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时空戒指,丁磊用手轻轻一划,一个时空门出现在面前,黑漆漆的时空门外,应该是春天里的黑夜。迎面吹来的风,略带寒意,鼻子能闻到青草芳香。
进入时空门,虽然天很暗,但有星辰闪烁,那颗在北的星星,应该是启明星。因为它的亮度相对其它星星更亮!只要跟着它,就是向北的方向。
极其安静的夜,普通人无法辨别行走的方向,丁磊能够清晰看清四周;茫茫原野,西面是连绵的山脉,东面是高大的白杨树林。流淌的河流,甚至能够看到有条光秃秃的土路,可能就是官道。官道两边是低矮树冠,树边是沟壑,偶尔能够看到一两只野狗,亦或是豺狼在沟底觅食。
风中略带潮湿,可能离海边不远。一望无尽头的原野,没有一点人烟迹象。随着丁磊的脚步,路向远方一路延伸。
黎明前虽是最黑暗的时刻,对于丁磊,无论夜多么漆黑,依然能够清晰看到前后左右的每一片风景。
不知行走了多久,丁磊眼前尽头,已经能够依稀看到有零星房屋。房屋后面的树林,应该就是村落。
待到近前,他看清了房屋后面的村落,死一般寂静,空气里弥漫着血腥与烟气。这两座座落村口的低矮房屋,大门敞开,里面传来的血腥更加浓重。
丁磊只向屋里看了一眼,就已经血脉喷张。三四具尸体已经失去了头颅,他们的头颅或在门边,或在炕沿,或在灶台边的柴火边。只有一具完整没有失去头颅,躺在炕沿的尸体,是一具赤裸身体的女人;睁着死不瞑目的大眼,狰狞地看着门口。
这是一家四口人,有老有少。丁磊又去旁边那户人家看了看,几乎是一样的情景,没有一个活口。
他继续向村子里走,残垣断壁的村落,经过火的洗礼,虽然大火早已熄灭,但仍有浓烟,夹杂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
到处是尸体,到处是干涸的血渍。狰狞的面孔,散落的头颅,残缺的尸身……!对早已经历生死的丁磊,也是深深的触动和震惊。
这是什么样的畜牲,对这些手无寸铁,善良的百姓,下如此残忍的毒手。
第一次穿越古代,看见的竟是如此一幅如此人间惨状,眼里燃起的熊熊怒火,点燃了他心里滔天的恨。再没有来时的好心情,只想找出这些畜牲,去为死去的人报仇。
强忍悲哀,丁磊在村里松软土质的地方,挖出一个深坑,将这些可怜的人,一个个找来,埋进去。
做完这些,天已经大亮。他朝新起的坟堆,磕了三个头。换了一身从村里找到的旧衣服,又往脸上抹了些土,不仔细打量,俨然成了一个土不啦叽的本地人。
踏上往北的那条土路,没有借助任何交通工具,他想用这双肉腿,一直向北。他感觉一定能够遇到那群畜牲。
这是明朝末年,他也想看看这明末的风土人情,到底是啥样。相对他那个朝代,现在的明末天很蓝,空气是那么清新,如果没有昨晚看到的惨烈情景,想来心情还是很好的。
也许可能离城池近了,路旁的房屋村落越来越多。他有些不敢再走进村子,怕又见到昨晚屠戮的场景。
但空气里弥漫的血腥,还是能够依稀闻到,可能和他心里猜想一样。
就在他停下脚步,犹豫不前时,一阵凄厉的嚎叫,在远处前方响起。一个黑点正向他这边跑来。
后面是骑马的追兵,像猫戏老鼠样,不紧不慢地追着那人。不时射出一箭,钉在那个逃跑男人的前面,那个逃跑男人的嚎叫引得他们一阵阵开怀大笑。
丁磊看清了骑马的是金钱鼠尾的满族人,前面逃跑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瘦高汉人。
那个汉人也看到了前方的丁磊,眼看自己逃跑无望,也不想连累自己的同胞,他转身朝边上的一片杂树林里跑去。
虽然速度减慢,但后面骑马的满族鞑子战马肯定无法穿过阻挡,不由咒骂着,弯弓搭箭,朝那个汉人下了死手。
看到如此场景,丁磊目眦欲裂,大喝一声,朝那些人跑去。他脑海芯片提示,面前所有鞑子,都是不久战死的炮灰。杀死他们,不会有任何历史蝴蝶效应。
听到声音,看到有个人朝他们跑来,那几个鞑子眼里一亮,放下手里的弓,抽出弯刀,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就有两人骑马朝丁磊冲来。
片刻就到了丁磊面前,丁磊能够感觉到战马呼出的热气,以及鞑子狰狞的笑容,和弯刀劈砍破空的声音。
他轻巧躲开,一把薅住那个鞑子的手,一用力,那个鞑子从马上被他扯了下来,手臂被生生扯断,露出白生生的断骨,凄厉的惨叫响彻原野。
另外一个鞑子见丁磊如此凶悍,调转马头就要逃跑,丁磊已经赤红了双眼,那会容他逃脱。暴起两米高,一把抓住了他的脖颈,用力扭下,一颗人头飞出数十米,滚落进草丛,无头的尸体,血液狂喷跌落马下。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犹如恶魔转世的丁磊,身上居然没贱到一滴血。那些呆愣的鞑子只迟疑数秒,满脸具是惊恐,调转马头,再也顾不得去追杀那个汉人,只想赶快逃走。
犹如闪电的丁磊,哪会给他们逃走的机会。追上第一匹马,抓住马腿用力一甩,那匹战马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出数十米,连人带马撞在一颗大树上,连叫一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此气绝。马上的鞑子被冲撞的惯性摔晕在地。
第二匹马也是飞出数十米远,被摔得惨叫连连。挣扎着想站起身,试了几次,都无法站起。而从马上跌落的鞑子却没有什么事,爬起来,就向密林逃去。
刚进林子,前面一个幽灵样的人挡在了他面前。知道逃跑无望,忙跪了下来,嘴里不断求饶;一个劲朝丁磊磕头哀求,眼泪鼻涕全都流了下来,模样甚是可怜,甚至裤裆都潮湿一片。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世上有后悔药,时光能够倒流,我可以饶了你。可惜这世界没有,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这是无法逃开的规律,认命吧!”
丁磊上前用木棍,照着他的嘴,拼命捅刺,直到他不能说话为止。然后照着他腿踩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双腿被他硬生生踩断,接着又用木棍将他双眼捅瞎。
看着在地上呜呜挣扎的鞑子,轻叹了口气:“想想你杀死的那些无辜,今天我饶了你,就是让你感受被你残害人的痛苦,慢慢享受吧!”说完,头也不回向密林寻去。
还有一个断了手臂的鞑子,另外一个被摔晕的鞑子,都被他如法炮制;四肢被他踩断,眼睛被捅瞎,喉咙被戳得血肉模糊,全都疼得在地上翻滚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