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狂竭力的走到了御剑真人身边,看着躺在地上被废修为并且痛苦呻吟的他,不可置信道:“这难道不是梦嘛?不可一世的他居然败了。”
此刻,季真赶紧走到林远身边,拿出一些止血的药,迅速地涂抹在林远被洞穿的肩膀上。
没一会,林远那被洞穿了的肩膀,便止住了血,并且伤口居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这让身为医师的季真极为震感,不得不感叹道:“林兄真乃天神下凡也。”
只有林远清楚,自己修炼的血魔霸体是多么的霸道。
忽然汪狂喜极而泣,配合上他一脸刀疤的凶恶模样,显得极其有违和感。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愤恨地踢着脚下被废的御剑真人,谩骂道:“我一定也要划破你的脸,让你像我一样。”
“你这个天阉之人,若有子嗣,我也会割掉你孩子的舌头,让你感受一下这样的痛苦。”
汪狂算是大仇得报了,当年因为办事不利,那御剑真人操控飞剑,在他脸上一通乱划,才造成了他如今的这幅状态。
最可恨的时,自己的儿子在城寨中玩耍,御剑真人觉得孩童呱噪,便直接割了儿子的舌头。
从此儿子再也不能喊爹叫娘了。
而身为父亲的自己却根本敢怒不敢言,妻子则是整日以泪洗面,毕竟稍有反抗,那么下场就是一个死。
他心中一直有个信念,只要活下去,一定可以找到机会报复的。
汪狂走到林远面前,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他十分诚恳地感谢道:“林远,你是我此生都要报答的恩人。”
说完便十分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这不同之前那种求生的装模作样,现在则是发自内心的感激。
转眼间,汪狂夺门而出,直接高声呼喊道:“御剑老贼已废,各位有仇的前来报仇,有冤的前来抱冤。”
林远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能理解汪狂为何会有这种状态。
突然,躺在地上的御剑真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他现在目空一切,眼中只有林远,他乞求道:“小子,你放我一马,我便将御剑之法传授与你。”
林远听后不为所动,因为他知道自己摸索一下,应该也可以驾驭此剑的。
狼狈不堪的御剑真人见林远不为所动,便神色黯然道:“既然你不想要这飞剑的驾驭之法,那么老夫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不要让我落入那些人手里,求你了!”
如今的他完全如同一个断脊之犬,他非常清楚自己落在那些整日被他欺压的人手中,会是多么凄惨的下场。
所以,他再也没了往日那般上位者的姿态,被废了修为,他与普通风烛残年的老人没有什么区别,而他现在甚至连自尽的能力都没有。
世间循环因果报,此人平日作恶多端,今日想一死了之,岂会这样便宜他?
林远跟季真看着御剑这般状态,丝毫没有任何同情。
因为他们清楚,若是自己这一战败了,下场一定不会比如今的他好到哪里去。
林远语气冷淡道:“你先把御剑之法交出来吧。”
御剑真人一听,以为有戏,便说道:“那御剑之法,藏在我床下,一个木盒子里。”
林远从床下搬出盒子,上面锁着厚重的链条,并且有一把牢固的锁。
御剑真人道:“那锁的钥匙在哪里,等我离开以后,我会告诉你。”
林远不屑道:“威胁我?”
说完,便用手中的血魔宝刀砍断了锁链。
御剑真人顿时心如死灰,他最后的一张底牌已经被撰在林远的手中了。
林远取出其中的秘籍,手一挥便存放在了储物空间之中了,毕竟现在不是修炼此御剑之术的时候。
他淡淡地开口道:“我这人说话算话。”
御剑真人顿时眼中燃起了希望,并庆幸自己赌对了。
一旁的季真准备开口劝林远时,他又补充了一句:“说把你交给他们处置,就要把你交给他们处置,不然不显得我背信弃义吗?”
御剑真人听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明白此子在故意戏耍自己,他愤恨道:“竖子,你不得好死!”
说完,咬牙切齿地冲向林远,想做最后的挣扎。
可如今他已然是个废人了,之前不是林远的对手,如今更加不是。
他踉踉跄跄,没跑几步便 摔倒在地了。
就在这时,汪狂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然后指着地上的半死不活的御剑真人激动地喊叫道:“你们看,那老贼真的败了,并且已经被废了修为了。”
随着汪狂一同前来的人,眼神中从开始的怀疑和恐惧一闪而过,转而都变成了快要凝成实质的仇恨。
人们立即喊叫了起来:“快让我砍他两刀。”
“直接宰了这老贼吧,宰了他!”
“不行,不能让他死的那么痛快,那样太便宜他了。”
“对,没错,不能就这么让他死了,他在我身上造成的伤害,我要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
他们一个个围着御剑真人,不停地商量着怎么处置御剑真人,而他此刻多么希望是谁能给自己一个痛快。
而看着一个个曾经被他欺压过的面孔,眼神中那充满滔天的恨意,似乎就像从地狱中出来的恶鬼一般。
汪狂向众人介绍了林远就是打败御剑真人的大恩人,一众人直接跪到在地,连连叩首以表感激之情。
林远谢过以后,便同季真一同走出了城寨。
等再次见到妻女的季真,紧紧地与妻女相拥在一起。
而顾青怜和紫见到受伤归来的林远,也是心疼不已,他们知道林远在战斗中受了这么重的伤,便不难想像,当时战斗是多么的激烈。
二女温柔地轻抚着林远快要愈合的伤口,眼中尽显万种风情。
林远也不明白,二女为何对自己如此依恋。
他淡淡道:“如今安稳归来,我们也应该寻找出口了。”
林远问季真道:“季兄,你接下有何打算?”
正在与妻女相拥的季真听到这话,便陷入了沉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