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求完平安符,本想第二天再给宋云庭送过去的。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宋云庭就直接过来了。
江蓠睡了个懒觉,是被外面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只听到江有礼不知道叽叽喳喳的,在跟谁说话。
穿好衣服出去,眼睛还有些迷蒙,就见跟江有礼说话的人转过头看了过来。
“你怎么过来了?”
一看是宋云庭,江蓠想到自己还没洗漱,扭头就走。
等到洗漱完,又折回屋里,拿了平安符递给宋云庭。
宋云庭拿过来握着手掌心,拿出自己荷包,放在荷包里。
“既然你来了,那我也刚好免得跑一趟。”
说完,江蓠便要去吃饭。
走了两步,突然扭过头来,看向江有礼,“爹,你怎么还在家里?”
江有礼原本正打量着两人,此时被江蓠一问,顿时心虚了起来。
“那云庭过来,我这个未来岳丈不得在家好好招待他一下!”
全家人,就江有礼觉得江蓠和宋云庭能成。
江蓠看了看两人哥俩好的样子,抿了抿唇,不再理会。
灶房里还温着给她留的饭菜。
江蓠将饭菜从灶上拿了下来,放到桌子上,正准备吃饭,宋云庭便走了过来,自己拿了碗筷也跟着坐下来吃饭。
“我爹呢?”
江蓠见江有礼没跟着进来,有些奇怪。
“你爹去村学了。”
江蓠以为宋云庭会吃不习惯的,没想到如常跟着她有啥吃啥,眉头都没皱一个。
一直到吃完离开,宋云庭都没有说啥,只是离开之前给了江蓠一个玉佩,“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到宋府找我大哥。”
宋云庭给江蓠讲了一下,云州城的宋家家主是他父亲的堂哥的儿子,也相当于是他的一个远房堂哥了。
江蓠心里微微有些触动。
没过几天,江蓠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宋云庭当真离开云州城了。
与此同时,宋家的两个少年结伴到了江家找到了江蓠。
江松树刚好和江蓠一起,见到两个风光霁月的少年不由有些警惕,就算听完两人自我介绍,江松树还是没有放松,跟在江蓠身后。
江蓠温声问道:“宋云庭离开之前倒是有跟我说过你们,你们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面前这两人是宋云庭说的那两个堂哥的儿子,一个是之前带着宣读圣旨太监过来的宋于林,一个没见过的,年纪更小一点的,叫宋于星的也是他大哥宋云杭的儿子,排行老三。
两人站在门口,彬彬有礼地朝江蓠行了一礼,“江姐姐,是小叔叔叫我们来跟你打一声招呼的。”
本来应该叫婶婶的,但是江蓠和宋云庭还没有成亲,两人就按照年纪喊人。
“回头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小叔叔不在城里,你可以找我们,平时我们不在家里,可能就是在木槿书院。”
听了两人的话,江松树犀利的目光这才柔和一点,邀请道:“别在外面站着了,进来喝口茶吧!”
两人一看就是斯斯文文的气质,带着点青涩,与宋云杭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听到江松树邀请,两人摇头拒绝了,“其他没有什么事了,我们就先告辞了。”
“等一下!”
江蓠喊住了两人,然后让江松树去装了一点卤肉和卤菜给两人带走。
“这是我们家里自己做的吃食,你们带回去尝尝吧。”
两人拿着手里,已经闻到香味了,嘴里不由分泌出口水来。
有些无措地看着江蓠。
“以后我们也是半个亲戚的关系了,不过是一点吃食,你们不嫌弃的话就拿着吧。”江蓠开口道。
“不嫌弃,不嫌弃,谢谢姐姐!”
宋于星不过十三四岁,一笑便更像是一个小孩子了。
兄弟俩向江蓠道过谢,便上了马车离开了。
江松树嘟囔着,“人家还拿了也不一定会吃,说不定回去就扔了。”
江蓠笑着道:“他们专门跑一趟过来,咱们总得尽一下礼仪吧。至于他们拿回去是不是扔了,那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说着,江蓠就先进去了。
两人都不知道,兄弟俩半路上就忍不住打开了食盒,对那棕色的一整条的卤肉不是很感兴趣,闻着味道霸道浓郁的卤菜,一开始有些下不了手,最后还是忍不住尝了尝。
结果试过之后便停不下来了。
等到到了家门口,马车停下来,两人已经被辣得嘴唇通红了。
“把这食盒里的卤肉拿到厨房去,切了今晚加餐。”
宋于林叮嘱了一下小厮,自己则和弟弟宋于星赶紧回府喝水去了。
辣过之后,没两日,从书院回来,宋于星肚子里的馋虫又动了。
“二哥,我听说江家小婶婶家里是做生意的,好像就是卖得上次他们送我们的那个卤菜,我们再去买点,关照一下小婶婶家的生意吧!”
宋于星鼓动着道。
宋于林像是个老学究,跟身旁眉飞色舞的宋于星比起来,更加稳重一些。
“味道确实不错,但是吃多了也不好,上次你不是被辣得不轻吗?”
“也不是很辣,多喝水就好了,二哥,难道你不想吃吗?”
宋于星说着,边观察着宋于林的脸色,“我出钱,我请你!”
宋家的孩子每个月虽然有月银,但是家里管得比较严,月银给得并不多。
“走吧!”
宋于林松口了。
不过到了江家的铺子,买完东西结账的时候,宋于林到底没让弟弟掏钱。
“二哥,说好的我请你。”
宋于星争着想要给钱。
却见宋于林淡淡地瞥了过来,“就你那两个银子,自己留着吧。”
相比于宋于星,宋于林不仅书念得好,经常被夫子夸张,头脑也灵活,不止是靠着府里每个月二三两银子的月银,自己也有另外的赚钱之道。
宋于星讪讪地缩回了手,他念书念得不好,每个月买笔墨纸砚花的银子还多。
书桌上摆放了他买回来的各式的毛笔,纸张也是各种各样。
手很松,买完的这些东西很快就厌了,便让兄弟姊妹们随意拿。
所以他的钱都花了,而家里兄弟姊妹们则从他这里把钱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