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对!”
又一次失败后,卡里恩直接躺在地上,放空大脑。
虽然卡里恩已经找准了目标,但他觉得自己没有抓住关键,盲目尝试可能永远都测不出结果。
想了一下后,卡里恩又拿出了奥丁的日志。
虽然这本日志他已经翻阅很多次了,但卡里恩还是希望能在这里面搜寻到更多关于虚空的情报。
奥丁的日志里面,成神之后记录的内容很少,但也有几篇涉及到虚空。
较为详细的一段内容,写到了他在虚空深海内会见了矮人族的神——锻造之神,准备委托对方帮自己打造一把神器。
其中就提及到,神器是可以自动汲取虚空能量。
因为神可以制定规则,神权能够赋予神器永久的规则。
哪怕权柄的所有者已经陨落,没有任何人信仰这个权柄,甚至权柄已经完全消失,但神器上形成的规则依旧会存在。
“神器……”
卡里恩摩挲着下巴仔细琢磨着,如果能有一件神器可以来研究,或许卡里恩就有办法找到其中的规律。
目前为止,卡里恩已经见过不少圣器,甚至自己也造出来了。
圣器的威力同样也是权柄赋予的,除了少部分非信仰契约的特殊圣器,绝大部分圣器的发动都需要对应的信仰之力才行。
一旦失去了信仰来源,圣器就只是个坚固的道具而已。
绝大部分圣器,随着圣权和信仰的消失也会失去作用。
就像堕落派之前的十三件堕落圣物,在对应的圣阶陨落后,它们其实就已经没多大作用了。
而堕落想要重新启用这些圣物,也需要寻找一个持有者重新收集信仰之力,把圣物对应的圣权再次喂养起来,才能继续发挥作用。
相比之下,虽然神器的威力也是权柄赋予的,但是它所形成的规则,已经脱离了这种束缚。
这个规则已经成为成为世界的一部分,是永久存在,哪怕对应的权柄已经消失,没有任何人信仰,这个规则依旧存在。
而神器的规则发动时,也不再是依靠信仰之力,而是直接汲取虚空能量。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神器不需要权柄了,因为规则没有强弱,只是一种客观存在。
神器的真正威力,还是需要有权柄来调动才能完全发挥出来。
除了神器之外,有些魔法或圣器其实也会暗含规则。
例如「绝对防御」,就是一种规则魔法。
卡里恩接触过最多的「绝对防御」,来自于圣盾骑士加罗恩,而他之所以可以掌握「绝对防御」,也跟他的家族血脉有关。
但除了他们家族之外,其它很多地方其实也会有「绝对防御」或「绝对攻击」这种规则武器。
就像之前在棉花领被击杀的雪梨夫人,她手里那把守恒之伞,就含有这两种规则。
想到这里,卡里恩打了个响指,那把伞就出现在自己手里。欧若拉击杀了雪莉夫人后,就把这把伞扔给卡里恩。
因为对于欧若拉来说,这种武器没有意义。说是「绝对防御」,但消耗极其巨大,一旦信仰之力消耗殆尽,那什么防御都无济于事。
「绝对攻击」也是同理,虽然可以击穿任何防御,但前提也是要消耗比对方防御多几倍的信仰之力。
折合下来,用处不大,特别是对于精灵族现在缺少信仰之力的情况,这把伞基本没有用武之地。
况且欧若拉手握神器「复苏之书」,根本就用不到这种鸡肋武器。
当然,也不是白给卡里恩,她用这把伞跟卡里恩换了五颗伪虚空炸弹,外加三顿火锅。虽然卡里恩感觉后面的三顿火锅才是她的主要目的。
握着手里这把黑色的遮阳伞,卡里恩尝试输入一部分信仰之力,很快黑伞就变得坚不可摧。
这把伞无论输入什么类型的信仰之力都能发动,因为它是规则武器,只要是虚空能量就能驱动,而信仰之力显然也是虚空能量的一种。
巧的是,卡里恩现在最不缺的就是信仰之力,所以这把伞对于卡里恩来说还是挺有用的。
卡里恩缴获到的众多圣物里面,这是第一件他能够使用的。
但对他来说,这把伞最大的用处,还是在于它的研究价值。
如果有办法,卡里恩甚至想把它拆出来逐一分析研究。
很可惜黑伞不是机械造物,拆开也没用。
“那么问题来了。”卡里恩收起了伞,自言自语嘀咕着:
“如果规则是需要虚空能量才能发动,为什么加罗恩在七阶的时候,就能凭借魔法元素发动「绝对防御」领域了?”
想到这里的卡里恩,将思考重点放在领域上。
因为领域的施展,本身就是虚空能量降维到主世界后形成的影响范围。
“所以……规则魔法,就是神制定了一个规则,引导虚空能量按照既定的规则降维到主世界?”
卡里恩隐约把握到了重要的点,按照这个逻辑推测下去,那么魔法元素的形成,会不会也是一种规则?
按照传说,魔法元素是由无处不在的元素精灵释放出来的。
但卡里恩已经知道,元素精灵就是虚空生物,甚至可能凌驾于神之上。
这些元素精灵,制定了某种规则,让虚空能量按照规则降维到主世界,转化为魔法元素。就像虚空能量降维出领域那样。
想到这里,卡里恩倏然一惊。
难不成……整个主世界,其实都是元素精灵的领域?
所以,元素精灵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随着思考的问题越来越深入,卡里恩的大脑高速运转着,连同信仰计算机也在全功率运算。
卡里恩有一种预感,他似乎就要触碰到这个世界的核心。
就像是前面有一层薄纱,他只要将其掀开,一切就一清二楚了。
在他思考的同时,胸前挂着的传送珠子,也逐渐变得滚烫起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
卡里恩眼睛逐渐睁大,有一个离谱的猜测渐渐在他脑海里冒出……
“先生!”
突然一个震耳欲聋的呼叫声把卡里恩惊醒!
他愣了一下,才发现是沃德在呼叫他。
“有什么事沃德?”
“您终于有反应了先生。”沃德语速很快说道:“我刚才呼叫了您两个多小时您都没有反应。”
“两个多小时?”卡里恩一怔:“你是说,我刚才一点反应都没有?”
“对。”沃德说道:“您刚才在那里一动不动坐着,我询问您是否要继续做试验,但您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一直呆坐在原地。”
“这怎么可能!”卡里恩难以置信道:“我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们不是刚刚结束试验不久吗?”
卡里恩只记得他刚才跟沃德在试验撬动无序之力,试验失败后,卡里恩就在总结经验,之后联想到神器,再然后联想到元素精灵,还没等他思考出什么,就听到沃德的呼叫了。
这个过程前后绝对不会超过十五分钟!
借助信仰计算机查询了一下时间,卡里恩惊愕地发现距离他试验结束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
过去两个多小时他在做什么?思考什么?
为什么卡里恩一点都回忆不起来?
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拿着的奥丁日志,卡里恩莫名感到背脊发凉,一阵未知的恐惧在他心头蔓延。
因为他想到了奥丁的经历。
健忘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