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背影啐了一口,“傻x,知道怕了吧!”
闫埠贵恨恨的瞪着傻柱,回家拿了五块钱,把钱递给傻柱,傻柱同样是趾高气昂的看着他,
“三大爷,您跟伟建好好学学,看人家怎么办事的。”说完乐呵呵的把钱揣兜里回去了。
人群散开,
闫家三兄弟眉飞色舞的跟院里人说着刚才怎么揍的傻柱。闫埠贵一低头,才看见自家的炉子跟药罐都打翻了,他心疼的捡起药罐碎渣看了看,心想又得花钱买了。五六块钱啊!那可是他们家小半个月的伙食费。今天的花的钱都不在他的计划内,气的他肝儿都是颤的,他把还在那儿跟别人吹牛的闫解成叫过来,一把揪住他耳朵,
“走,回家,咱爷俩的账也该好好算算了。”“诶,爸,你轻点,赶紧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
轧钢厂。
“谢谢张医生,耽误您下班了。”。
送走一车间受伤工人,张伟建才起身离开医务室。他骑着摩托车到大门口,
就看见破烂侯正在路边来回踱着步子。张伟建眉头微皱,
这个破烂侯,跟他说过没事不让他来找自己了,怎么又跑来了?
“破烂侯,我的话你是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张伟建话语里带着些许怒意。破烂侯哭丧着脸,急忙解释,
“老板,我哪敢不听您的,金大脑袋出事了!”
“我只能来找您帮忙了,这会儿他估计小命都快保不住了。”张伟建心道金大脑袋跟自己就是一面之交,他们有没有什么交清,甚至朋友都算不上,这破烂侯也不知道咋想的,竟然找他帮忙。破烂侯看张伟建面色已经有点不耐烦,慌忙跟他解释,
120金大脑袋祖上是满清的大官,在天子脚下,守着内务府这肥差,
他们家贪墨的财物,估计够他们花好几辈子了。自从满清亡了以后,
他们家就带着祖上传下来的金银细软在四九城隐姓埋名了,“说重点,墨墨迹的。”
张伟建一声呵斥,破烂侯话锋一转点头哈腰说道,“金大脑袋这个败家子,他沾赌。”
“我听朋友说,他在郭老大的场子里把上次卖黄金的钱都输完了。”张伟建也听懂了,
金大脑袋整天无所事事,吃喝嫖赌样样都干,
上次卖黄金的四千块钱,就这几天功夫,就已经糟蹋干净了。钱输完以后他还不收手,
又朝郭老大借了点钱,没两天就又输了个精光。破烂侯这几天卖粮油挣了点钱,就时不时去找马凤梅玩耍,他从马凤梅那儿出来的时候,
听见金大脑袋家乱糟糟的,
就扒着门缝听着一会儿,金大脑袋嗜赌这事儿他知道,
听了一阵儿他也弄明白了,
是郭老大找上金大脑袋要钱去了。
“老板,我不该自作主张来找您,可我听见他们说的什么古董了。”“就想着您对古董感兴趣,所以来才过来了。”
常言道十赌九输,
金大脑袋不是笨人,他也猜到郭老大赌场的骰子上有问题,
但是赌瘾一犯,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想着得把输的钱赢回来。
这一来二去,连裤衩都输进去了。这不,郭老大现在正带着手底下一帮打手,在金大脑袋家要账呢。
郭老大是社会人,不是什么善茬,他就是做这门生意的,不管谁欠了他钱,真要是还不上,那可是要出大事的。郭老大拿着刀架在金大脑袋脖子上,“说好的两天,时间到(aieh)了。”
“你现在说你没钱,还想弄那些破烂糊弄我。”金大脑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上,“郭老大,我那些真不是破烂。”
“您再给我一天时间,明天,我保证明天就把钱给您。”郭老大阴森森的看着金大脑袋,
“明天,等明天还的话,你就得还我一千两百块钱了。”金大脑袋心里怒骂,老子借你八百块钱,才两天工夫,利钱就涨了四百,心里骂归骂,金大脑袋嘴里还是求着饶,“规矩我懂,明天我肯定把钱给您送去。”郭老大挥挥手,
身后一帮小弟,对着金大脑袋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先让你长长记性,明天还不上,你想好是用拿条胳膊抵账……”张伟建打心眼里不想瞠他们这摊子浑水,他没给破烂侯承诺自己一定会帮忙。张伟建又审视了一番破烂侯,他虽然跟自己说是金大脑袋又古董,
但实际想法恐怕还是想让自己出手帮金大脑袋。“走,上车,先去看看。”破烂侯心头一喜,
张伟建答应帮忙肯定就没什么问题了,还真跟张伟建想的一样,他跟金大脑袋认识十多年了,关系处的也不错,
他来之前也想了老半天,最后还是选择来找张伟建。“老板,家伙什你带了没?”“郭老大那帮人可不是什么善类。”张伟建扭头瞥了他一眼,“我记得我刚才说的是去看看,没说一定要帮他。”
“破烂侯,你挺讲义气啊。”
破烂侯一愣,犹豫了片刻,低声说道,“老板,只要你能帮金大脑袋。”“粮油的利润我只拿一半,另一半给您留着。”.
