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着自己内心的想法,去操纵面前的海水。
咕噜!
刚才还平静的海面,竟是掀起了一阵海浪!
珍珠吓了一跳。
“该不会是要涨潮了吧?!应该不会啊,这个时候还没到点。”
珍珠仔细观察了一会,发现只是偶尔的一道海浪,这才松了口气。
“真是奇怪了,这海浪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怎么会突然出现?”
珍珠满脸疑惑。
一旁的关山河则是心中惊骇。
他的那种感觉,竟然是真的!
他是真的可以操纵海水!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继续做出尝试。
他操纵着船底和船身四周的海水,让船身往前推动。
然后,船动了。
海水就好像是拥有了某种灵性一般,推动着渔船往前走去。
这幅度本来并不大。
但还是让珍珠吓了一跳。
“今天好奇怪啊!怎么突然有海浪,船又忽然自己动了。”
“算了算了,大叔,我们今天还是先回去吧,免得遇到什么危险。”
关山河连忙道:“应该只是暂时的吧,咱们不是还没有捕到多少鱼吗?”
珍珠满脸严肃。
“不行不行!这肯定是海神给我们的警告,我们要是继续在这里捕鱼的话,海神肯定是会发怒的。”
“今天补到的这些鱼,已经够我们吃的了,明天再来就行了。”
关山河无奈。
但珍珠坚持,他也只能顺从对方。
想着,他又觉得眼前这个少女有些憨憨。
他忍不住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珍珠转过头,满脸疑惑。
关山河连忙摇头,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天气真是奇怪。”
珍珠皱了皱眉,没看出个所以然,干脆继续操纵着渔船上了岸。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安静又平缓。
关山河似乎是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每天天还没亮就出门砍柴、回到院子里劈柴生火。
然后等珍珠醒了之后,就做饭吃饭。
吃完饭,两人下地干活。
下午又去捕鱼。
日子过的很有规律。
珍珠家的柴越堆越高,院子里捕来的鱼也越来越多。
周围的邻居们,也逐渐和这个叫周河的熟识。
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因为他的凶悍外貌,有点不敢接近。
但后来,他们发现对方是一个踏实肯干,心地善良的人后,也逐渐接纳了他。
出门干活的路上,村民们见了两人,也不只是会和珍珠打招呼,还会和这个沉默寡言的踏实汉子打招呼。
关山河每次也都会回以招呼,眼看着珍珠家的日子一天天好起来。
渔村里的村民们,也是打心眼里替珍珠开心。
这天中午,两人刚刚干完地里的活,一起朝着家中走去。
关山河扛着锄头在后面走着,珍珠则是在前面蹦蹦跳跳。
少女束成马尾的头发,就像一颗迎风的狗尾巴草。
晃啊晃,晃啊晃……
关山河的视线不自觉被吸引,直到对方转身看向她。
“大叔啊,你想起来什么没有?”
关山河一愣,连忙道:“好像……好像什么都没有,我只记得那个叫赵二虎的名字。”
珍珠歪了歪头,道:“还真是奇怪了,看来这个人的确对你很重要了。”
“不过……你想不起来倒也好。”
关山河有些惊讶。
“想不起来也好?那我要一直待在这个小渔村里吗?”
珍珠眉头一竖。
“怎么?你不愿意啊?”
关山河挠挠头,道:“倒也不是不愿意,就是……就是……”
珍珠皱眉,刚要说什么,一道慌乱的声音由远而近。
“珍珠!不好了珍珠!你家出事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两人齐刷刷看去,只见一个和两人相熟的村民正快步跑来。
珍珠一愣,连忙道:“怎么了?二狗叔,难不成是我们家走水了?”
二狗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是周泽那个恶棍找到你们家里来了!”
“你爸现在正在挨打呢!你快点过去看看!”
珍珠顿时一慌,立马快步朝着家中方向跑去。
关山河反应过来,也立马跟上。
……
珍珠家中。
此刻外面的村民,已经将珍珠家的院子给围的水泄不通。
周围的人群,更是对着里面指指点点。
人群的中心处。
珍珠家院子里,此刻的周泽正带着自己的小弟们,将周加围在那里。
“周老头!你赶紧把钱给老子拿出来!”
“自己欠的钱,你现在才来跟我还不起,怎么……你当我周泽好欺负啊?!”
周泽凶神恶煞,周围的小弟们手里拿刀的拿刀,拿锄头的拿锄头,都一副随时可能会动手的样子。
周加的酒囊摔在一边,劣质的酒撒了一地。
嗜酒如命的他此刻却顾不上那些,而是浑身哆嗦。
“这……周泽啊,不不不,泽哥,泽哥,我这是什么时候欠你的钱啊。”
“我……我这都不知道啊!”
周泽冷哼一声,直接拿出了一张欠条。
“你自己好好瞪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上面是不是你自己按的手印?!”
“前天晚上,你自己在酒庄里跟我喝酒,喝高了之后非得找我赌一把。”
“结果赌完之后,你又说自己没钱,然后就睡死过去了。你现在想抵赖?是不是太迟了?!”
周泽说着,看向人群里一个老头。
“老板,你就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这……这周加也是够糊涂的啊,谁不知道周泽是什么人啊,居然想着和他去赌?”
“就是啊,这不是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咱们村的人,谁在他手里占过便宜啊,他那赌博不是明摆着有老千的吗?”
“啧啧,我就说喝酒误事吧。”
“……”
众人议论纷纷,酒庄老板也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他叹息一声,道:“我那天的确看到,是周加你自己要去找周泽赌博的。”
“你跟他赌输了,差不多有整整两万块钱。”
听到这个数字,人群顿时惊呼起来。
这两万块,在现代大都市里,可能并不算什么。
有些人甚至一顿饭,就会吃掉这个数字。
可在这贫穷落后的小渔村,这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