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印完转考证的第二天，又回到永昌市。
刚一进入别墅大门。
杨少娥目光非常隐晦的在李熙悦身上打量着。
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人：“回来啦！”
“嗯！”
方子玖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用鼻音哼出一声，径直往二楼走去。
这眼神他一眼就明白在观察什么。
“妈咪！”
李熙悦脸颊微微一红，走过去挽起杨少娥的胳膊。
杨少娥心中略微放松下来，笑着道：“出去没有多玩两天嘛！”
“赶时间。”
李熙悦吐出三字，寒暄了一阵往二楼走去。
脸颊一阵火辣辣的发烫。
傍晚。
陈思佳脸上带着一丝兴奋，手里提着一瓶白酒走进来。
见到两人时连忙笑着招呼道：“学弟学妹，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熙悦抬了抬眼，略显疲惫的哼出一声：“嗯呐！”
方子玖目光看过去，微微皱了皱眉。
看着她手中一个装白酒的袋子。
陈思佳连忙将袋子放在办公桌上，有些忐忑不安的解释道：“这是我和这款白酒代理商谈妥的业务。
帮助对方策划一条营销的广告。
对方承诺只要能提高这款酒水的销量，答应给五千块的报酬。
我直接将样品给带回公司了。”
李熙悦目光有些诧异的看过来。
还真被她谈下了公司的第一单业务。
方子玖站起身打开看了眼，沉声询问道：“业务合同签了没？”
陈思佳脆生生的回道：“我们给出的方案让对方满意，对方才会签合同。”
还是太天真了！
方子玖微微皱起了眉头，沉吟道：“你告诉对方，这款包装太简陋了。
想要方案先签合同，要是没法提供销量，资金会原封不动的返回。”
“啊？”
陈思佳脸庞呆滞了一下，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李熙悦闻言好奇的起身走过来。
拿起酒瓶和包装袋查看着，疑惑道：“这酒有问题吗？”
方子玖语气幽深的笑了笑：“没问题，不过对方拿到方案，就未必会给钱了。”
陈思佳只好拿出手机，按照他的要求直接告诉对方。
挂断电话后有些惊奇的说道：“对方同意了，但是想要和你当面聊一聊。”
方子玖没答应，也没说不答应，沉声问道：“这条广告你要怎么策划？”
陈思佳满脸呆滞，谈业务也就算了，竟然还要策划广告。
这和她学的财务管理专业一点都不相符。
支支吾吾的憋得脸庞通红，半天也没能回答上来。
李熙悦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微微疑惑道：“好喝，度数高？还是让对方降低价格？”
广告上只有这些，好像也没办法提高销量。
“都不是。”
方子玖看着她都要急得哭出来，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不考你了，对方叫什么名字？”
陈思佳顿时有种如释重负感，连忙将对方的名片递过去：“冯凯丽，是这家公司的经理。”
方子玖接过看到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目光变得古怪起来：“你谈业务时，我们公司的名片你没给她？”
陈思佳吐了吐舌头：“忘记了。”
当时只顾着介绍业务来着。
方子玖满脸的佩服，无语道：“姐姐，你还真是个奇迹。
把公司地址给对方，她明白了。”
陈思佳讪讪笑了笑，满脸窘态的拿出手机联系起来。
李熙悦将名片拿过去看了一眼，没看出哪里不对的地方。
疑惑道：“这人你认识？”
方子玖幽幽吐出一句：“这栋别墅的手续，就是她帮忙给办的。”
但凡这姑娘将名片给对方，也不至于闹出这种乌龙事件。
陈思佳低垂着脑袋，红着脸低声下气道：“她马上就过来了。”
方子玖都有些想不明白，性格如此胆小懦弱的姑娘。
是如何谈下这单业务的。
李熙悦好奇的挽起她胳膊往外走去，笑嘻嘻道：“我倒是想见一见这人了。”
方子玖跟在后面提前将大门给打开。
没一会儿。
一辆白色suv直接停在别墅门口的停车位上。
冯凯丽身穿一身职业装和高跟鞋，从驾驶位上走下来。
目光有些恍惚的打量着这栋别墅。
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没想到，再次见面你竟然连公司都开起来了。”
“冯姐，里面请。”
方子玖笑着招呼一声，略微好奇道：“你和这姑娘怎么谈的？”
冯凯丽看了眼陈思佳。
抿嘴笑了笑：“我在她身上看到当初工作时的影子，就给了她一个机会。
没想到转了一圈竟然是你的公司。”
方子玖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笑着介绍起来。
冯凯丽目光羡慕的看着李熙悦，毫不避讳的赞扬道：“真是个小美人，难怪能把你迷的晕头转向的。”
她就没遇上这样的男人。
李熙悦脸颊带着一丝羞红的回赞道：“哪有姐姐您漂亮。”
方子玖好奇的询问道：“你这转行做酒水生意了？”
冯凯丽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幽幽道：“我们老总在考验小钟总。
小钟总气不过，把我从售楼部挖到他公司的。”
方子玖脸庞抽搐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
这才知道闹了半天，竟然是钟辉宇的公司。
他还以为那家伙做的是房地产相关项目呢！
语气中带着一丝同情：“他们父子俩斗气，冯姐你这是遭受到无妄之灾了。
不过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
明显是被当成公司核心成员来对待的。
冯凯丽都没考虑的直接签下业务合同。
无奈的叹息一声，开门见山道：“这我知道。
度不过眼前这道难关，小钟总不会有事，我的麻烦就大了去。
你能做出什么广告，提高这款白酒的销量？”
方子玖答非所问的说道：“你换个高档次的包装，用泡沫将酒瓶固定起来。”
冯凯丽微微点了点头：“我也发现这包装的问题了，所以才想要当面和你聊一聊。”
李熙悦和陈思佳在旁边认真学着。
这可是公司开出来的第一单业务。
方子玖目光看着仨人，笑吟吟的询问道：“同样都是粮食酿制出来的酒水。
有的可以卖到上万一瓶，有的十块钱一瓶都未必有人要。
难不成酒水本身真的有这么大差距？
粮食价格的差距可没有这么大。”
冯凯丽语气平静的低语道：“差距是肯定有的，酒水的口味不同，价格也会不一样，但没有那么大的差距。
你说滞销是因为口味的问题？”
方子玖摇了摇头，语气沉稳道：“没有任何一款酒水，是因为口味滞销的。
同样是啤酒，ktv的价格，可以买到烧烤摊上两份。
却依旧有人乐此不疲的去买。
归根结底那就是运营问题。”
久经职场的冯凯丽，对于这些事情还是比较了解的。
语气平静道：“任何酒本身都不好喝，喝酒的目的就是为了消除解闷，发泄心中的不快。
说白点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
可是如何打广告提升这款酒水的销量呢！”
市面上各种酒水的种类都极为繁多。
可惜他们老总为钟辉宇挑选的这款酒水。
是最为滞销的一种，几乎没有什么名气。
方子玖无奈的吐出一句：“你买酒不能将目光放在酒身上。”
这女人明明理出那根线头，却又不知道如何去抓住。
讳莫如深的道：“你多找几个女人，最好是有老公的。
不要提酒水本身的质量。
让她们在本地社交平台上发布一条视频。
说上一句老公喝过这种酒她们都受不了。
顺带着把这款酒的空瓶子给拍进去。
明白了不？”
说白点就是非常隐晦的去暗示，这款酒具有壮阳功效。
却又只字不提拥有壮阳和酒水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