张伟建头也没回说道,
“那点钱你留着给你母亲买药吧。”
破烂侯也弄不清楚张伟建是不是会出手帮忙,只能听天由命了。。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等他们到金大脑袋家住的那条胡同的时候,雨水已经把他们淋的浑身都湿透了,张伟建支好摩托车,抬头看了看天空,昏暗的天色夹杂着电闪雷鸣,
好像预示着接来下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破烂侯一咬牙,从腰里掏出一把刀,
张伟建摇摇头,以防万一也从系统里拿出手枪。“老板,就是这条胡同,往里走到头,拐个弯就到了。”张伟建轻轻点头,迈开步子走在前头。雨水混杂着泥浆,渗出青石板,路面泥泞不堪,张伟建稳健迈着步子,突然停下回头看向破烂侯,破烂侯虽然手里拿着刀,但是想想接下来要面对的人,心头还是止不住颤抖。
张伟建微微一笑,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脸流下,破烂侯看着张伟建从容的样子,急速跳动的心脏才略微缓和。
“—会儿真出什么事,你顾好你自己。”说罢又接着往前走。
破烂侯跟在他身后安心了不少,他到现在还有点迷茫,
老板为什么还是一副淡定的样子,
难道是他刚才没说清楚,郭老大他们那帮人,可是亡命之徒。张伟建突然放慢步子,破烂侯差点撞上他。破烂侯疑惑之际,侧着身体探头往前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把他手里的刀吓掉。“老板,最前面那个就是郭老大。”张伟建不动声色,死死盯着对面一帮人,脚下不停,径直朝他们走过去。
郭老大摆着双臂,走在他们一帮人最前头,看对面来了人,他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狭窄的巷子让他们这些人堵了个严严实实,两帮人越走越近,破烂侯小腿肚子打着颤,张伟建跟郭老大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给谁让路,“你是不是找死?赶紧让开!”
郭老大身后小弟开口大喊。
张伟建微微一笑,又是一道闪电响起,
郭老大不经意间看见张伟建裤腰带李别着的手枪,
“闭嘴,别tm瞎叫唤。”
身后小弟还没弄清状况,不过老大不让说话,他自然就乖乖闭上了嘴。
郭老大混迹江湖多年,拿不准对面的这个年轻人是什么来头,不过他既然有枪,
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他们这帮人怎么说也得有十来个了,他也没有一丝惧色,还挡住他们去路。“啪啪啪啪。”巷子里又传来脚步声。“老板,叔,我来了。”
谢二狗手里拿着菜刀,飞快朝巷子里跑过来。跟破烂侯对视一眼,谢二狗直接跑到张伟建身边,“嘿嘿,郭老大,咱们又见面了。”张伟建一愣,谢二狗阴森森笑着,“老板,你说想让他怎么死?”张伟建这时才看清谢二狗身上,他赤裸着上身,一条条刀疤纵横交错,张伟建心道,这谢二狗还是个猛人啊,对面的郭老大明显一愣,“姓谢的,就凭你还想弄死我?”他身后小弟也起哄大笑0……“我敢跟你换命,你敢吗?”
张伟建拍拍谢二狗,谢二狗恭恭敬敬退到一旁。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谢二狗为什么看见郭老大就跟疯了一样,但目前还不是说这些事的时候。“你刚才去找金大脑袋了?”
郭老大琢磨着能让谢二狗这么听话,这年轻人恐怕有点背景。他这种江湖大佬都惜命,
真出点什么意外,他恐怕会让别人啃的渣都不剩,他心想着先弄清楚这年轻人的背景,至于谢二狗早晚要收拾他。
“没错,他欠我钱,我去找他要点利息。”
“朋友,四九城就这大点地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闹得你死我活,对不对?”说完郭老大闪开身体,给张伟建让路,张伟建经过他身边时,看见他眼神里的阴狠,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看着他,“郭老大,做人最好低调点。”
说完就带着谢二狗跟破烂侯往巷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