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悦星下了朝,刚褪下朝服,小果儿进来通报:“皇上,摄政王求见。”
慕悦星有些头疼,“你确定摄政王这个时辰起来了,还入宫了?”
“真的,小的可不敢欺瞒皇上。”
“请摄政王在御书房等候,朕马上到。”
慕屹川红着双眼,一副宿醉未褪的样子。见到慕悦星,他敷衍地拱手行礼,“拜见皇上。”
慕悦星使了个眼色,小果儿识趣的带了下人出去,体贴的关好了门。
慕悦星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二皇兄,你昨日又醉酒了?”
慕屹川摇了摇头,脚步踉跄,“你说得不……对……不是昨日,而是……一直到现在,哈哈哈哈……不信,你闻闻看。”
“二皇兄,你够了!”慕悦星将他按在椅子上。
“你来找朕何事?”
慕屹川又站了起来,重重地搭着慕悦星的肩膀,拇指食指捏在一起,眯着眼道:“皇上,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这大朔国的地界……嗝……嗯……小了点?”
闻言,慕悦星眉头拧得更紧了,“你又想征战哪里?别国又没来惹咱们。就说那姒国吧,不过是与南越国争一块两国中间地界的城池,人家两国的事,你倒好,急吼吼带着兵就将人家给灭了。
“还有那姜国也是……人家是一片好心,想与我国结秦晋之好,献公主给你,你不想要就不要,犯不着去打人家啊……还有……”
“皇上,你怎么这般聒噪,吵得人头疼。”
“你还好意思嫌朕吵,你这府里日日鱼龙混杂,各种关于楚星舒的小道消息,你可是一条都不愿意放过,怎么不喊头疼?”
一听到‘楚星舒’三个字,慕屹川松了手,颓然坐在椅子上,嗓音暗哑,“三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知道,他这回是真生气了……”
慕悦星安慰道:“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楚兄这个人不仅仅是没跟你联络,平远侯也是一封家书没收到呀。想来……他不露面应该是有苦衷吧。”
“二皇兄,你就别再为了南越国挑起战争了,你在南鲁城也有宅子,不如过去散散心?”
慕屹川睇他一眼,“怕我惹事,赶我走啊?”
“你看看这个吧。”
慕悦星将一份折子递给他,慕屹川疑惑地接过,“南越国几时多了个摄政王?”
片刻后,他听到自己心口如雷,“你是说……”
“真的是他回来了……”
“二皇兄,不是我说你,你布下天罗地网又如何,他想回去,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回去了。”
“我是真的不想看你整日颓废,你不如去照照镜子,若是楚兄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变了心可怎么办?”
慕屹川眼眶湿润,摸了一下满是胡渣的脸,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重重拍了一下慕悦星的肩膀,“你说得很对,他最讨厌脏臭了,我这就回去洗澡!”
慕悦星揉着被他捏疼的肩膀,长叹一声,喃喃自语:“楚兄,你再不回来,我二皇兄就要变成个傻子了。”
平远侯府
“侯爷,摄政王求见!”
楚平雄一口茶喷了出来,连忙摆手,“不见不见,我不要见!”
刑敏君拿帕子为他擦着衣襟上的茶渍,好笑道:“你怎么还怕起他来了?”
“他每次来都变着花样让我打他,他是年轻力壮,我这把老骨头,揍不动了,真揍不动了!”
“唉——他还真是实心眼的孩子,星舒不在的这几年,他日子也实在不好过。”
“别跟我提这个不孝子,究竟受了多大的罪,这般音讯全无,一封家书都不写,白瞎了他满腹才华!”
“岳父大人——下人拦着不让我进,我就自己进来了。”
慕屹川带着雪风,难得神清气爽。
楚平雄问:“你今日这又是唱的哪出?老夫今日没力气打你!”
慕屹川笑了,“这些日子叨扰岳父大人了,小婿今日特来辞行的。”
“辞行?你要去哪儿,有星舒消息了?”
慕屹川开心地点头,“皇上收到了南越国的消息,南越国新封了摄政王,我猜测应该是星舒。”
“这孩子,总算想起来要回去帮他姐姐分担一下国事了,还算有点良心。”
“岳父放心,这一次,我一定把星舒带回来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