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依兰太了解罗姗了,在她看来,罗姗就是个市井小女人,几年的城市和四九城的打拼经历,并没有让她在格局上有多大的提高。
今天在会议室出现的情况,虽然看上去罗姗尴尬的一逼,不过褚依兰知道,她并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甚至包括丁刚和肖婕。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褚依兰在心里取笑她。
毕竟在北方,罗姗毕竟是天天陪着贾二虎在床上操练,这一回来就被指桑骂槐地训斥一顿,一直没有得到“临幸”的褚依兰,那还不得幸灾乐祸死了?
正因为如此,她才阴沉着脸坐在办公室里,试探着褚依兰对这件事的反应。
听到褚依兰虽然站在贾二虎一边,却没有丝毫讥讽自己的意思,立马换了一张脸,目的就是要在褚依兰的面前,表现出不可超越的自信。
就像网上过去的一个段子所说的那样:两个好朋友在森林里碰见了狗熊,其中一个换上了跑鞋。
另一个提醒他,就算是换上鞋子也跑不过狗熊。
他非常现实的回答:为什么要跑得过狗熊?我只要跑过你就行了!
罗罗姗也是一样。
别人怎么样她不管,她是绝对不允许褚依兰,在任何方面超过自己,同时还不希望褚依兰,因为自己在心里暗暗得意,所以最后还忍不住暴露自己真实的嘴脸。
褚依兰不动声色地说道:“你知道就好。而且我建议你现在,千万不要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到贾二虎的身上,而是盯牢了丁刚,他才是你的未来。
你应该把你刚刚对付我的一套,拿到丁刚面前去表演,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甚至对贾二虎的做派耿耿于怀。
还可以告诉丁刚,因为这次北方之行,你高傲地疏远了贾二虎,才使得他今天给你一个下马威,故意给你穿小鞋,甚至连累到了丁刚。”
“对呀!”罗姗兴奋得一拍桌子:“说不定这就是贾二虎设计好了的,他表面上对我的压制,就是为了让丁刚心生怜悯之心。
想要我将来不再受贾二虎的欺负,就必须把我娶进家门!
依兰,别看你跟贾二虎接触的少,你倒是跟他心有灵犀呀!
你先忙着,我再去丁刚的办公室发挥一下。”
褚依兰面无表情地说道:“表演要适度,不要太过火。”
“知道!”
罗姗从包里拿出贾二虎送给她的那种香水,朝身上喷了喷,然后朝褚依兰做了个鬼脸,转身出门,直接朝丁刚的办公室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褚依兰长长叹了口气。
她不得不佩服贾二虎眼光独到,像罗姗这种心里藏不住事,肤浅得近乎于无脑的样子,不正是自以为是的男人们的最爱吗?
在好为人师的男人们看来,女人的无脑,就是天性中的单纯,像一张还没有经历岁月洗礼的报纸,可以任由他们画出世上最美的画卷。
丁刚铁青着脸离开会议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立即关上门,拨通了父亲丁啸天的电话:“爸,长岭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贾二虎这是诚心找茬,简直就是对我无底线的压制呀!”
已经住进省城医院的丁啸天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事?”
丁刚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录音笔,把里面的音频文件导入手机,然后通过微信发给了丁啸天。
“爸,”丁刚怒不可遏地说道:“你好好听点。我怎么觉得他这次成立公司,就是要针对我们家的,让你入股,说白了就是一种敲诈。
你倒好,非要我到这里来任职,这不是把我往他挖的坑里跳吗?
别以为这次他替你出头,就是跟你捐弃前嫌了。
我就想问问,你都替他做过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容易就忘记了杀父之仇?
好好听听吧,听完了你就明白,他这是在打击我,也等于是打击你唯一的继承人,真实的目的,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刚刚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他立即挂上电话,喊了声:“请进!”
推门而入的是高义德。
丁刚没想到是他,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高总好!”
看他那副样子,高义徳估计他刚刚应该是跟丁啸天通过电话,还是问了一句:“怎么,跟丁老板打了电话?”
丁刚委屈满满地摇了摇头,长长叹了口气。
高义徳知道,他不是在否认,而是对贾二虎的做派表示极大的愤怒和不满。
“小丁,”高义徳说道:“今天这事的主要责任在我。虽然我准确地表达了参加会议人员的名单,但我到了会议室之后,并没有意识到你的做法有什么不妥。
换句话说,对于你的这种安排,我也算是默认了。
问题是在会议上我想解释,贾总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等会儿我会抽空去跟他聊聊的。”
丁刚摇头道:“高总,这件事与你无关!”
高义徳笑了笑,接着说道:“小丁,这几天我们在一起搞设计,让我对你有了一定的,新的认识。
其实你是一个非常有才华和能力的年轻人,比起绝大多数的富二代,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但你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情商高低的极其不稳定,顺风顺水的时候,自信心爆棚得可以藐视一切。
一旦遇上挫折,哪怕仅仅只是一些小瑕疵,你非常容易沉不住气。
你跟贾总的年纪差不多,也许你各个方面都比他强,但恕我直言,还是你自力更生,还是凭借着你们丁氏集团的力量,就你目前的这种状态,你一辈子都达不到他的高度。”
丁刚不解地呆望着高义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