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和小白哪里见过什么果酒、米酒的,只是好奇地围着兰草手里的酒坛子闻个不停。
嗯!味道不错,有果子的味道!好像多了些什么?想必是好吃的吧?随着兰草拆封的动作,一股浓浓的果味和酒味飘散出来,两只羊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凑上去想尝尝。
看到这两只这么给面子,兰草直接摆出两个木碗,分别倒了小半碗,“你俩先喝,尝尝味道,如果喜欢再找我要。”她打算等两只羊喝完再说,如果它俩还要喝,说明自己酿的酒还算能下口,到时候也给自己倒一碗。
“咩咩!”小白迫不急待的凑上来,伸着舌头就往木碗里杵,舌头一卷,美美的喝了一大口。
“咩!”大白气急败坏的叫了一声,直接一脑袋把小白给推到旁边,这个缺心眼的, 都不知道浅尝一口,一下子喝那么大一口,万一自家主人捉弄自己怎么办??
“咩咩咩!!”小白刚喝了一口甜甜的果酒,正美滋滋呢,就被推到旁边去了,它倒是想推回去,只可惜没那个实力,只好不甘心地转到一边去喝另一碗。
就这样,两只羊打打闹闹你推我我推你地将那两小碗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它俩喝光了碗里的酒之后,还眼巴巴地往兰草跟前凑,那意思简直太明显了,两只羊没喝够。
“你们也觉得我酿的酒喝起来不错是不是?行,再给你们倒一碗!”
兰草这个年纪对于酒量基本上没什么概念,她也只在酒楼吃饭时,见过那些大人一杯接一杯的喝,她以为两只羊也跟那些大人一样呢。
这一次,她直接倒了满满三小碗酒,大白小白一羊一碗,兰草自己捧着一碗。
“嗯......!好酒!。”兰草学着丰年以前喝酒时的模样,装模作样的评价了一番。
“嗯!果然是甜的!没错,这是成了?”兰草抿了一口酒之后,很开心的笑眯了眼。
接下来,一人两羊就这么在空间的草地上,一口又一口地喝着甜甜的果酒,为了哄托这美美的气氛,她还给两只羊准备了新鲜的白菜,自己则拿了一个烤鸡腿。
小白是个闲不住的,喝了两小碗之后,想要站起来跑两步,结果却发现它不会走路了,四只蹄子愣是配合不到一起去,最后还缠在一起,然后一脑袋杵到地上睡了过去。
大白见到小白摔倒,连忙站起来查看,结果它的情况跟小白差不多,只比小白多走了三步,四只蹄子也缠到一起,一脑袋栽到小白旁边。
“哈哈哈......小白,笨死了,不是那样走的,哎呀,两只脚拌到一起了。”
“啊?小白,快起来,我给你倒酒!!”
“大白,你别跑,晃得我头晕!”
“哈哈哈......你们两个笨蛋,快起来!”
“......”
兰草在醉倒的前一刻,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直接出了空间,还把已经昏倒的大白和小白弄了出去。
......
丰盛看书到大半夜,感觉脖子有些酸,便走出房间打算到院子里打一套拳,自从冯先生那天严厉批评自己之后,他几乎每天都会看书到很晚,自己不能一直这样安逸下去,不能让大哥一个人扛下所有。
丰盛走出房间时,听到隔壁兰草的房间有动静,他就有些奇怪,这丫头平时睡觉都很安稳,今天晚上是不是不舒服??他得仔细听听,可别真出什么事了。
这样想着,丰盛就靠近了兰草的房间几分,仔细听里面的动静。
“大白,喝!”
“甜的,再来一杯!”
“小白,别抢我的!”
“呵呵呵......喝!”
“......”
丰盛在屋外越听越不对劲儿他回去把房间的油灯拿着,然后去敲兰草的门。
“小草,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小草,你没事吧?”
丰盛在屋外叫了几声,发现里面没了动静,可是他终究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一个六岁的丫头独自睡在屋里,万一有个什么事情,还是看一眼的好。
“小草,我进去了啊!”丰盛推门之前还轻声喊了一声。
丰盛推了一下,发现里面房门从里面关着,他又使了一些力,利用蛮力把门拴给震开。
“哗啦!”一声,房门一下子就被推开了,就着手里油灯带来的亮光,丰盛直接被眼前的场景给吓了一大跳。
平时表面乖巧可爱实则古灵精怪的兰草,这会儿大咧咧躺在冰冷的地上,衣服头发倒还好,只是有些乱,平时白净的小脸也呈现一片绯红。
兰草的旁边一横一竖躺着两只昏睡的羊,它们的姿势也是肆意的很,奇怪的是,它们完全没有平时的机警,连动一下都没有。
只是他推开门这么大的动静,愣是没有惊醒屋里这三个,丰盛的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同时他隐隐还能闻到屋里有一股甜丝丝的味道,里面还夹杂了些许酒味。
丰盛看到眼前的场景,吓得头皮都有些发麻,他这会儿虽然闻到屋里有一点儿酒味,但是他根本想不到那么多。
他这会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有人对兰草用了迷药,毕竟前一段时间他可是听这丫头说,那几个被抓上山的人全是用迷药解决的。
“来顺!来顺!”丰盛一边喊另一个房间的来顺,一边回自己房间取短剑,他不知道下迷药的人在不在附近,手里拿上兵器总是没错的。
来顺听到自家少爷的招唤,赶紧披着衣裳从房间里冲出来,这几天丰盛看书时都把他打发去睡觉,因此他这会儿还有些迷糊。
“少爷,出什么事了?”
“快!快去喊先生,小草这里出事了,顺便看看院子里是不是进人了?”
丰盛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在山上,还不至于这么紧张,就算自己打不过,利用熟悉的地形和身法,还是有机会逃走的。
可是现在山上这么多人,小草昏睡不醒,师娘和两个婆子没有一点儿自保之力,来顺那刚刚开始扎马步的水平一点儿忙都帮不上,能打的就只剩下自己和先生了,想要护住所有人,就有些难了。
这样想着,丰盛握着短剑的手紧了又紧,他额头上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