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混蛋!是丰年害我,你们把他抓起来~”
“啊!!快来人,把那个小人给我抓起来!!”
何竟见自己的话并没有被几个衙役放在心上,气得开始招唤自家的下来人。
原本已经躲得远远的何家下人,在之前听到动静时就悄悄靠近正院了,只是他们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敢闯进去,主要是这几天家里一直是这样闹腾的,他们还以为这还跟之前一样大爷在无理取闹了。
这会儿听到大爷在招唤自己,一众下人也不敢耽搁赶紧冲进院子,将一众衙役给围了起来。
只是他们将人围住之后也只能傻愣愣地站着,自家大爷本来就是官,之前跟官员衙役打交道也是家常便饭,他们已经熟悉怎么招待这些人,只是要让他们公然对抗一众衙役却是万万不敢的。
“快动手啊!一个个都是死人??”何竟要被自家这些下人给气死了,一个个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做什么?
被何竟这么一吼,何家下人的脚步倒是往前挪了几下,只不过又纷纷往后退去。
“混蛋!废物!老子养着你们这群窝囊废有什么用,快上啊!”何竟见到自家下人这没出息的样子,气得浑身颤抖,往日他那么多月钱真是白出了。
“呵呵......”
丰年对于何竟的充耳不闻,自顾自从怀里掏出那块黑色玉牌,一步一步走近被人抓住的何竟,在他的面前晃了又晃,然后还将背面给他看了一眼。
“国师府??不可能!!”
看到那黑色玉牌的同时,何竟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软到不行,如果不是几个衙役还抓着自己,怕是早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了吧。
他这会儿在嘴里喃喃自语,目光呆滞地盯着丰年:
“怎么会??你骗人对不对??怎么会是真的??那可是国师府啊?”
“你一个乡巴佬怎么会认识国师府的人??”
“你故意拿出来骗我的对不对??”
“......”
何竟嘴唇颤抖眼睛里的光渐渐散去,他知道国师府插手这事之后,自己是真的完了,不说自己对大牢里的几人杀人灭口这事儿,单单是对送往疫区的药材动手脚这件事情国师府就不会轻易放过。
“什么国师府?小弟你在说什么??”原本已经被何家下人扶到旁边的李夫人这会儿也注意到了何竟的异样,连忙靠近几分,想要问清楚自家小弟是怎么回事。
“呵呵......还请二姐以后照顾几分我家夫人,你们保重!”何竟不知道这事会是个什么结果,只希望不要连累家人就行。
他说完便耷拉着脑袋再也不发一言,倒是吓得旁边的何夫人大哭不止。
“带走!”
丰年轻飘飘两个字,院子里所有人都动了起来,何家下人识相地退到两边,几名衙役押着一言不发的何竟出了何家大门。
李夫人和何夫人还想拉扯那些衙役,却被一众下人给拦了下来,那些下人可比两个主子看得明白,如果他们公然对抗这些衙役,只怕到时候还会罪加一等,不但帮不了大爷还会害了他。
丰年一行人才带着人出了何家大门,后面李夫人就疯魔般的从里面冲了出来,只是,这一次她并没有再纠缠丰年一行人,她知道,自己再纠缠也没用,而是带着身边的下人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夜幕下,丰年还能听到李夫人焦急地自语声:
“不!不行,他们不能带走小弟,我要去救他!”李夫人以往最是疼爱这个小弟,哪里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样被带走,她得回去问问自家老爷,难道就不能放过小弟一回吗?
不过丰年也只是摇摇头,让那些衙役带着何竟返回衙门,他之前就把以前收集的口供交给了同知大人,其他事就不用自己操心了,相信同知大人在看过国师府那块玉牌之后,也不敢动其他心思。
打发走一众衙役之后,丰年才坐进了马车,发现小丫头正笑嘻嘻地坐在马车里抱着小白玩,便什么也没说,只揉了揉她的脑袋,便吩咐车夫回去。
其实他知道,刚刚在冯家院子的时候,小丫头就趴在屋顶上偷偷看着院子里的一切,只是看在对方没有出什么幺蛾子的份上就这么算了。
“嘻嘻......”其实兰草也知道,刚刚丰年肯定发现自己的了,都怪之前一直看戏太过激动,一不小心把脑袋露出去太多,下次一定要小心一些。
“好了,我们回吧,这下可以睡个好觉了吧??”丰年这会儿心情很不错,又抬手在兰草头上的小包包上揉了几下。
“嗯嗯!!”兰草心满意足地点点小脑袋,她要回去把这件事情告诉丰盛,他肯定也高兴。
“对了,小叔他们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想到丰盛,兰草又担心起他们一行人来,也不知道把冯家人送去府衙之后还要在那里耽搁多久?
“应该已经回去了,我之前过去的时候,他们那边就已经快结束了,你就放心吧。”
丰年知道,今天自己亮出了国师府的牌子,府衙其他人必定不会为难丰盛一行人,只怕早早就回到家了。
......
正如丰年料想的那样,他和兰草的马车才刚驶进院子,就被一直等在前院的丰盛给迎了上来。
“大哥,小草,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出门了?”丰盛之前还担心得不行,这冯家才刚刚上门闹事,大可就出门了,他出门就出门,干嘛还带着小丫头?万一再被别的人盯上岂不是很危险?
“嘻嘻......我告诉你哦小叔......”心情极好的兰草一下子就跳到丰盛面前,叽里咕噜地把何家的事情说了一遍。
“啊......你们去收拾何竟那个坏蛋居然都不带我??”
丰盛听了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话立马羡慕起对方来,自己怎么就没赶上这么热闹的场面?大哥果然是偏心的,然后他又幽怨地看看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