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青衣儒生放声狂笑,“李云峰,你为什么不还手?”
话音一落,青衣儒生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李云峰面前,一拳轰出,将李云峰再次击飞。
李云峰倒在地上,只觉得浑身骨骼如同被巨锤砸碎一般疼痛难忍。
他咬牙忍痛看着青衣儒生,眼中闪过一丝火气:“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何如此对我?”
李云峰没有急着出手,这种程度,只是让他感觉疼痛难忍,并不能威胁到他的性命。
“你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吗?因为你夺取了我的圣位!我失去了圣位,就失去了翻盘的希望!我好不容易才熬到解封,没想到刚解封,就失去了圣位。”青衣儒生神情复杂。
“原来如此!这个圣位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云峰追问道。
“一个大陆只有一个圣位,这是天道的法则。你成圣之后,我身上的圣位消失了。也失去了圣者所拥有的附属技能。”顿了顿,青衣儒生又道,“你现在身上充满整个位面的愿力,也就是信仰之力,我是怎么也不可能打得过你的,激怒你只是为求一死罢了,没想到你这么能忍。”
“你是不是想故意激怒我,让我杀死你这个‘无辜’的人?”
“你果然能忍,你比我强多了!”青衣儒生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你既然已经成圣了,为何会被封印在此?”
“这个说来就话长,记得成圣的考核题吗?告诉你,成圣考核时,我撒谎了,结果才得到了圣位。
其实在我成圣之前,我误杀了自己最爱的人。
成圣后,因为这事我产生了心魔,并且心魔日益强大,我是被我的心魔封印在这里的。”
想到心魔,青衣儒生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那你的心魔现在何处?他为何要封印你?”
“你有酒吗?”青衣儒生没有回答,反而问李云峰有没有酒。
“有的!”李云峰虽然不喝酒,但是缴获到别人的储物戒里还是有一些好酒的。
李云峰拿出一坛好酒,递给青衣儒生,青衣儒生接过酒,咕嘟咕嘟地喝了半坛才停下来。
“你不喝吗?”青衣儒生看向李云峰。
李云峰笑笑摇了摇头:“我没有故事。”
青衣儒生又给自己灌了两口酒,似乎是在回忆,李云峰也不打扰他,静静地等着。
果然,青衣儒生还是憋不住了,被封印了几万年呢,那是多么的孤独和寂寞?
压在心底的事情,早就想找个人诉说了。
原来,青衣儒生原名陈青衣,陈青衣有个师妹叫赵心怡。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陈青衣和赵心怡一起长大,一起修炼,一起探索秘境,两人之间早就生出了情愫。
后来两人又一起闯荡昆仑山妖兽区,期间发生了许多事,比如遭遇妖兽群,陈青衣为救赵心怡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去硬抗五级妖兽。
两人又遭遇狼群,陈青衣帮赵心怡引开狼群,自己却身受重伤,几经波折,差点丧命。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陈青衣误以为赵心怡背叛了他,一怒之下,没听她解释,就失手杀了她。
事后陈青衣后悔不已,他不该这么冲动,他应该听听赵心怡解释的。
后来,陈青衣后悔不已,他远离红尘,发誓终身不娶,尽心竭力钻研儒家学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陈青衣修为日渐高深。
有一天,机缘巧合下,陈青衣在一个秘境中,得到了一本“儒经”。
得到儒经后,陈青衣开始废寝忘食,日夜钻研,几年后终于看破儒经的奥秘。
在接受儒经考核时,陈青衣为了获得高分,撒了一个谎。
他回答说他没有杀过无辜的人。
然后陈青衣就成圣了,成圣后他发现自己的神格与儒经融合了,误杀了赵心怡这件事,成了他神格的污点,因为这个污点,滋生了心魔。
在后来渡劫时,在问心的环节,他本体神识被心魔打败并封印在藏书阁中。心魔控制着本体,离开了云海大陆,极有可能已经前往昆仑仙域。
“你怎么猜测你的心魔去了昆仑仙域?”李云峰耐心地等待青衣儒生陈述完毕。然后发问道。
“他是我的心魔,我当然了解他,他其实也是我,我这道心魔其实就是我的执念。”
“哦?那你的执念是什么?”
“我的执念当然是希望时光倒流,回到过去,让自己不要做出那件后悔的事情来!”
“时光倒流回到过去?那不太可能吧?就算可以,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李云峰遗憾地摇头道。
“另一个可能就是,想办法复活赵心怡,传说昆仑仙域有复活的术法,所以我推断,我的心魔去了昆仑仙域。”
陈青衣的眼神中溢散着灰暗的光芒,“几万年过去了,我的修为不进反退,他的修为估计早就不是我能相提并论的了。”
看得出来,陈青衣眼神里溢满了死灰之气,这是一心想求死啊,难怪修为不如自己,一上来就假装出手偷袭。
不行,这样就让他死了,多可惜,至少很多成圣后的事情,都得跟他好好打听打听。
再说了,这个陈青衣的本性并不坏,得想个办法。
哎,有了,赵心怡不就是他的软肋么?
“你说,都几万年了,他复活赵心怡成功了没有?”李云峰看着陈青衣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果然,陈青衣在听到赵心怡三个字的时候,眼神亮了亮。
有门,不怕你不想活,就怕你什么都不在乎。
“如果,我说如果,他复活成功了,那他们在昆仑仙域,是不是一起生活,快乐无忧,双宿双栖,恩恩爱爱……”
陈青衣的眼神先是一亮,好奇,高兴,愤怒,最后就是无尽的怒火。
成了,李云峰心中一乐,是你先利用我的,现在我也好好利用你一下,算扯平。
李云峰沉默了片刻,深深地看着陈青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李云峰不想问这个问题,但是又不得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