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看守冯敏的女队员,全是梁蔓青的心腹。
她们知道梁蔓青跟冯科长的恩怨。
现在看着冯敏倒霉,心中都在偷着乐,丝毫没有劝阻的意思。
易中海跟刘海忠见打了冯敏也是白打,就越打越顺手,更加猖狂了,就在众人围观下,甩开大巴掌就是一阵暴打!
那300万巨款指定是回不来了。
此时不把这股子怨气发泄出来,还等待何时?
有他俩带头之后,又跳出几个受过冯敏欺负的工人,也加入战斗,大巴掌抡圆了扇过去!
痛打强健犯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又有大群好事者冲出来,打着正义旗号暴打冯敏。
顷刻间,场面便失控了!
大群工人怒吼着打死强健犯,直接将冯敏打倒在地,拳脚雨点般砸了下去!
群众的力量太大了,身处中心位置的刘海忠跟易中海躲避不及,也挨了几下,不得不拼命往外面逃跑!
哒哒哒!
闻讯赶来的梁蔓青,拿出冲锋枪朝着天空打出几发点射!
顷刻间,便把暴乱的人群镇住了。
“你们想干什么?冯敏虽然犯了罪,但罪不至死!不想吃枪子的,都给我滚开!”
梁蔓青暴喝一声,骚乱的人群这才全都退去。
就这会功夫,地上光猪般的冯敏已经被揍得体无完肤了。
这个倒霉蛋,死猪一般躺在地上,小声啜泣着。
眼泪鼻涕混合着血液,糊得满脸都是。
“易中海!刘海忠!老子记住你们了!别让老子翻身,否则必须让你们好看!”
冯敏心中的愤怒,犹如钱塘江大潮。
已经在心中,把易中海跟刘海忠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对这两个傻逼玩意的恨意,甚至胜过了对他栽赃陷害的赵副主任!
梁蔓青看着冯敏的这副倒霉样,心中无比地畅快。
她根本没有追究那些打人者责任的意思,挥手让手下把冯敏押了下去。
冯敏被抓之后,在轧钢厂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就连厂长娄振华都被惊动了,连夜召开厂里领导会议,商量对这件事的处理结果。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冯敏这厮这一次是彻底栽了,肯定要被抓起来吃牢饭的时候,局势竟然在一辆小汽车来了轧钢厂之后,有了巨大逆转!
这天晚上七点钟,梁副厂长办公室,来了一个又瘦又高的老者。
他身穿黑色西装,戴着黑色礼帽,手持一根漆黑的文明棍,脚步有力,缓缓上了轧钢厂办公楼二楼。
两个身材结实的保镖帮忙开门后,黑西装老者信步走进了办公室。
不等躺在病床上装病的梁副厂长开口,黑西装老者便以不容拒绝的口气,大声说道:“老梁,请你马上释放冯敏!”
“我不想听你解释,就问你一句话,能不能办到?”
梁副厂长本来还想跟此人理论一番,但事到临头犹豫了。
故意喘着粗气道:“呼哧……没问题!”
“很好!”
黑西装老者满意地点点头道:“还有就是,不许你女儿提出离婚!”
“原因你懂的,大家都是聪明人,不要非逼得我跟你鱼死网破!”
梁副厂长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呼哧……这件事我答应了。呼哧……但冯敏名声彻底臭了,不再适合在轧钢厂工作了,我想……。”
“冯敏需要轧钢厂的工作,谁也别想开除他,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黑衣老者马上开口,堵住了梁副厂长的嘴。
梁副厂长沉默片刻,咧嘴喘息着笑道:“呼哧……冯唐,冯敏这小子不过就是你的一个侄子,至于这么维护他吗?”
“就算是想在轧钢厂里留个人脉,这小子不学无术的,明显也不堪重用啊!”
冯唐的嘴角荡漾开一抹微笑:“就算是一块垃圾,也自有垃圾的用处,我做事自有我的章法,就不劳梁副厂长操心了!”
梁副厂长无奈摇头喘息道:“呼哧……好吧,冯敏可以留在医务科,但有过不能不罚,科长肯定不能做了,让他做个普通职员吧。”
“这个我没意见,年轻人嘛,摔打摔打也好,就这么着吧!我还有事要忙,这就走了,不送!”
冯唐猛地站起身,走了几步之后,突然转过身。
眼神锐利地看向梁副厂长,有些不确定地沉吟道:“老梁,你今天气色,好像不错啊!”
“呼哧……哪里,心里头还是憋闷得厉害……施今墨老爷子给我开了几副药,吃了也没多大用!呼哧……!”
梁副厂长憋得满面通红道:“施老说了,我这身子骨已经病入膏肓……呼哧……最多还能撑到年底。”
冯唐摇头笑道:“是吗?呵呵,但愿如此吧!老梁你知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说完话,他头也不回地出了这间办公室。
听着楼下传来汽车打火的声音,梁副厂长才终于不再装病。
他猛地从病床上翻身坐起,用力把一个杯子摔到地上。
“踏马的,太欺负人了!冯敏那小子都光天化日强健民女了,老子竟然还开除不了!”
“解除婚约,更是谈都不能谈,这下蔓青又该失望了!”
“最气人的是,这个老东西竟然再说,他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想,逼着老子去死吗?”
晚上十点钟,南锣鼓巷一家小饭店里。
距离冯敏被捕,已经过去四个小时。
明晃晃的电灯下面,一脸微笑的易中海,跟面色不悦的刘海忠,在一张小桌边,面对面坐着。
桌上放着两杯散酒,一碟花生米,一碟咸萝卜条。
今天易中海跟刘海忠,在厂里并肩作战狂揍冯科长,还是有一点正面作用的。
这俩互相看对方不顺眼的老冤家,竟然化解了仇恨,重新坐到了酒桌前。
易中海一脸和蔼微笑道:“忠海,事情办砸了我承认,我真没贪污那笔款子!”
“这不是吗,账目都写在这张纸上,你可以随便看!”
“找荆家人买工位花了150万,给姓冯的傻逼行贿花了100万,打点厂办公室那群人花了30万,给公室街道办王主任买礼物花了10万,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易中海在桌上摊开一张白纸,指着上面的账目给刘海忠解释道。
刘海忠仔细看了这些账目之后,忽然翻起眼珠子:“不对啊!易中海你还说没有贪污,账目上总共花了290万,还有10万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