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茹玉以为白洁萍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白洁萍“噗嗤”一笑,摇着头反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做贼心虚呀,这个时候我会跟你开玩笑吗?
你没看见旁边床上做的那个小丫头吗?
我的意思是,你这个做嫂子的,要像母亲一样去关心现在的这个小叔子,最好是尽快撮合他和那个小丫头之间的事。
别看那个小丫头年龄不大,但长的很机灵,一看就是个挺有心机的主。
只要他们的关系进一步加深,我感觉她能吃得住二虎。
你以为呢,这个时候我还会拿你跟你的小叔子开玩笑?
切!”
温茹玉被白洁萍说的更不好意思了,立即解释道:“哦,你是不知道,那丫头谈朋友了,说是丁氏集团丁总的儿子。”
白洁萍显得不可思议地看了温茹玉一眼,紧接着不屑地笑了笑。
在她看来,陈凌燕要真的和丁啸天的儿子谈恋爱,怎么可能会和贾二虎混在一起?
他们完全不是生活在一个位面里的好不好?
温茹玉当然看出了她的意思,其实温茹玉自己也不敢确定,看到白洁萍的这种表情,也感觉如果贾二虎之前不是搪塞自己,恐怕一定是在替陈凌燕吹牛。
“行,白主任,你的话我记住了。”
白洁萍掏出一个红包递给温茹玉:“我也没买什么东西,这个你拿着。”
温茹玉死活不要:“你能来看他就是天大的面子,这钱......”
白洁萍说道:“凭你和老贾,还真没这么大面子,毕竟二虎救过我,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
当面给二虎的话,估计他不会接受,推推搡搡的不好,你就替他收下,等他出院后,有空带他去我家玩。”
温茹玉只好收下,又笑道:“出院后他就去学校上班了,以后你也不用客气,家里有什么事,直接吩咐他就是了。”
白洁萍点了点头,两人朝病房走去。
高义徳和贾大龙也朝病房走来,他们又随便客套了几句,然后向贾二虎告别。
高义徳转身离开之前,又下意识地瞟了陈凌燕一眼。
和他们刚刚进来,一直低头玩手机不同,陈凌燕目送他们离开的时候,目光柔和多了。
她是想,如果跟白洁萍扯上关系,然后让白洁萍在区分局替丁敏说几句好话,甚至帮助丁敏提升一下。
丁敏要是知道自己帮了她这么大忙,在弟弟丁刚的面前,还不替自己说好话吗?
陈凌燕知道,丁刚不怕父母,就怕这个姐姐。
高义徳却误以为,是自己的魅力,让陈凌燕改变了态度。
男人越到中年越自恋,高义徳更是如此。
离开医院的大门之后,高义徳夫妇和贾大龙夫妇就此别过。
一上车,白洁萍甚至都没看高义徳,就开口怼道:“别在那里洋洋得意,心里还惦记着贾二虎的女朋友,你最好小心一点。
贾二虎可不是什么善茬,一个乡下的野孩子,又坐了几年的牢,翻起脸来比脱裤子还快,到时候恐怕老贾、小温都劝不住!”
知夫莫如妻,高义徳是什么样的人,白洁萍比谁都清楚!
高义德显得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白洁萍:“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贾二虎就一个乡下小孩,他有什么品位?我高义德就算再缺女人,也不会看上他的女朋友吧?
我们学校那些年轻的女学生,哪个不比刚刚那丫头强?
再说了,我连你都奈不何,哪里还有精力对小丫头感兴趣?”
白洁萍面无表情地说道:“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祸害的女学生还少吗?
你奈不何我,那是因为你把应该交的公粮,都走私给了那些女学生和ktv里的小姐!
我没吭声不是眼瞎,更不是舍不得你,而是丢不起那人。”
高义徳急道:“你能不能别胡说八道,这种事情能开玩笑的吗?现在咱们两个在车上,夫妻间拌拌嘴也算正常。
要是万一在外面说漏了嘴,你可不仅仅是害了我,我这副校长还能干吗?同事也害了我们这个家,更是害了小明一辈子。”
白洁萍哼了一声:“要不是因为小明,老娘就算不举报你,也早就跟你分了。”
高义徳辩解道:“我说你什么意思呀?老贾家里出了这么大事,这是我们夫妻两个人说话,多少我都是有责任的。
刚刚我是多看了二虎的女朋友一眼,他一个劳改犯,能够找一个女朋友不容易,我还不是想替那个女孩子找份工作,弥补一下昨天的事情。”
白洁萍冷冷一笑:“最好的弥补,就是帮帮贾二虎吧!另外,我听人说,老贾几年评职称不过,都是你从中作梗。
什么意思,你还不是把主意打到温茹玉的头上了吧?”
高义德两眼一瞪,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反问道:“我在你眼里都成什么人了?温茹玉跟你也算是闺蜜,我再想女人,也不可能打她的主意呀!”
白洁萍冷哼道:“没听说防火防盗防闺蜜吗?”
高义德摇着头说道:“懒得跟你说!再说了,我要是想小温的话,那就应该帮老贾才对呀!
哦,我年年不让老贾评副教授,完了还想着人家老婆,有病呀?”
白洁萍说道:“这可不好说,说不定你是欲擒故纵,故意压制老贾几年,然后再装模作样地帮他,那老贾和小温还不对你感恩戴德?”
高义德就是这种想法,没想到被白洁萍一眼看穿。
他却叹了口气:“老婆,你是吃着飞醋,站着说话不腰痛,知道我有多难吗?
本来干上这个副校长,就有无数人的嫉妒。
大家又都知道你和小温是闺蜜,老贾对我也很好,背地里都说我肯定要拉帮结派。
老贾前年评的时候,他们就说因为有我,老贾一定能评上,我能让他们抓住这个小辫子吗?
所以一连两年,我都投了反对票,大家对我才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