林胖子死后,我伤心了很久,可那期间,我一直没有忘记他是怎么死的。
我心里一直筹划着给他报仇,只是现在时机还没有到。
我要李英才一命偿一命。
后来又遇到曼妮的事情,就把要去贺志义墓地的事情给忘了。
“事情都解决,至于报酬你大儿子已经支付给我了。”
对于贺家的其他事情,我是一个字都没有提。
亲兄弟窝里斗的事,还是别让贺志义知道为好,省得他死了都放不下。
贺志义知道事情被顺利解决,笑容都更灿烂了许多。
我以为问到了结果,他就会马上走。
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问起他的妻子的情况。
“你去了九山省,有没有看到我老伴?”
我点头说见到了。
“她过的怎么样?”他急切的问。
看得出来,他最终放不下的还是他的妻子。
老人家被照顾的很好,不管兄弟关系如何,但是他们贺家三兄弟对老人家是没有话说的。
还请了专业的护理照顾,除此之外,贺家三兄弟对她也是无微不至,加上家里又有保姆。
贺志义听了我的讲述,嘴角的笑意更甚 ,自顾自的说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去投胎吗?我心里放不下她,想着等她百年之后,到了下面,我在跟她一起去投胎,这样下辈子说不定还能和她遇见呢?”
我说他为什么死了那么久,都留在这人世间。
听着他的讲述,让我感慨颇多。
有些夫妻,明明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却不知道珍惜眼前。
而他,明明阴阳两隔,还是会牵挂另一半,为此迟迟不愿投胎,还要等着另一半,就为了不确定的下辈子。
人与人啊,差别真是大。
之后贺志义又说起了他们年轻时的事。
说他年轻的时候可穷了,有时候甚至吃了上顿没下顿,可他老婆一直对他不离不弃。
说到以前的事情,贺志义总是有诸多感慨,还满脸的幸福。
我想这就是属于那辈人的爱情。
不像现在,日子好起来了,夫妻间的背叛反而多了起来。
贺志义跟我聊了很久,也聊了很多,不过大多都是他在说,而我只是静静的听着。
他话说完了,就走了,走之前还不忘提醒老头给我的武功秘籍记得练习。
明年清明节的时候,老头会检查我的进展。
还说这是老头托他带的话。
他不说,我都忘了。
看来明天要拿出来练了。
那老头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过了两天,杨绮罗给我来了电话,说她打探到了李妍的墓地了。
李妍死后,她的父母把她的尸体带回了老家。
她的老家是在龙海的一个比较偏远乡下——安兆乡的李家庄。
当我们到达安兆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五点了。
想着就先在镇上找个旅馆住下来,不然到了李家庄可没有住的地方。
安兆乡可以用穷乡僻壤来形容,乡里面只有一家旅馆。
而且旅馆只有三个房间。
其中有一间已经被人定下了。
剩下的两间,我和苏老七一间,杨绮罗和陆明杰一间。
旅店的老板娘很热情,他们这个鸟不拉屎的乡里,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平日里没有人住的房间。
现在三间都住满了。
我看着另一间住的客人,貌似是祖孙二人,看他们的样子,倒是跟我们是同行。
孙子年龄不大,才七八岁的样子,而爷爷看着已年过花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