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虎给树精疗完了伤,居然致使其直接突破了瓶颈,修为开始一路暴涨……
之前被砍掉的根茎也全部长了出来,虽然大小不能与之前相提并论,但是至少是恢复了其完整性,假以时日,肯定能比以前长得更大更粗。
刚才树精巴结赵二虎,纯粹是出于忌惮,而现在却变成了由衷的信赖与崇拜,它也不急着逃跑了,屁颠屁颠地围着赵二虎打转。
“先生,前路坎坷,凶险难测,我愿为您效犬马之劳,披荆斩棘,护卫左右。”
赵二虎摇了摇头:“好意心领了,接下来的路,俺可以应对,无需同行。”
“先生,此去一别,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再见?”树精问道。
赵二虎说道:“应该可以的,这一次俺只是过来探个路。”
得到这个回答,树精瞬间安心了不少,却还是再三嘱咐道:“先生您下次再过来时,一定要来找我!”
赵二虎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了。
他发觉自己如果再不走得麻溜一点,不知道要被这棵树精给纠缠多久,早知道这家伙这么烦人,刚才就不给它疗伤了。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白尾黄鼠狼蹿到了赵二虎的身边,扭头问道“主人,刚才为什么不把它宰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俺跟它之间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将人家置之死地,何况修行不易,三百年的岁月,其中的艰辛与磨难可想而知。”赵二虎说道。
白尾黄鼠狼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可是一想到,自己之前的境地与树精几乎一模一样,要不是当时赵二虎动了恻隐之心,它恐怕早就完犊子了。
“主人,这树精说得可靠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
赵二虎抬头朝着前方望去,喃喃说道:“据其所言,前面就是沼泽湿地了,咱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提防那株巨型食人花突然发难。”
“主人,要不咱们还是别去了吧。”白尾黄鼠狼慌张道。
“都已经走到这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这食人花恐怕不是什么简单货色,咱们要对付它,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白尾黄鼠狼说道,看它这个怂样,显然是闻风丧胆了。
恶魔之花,听这名头,就觉得很可怕。
但是令白尾黄鼠狼最为畏惧的,还是地形地貌。
碰到厉害的敌人,它完全可以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刚才赵二虎与树精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不就是这么操作的吗?
可是。
恶魔之花的领地是一片沼泽!
而黄鼠狼天生不善水,它就算跑起来像飞毛腿一样快,在水里头也会变得毫无作用。
赵二虎并不知道白尾黄鼠狼有这么多考量,单纯地以为,是怕自己打不过恶魔之花,所以特地安慰道:“不用担心,俺就算是打不过,想让你安然脱身,也绝不是什么难事。”
“呃……”白黄鼠狼沉默了,没有再说什么。
赵二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来吧。”
白月黄鼠狼迅速跳上赵二虎的肩膀,高高立起,像哨兵一样警惕地朝着四周打量。
前方的雾气变得更加弥漫了,可视距离不足十米,四周也变得异常的安静,连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走着走着。
山地变成了湿地。
刚开始的水位,只是漫到脚底。
可走了几百米后,直接到了膝盖处。
赵二虎几乎要涉水而行,移动速度也跟着大打折扣了。
树精说的果然没错。
这里真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死亡地带。
除了一棵棵光秃秃的树,周边几乎没有任何活物。
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爬的,全都不见了。
“主人,情况有些不对劲,你嗅到杀气了没有?”白尾黄鼠狼的身体突然紧绷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某个方向。
赵二虎顺着它所看的方向望去,由于无法开启神识,他的感知甚至比不上白尾黄鼠狼,所以,在这个五官不明的情况下,只能倚仗对方探路了。
白尾黄鼠狼问道:“主人,要不咱们还是原路返回吧?”
“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想走恐怕来不及了。”赵二虎说道,话音刚落,他的耳朵就动了起来,敏锐地捕捉到了远处细微的声响。
“主人快闪!有一条大鱼从水底下游过来了。”白尾黄鼠狼大声喊道。
一听这话。
赵二虎神情骤变,心中同时也升起了疑惑。
这里连只活着的虫子都没有看到,怎么会有鱼?
说时迟,那时快。
水面上翻起浪花,水中还真有一个巨大的黑影,以极其迅猛的速度朝着赵二虎逼近。
敌情不明,赵二虎并没有贸然发动进攻,而是双手合一,迅速掐动法诀,施展了金刚术。
嗡嗡!
一阵金光冒起。
从脚底处直冲天灵盖顶。
哇呜——
下一秒,赵二虎看到了一张血盆大口,正面朝着自己飞来。
由于率先开启了金刚术,血盆大口被金光挡住了,不仅啥也没咬到,还崩了一口牙。
其中一颗牙,甚至还笔直地朝着赵二虎脸上飞来。
赵二虎伸手一抓,将其握在了手里,乍一看,洁白无瑕,锋利无比,类似于巨齿鲨的牙齿,可是仔细一看,却发现并不是牙,而是酷似牙齿的倒刺。
“咦?”
“这是什么东西。”
还没等赵二虎反应过来,血盆大口再次发动了进攻,刚才是正面突袭,这一次是由上而下,看这架势,想要将赵二虎整个吞下。
轰!
金光再现神威。
直接将血盆大口给轰飞了出去,本来还剩一半的牙齿,这下全都没了。
“主人,这不是鱼,而是巨大的花苞骨!”白尾黄鼠狼喊道。
蓦然,赵二虎也看清楚了血盆大口的全貌。
乃是一个直径三米的巨型花苞,合着的时候就是一个大肉球,在水里穿梭如同一条大鱼,可是当它绽放的时候,花瓣边缘全是倒刺,花心鲜艳刺目,犹如巨蟒的口器。
正因如此,如果看得不真切,就很容易将其当作是某种生物张开的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