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听说是拍那个请粉丝吃饭的视频，很多人都围过来表示愿意参与，并表达出了跟秦楚一起吃饭的浓厚兴趣，一群女生纷纷报名，还叽叽喳喳地呼朋引伴。
    但是一听改成了跟李雨箫吃饭，那些人就都反悔了，一哄而散。
    只有两个已经签了名的，迫于周围老专家“做人要讲信用”的压力，只能咬牙答应。
    活动尾声，邱贤过来找李雨箫，看到报名表上那寥寥无几的信息，他拍了拍李雨箫的肩膀，算作安慰。
    李雨箫一声不吭，结束后让他送自己回了公司。
    直到方琴过来给他打开灯，问他要不要下班，李雨箫这才从黑暗中抬起头来，喊住了方琴。
    “坐。”李雨箫示意方琴坐在会客用的长沙发上，他在那个单人沙发上坐下。
    “怎么了？今天演员选得顺利不？”方琴早就看到他回来时的阴郁表情，却只能装作不知，从寒暄开始。
    “嗯。”选演员的事情，最后还是靠邱贤的三寸不烂之舌和院方领导的怂恿压力，说服了不少人报名。
    方琴：“这不挺好嘛，什么时候开始拍摄？”
    李雨箫：“下周三。”
    ……
    就这么一问一答着，方琴替他绕回了他找她的主题：“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关于琵琶姐的？”
    李雨箫双手交握放在腿上，身子前倾，沉默着。那架势，看上去大有向现实低头的感觉。
    片刻之后，李雨箫抬起了头看向她，眼中似有伤痕：“我……很差劲吗？”
    今天的这场联谊，着实伤到了李雨箫的自尊心。
    他没想到，不只是秦琵琶会在跟他聊天还是跟秦楚聊天方面选秦楚，其他女生同样的，也会更喜欢跟秦楚在一起。
    相较之下，自己竟是如此的没有人气。
    方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深蓝色定制西装白衬衣，条纹领带系到顶，整身行头中规中矩。
    眉眼间已经少了年轻时的朝气，金丝边的眼镜多了一丝儒雅，却也增添了一分岁月的痕迹。
    好看还是很好看的，但是，苍白的脸，紧抿的唇，以及话语中的迷茫，总让方琴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方琴想了想，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顺便安慰他：“也还好吧。你不要想太多，只是受众群体不一样。有琵琶姐喜欢你不就够了？”
    听说秦琵琶喜欢自己，李雨箫眼里闪过了一丝光芒，却也还不敢相信：“你说真的？”
    “当然了，不喜欢你，置顶你信息干嘛？不喜欢你，还不是你一发视频她就接了？”方琴出于对秦琵琶生活习惯的了解，劝李雨箫不要患得患失。
    李雨箫也慢慢恢复了一点点的自信。
    他又问了一些为什么他的某些做法并不能让秦琵琶高兴的问题。
    方琴给他一一进行了分析，一直到李雨笛在楼下等烦了，跑上来抓她回家，两个人才结束了聊天。
    晚上，李雨箫就按耐不住，给秦琵琶打去了视频。
    “有事吗？”秦琵琶秒接，态度依旧不冷不热。
    但是李雨箫却眉眼中尽是喜悦：“看看你。”
    “有事吗？”秦琵琶又问了一遍，多了一些不耐烦。
    李雨箫知道她的脾气，忙问道：“……下周三，你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