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尘少和弟子一路经历诸多险境,绝不可能有问题,还请师尊明鉴。”卓清风急忙道。
“清风,你自幼被下放,所以所知不多,很容易被蒙蔽,此子,觉不如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轩逸药王冷冷道。
他有此猜测,并不仅仅只是巧合。
丹道城是北天域炼药师的核心之地,一般像来自百朝之地的炼药师,无论天资如何,来到丹道城,都有一种朝圣的心理。
见到自己这等人物,虽然不至于战战兢兢,但也会态度恭敬,心生虔诚。
但秦尘从进来之后,便不卑不亢,特别是看着他的目光,更带着一丝审视和探察,让轩逸药王瞬间明白过来,秦尘的来历,绝对不简单。
一个百朝之地的炼药师,哪怕再天才,也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心境和姿态,这和天赋无关,而是环境所致。
他虽然不敢说秦尘对他一定抱有什么恶意,但其来历,必然有所古怪,遭遇了这么多之后,他早已心灰意冷,已经懒得再去管太多了。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让弟子卓清风清醒过来,起码,不要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利用。
仅此而已。
秦尘微微一笑,道:“前辈所虑,晚辈却能理解,不过晚辈此次前来,绝无恶意,晚辈这里有一封信,还请前辈一观。”
他手一抬,顿时一封信飞出,落在轩逸药王面前的桌案上。
“信?”轩逸药王一愣,。
卓清风也有些愕然,尘少这封信到底是谁写的?
轩逸药王打开信封,仔细一看,顿时目光一怔。
“你……你是药皇谷的人?”
他眸中爆射厉芒,身躯哆嗦起来。
药皇谷?
秦尘疑惑,但却笑着道:“弟子只是和药皇谷有一些渊源而已,这封信的目的,只是证实晚辈清白,至于晚辈之所以想担任圣子,也是因为别的原因。”
他这封信,却是药王园主所书。
当初知道秦尘要前来丹道城之后,药王园主亲自给秦尘写了这么一封信,告知秦尘,自己和北天域丹道城还算有一些渊源,如果遇到麻烦,大可拿出这封信,起码能给他一些便利。
秦尘知晓药王园主和轩逸药王本就认识,而且来自武域,并且也是某个丹道势力,倒也没有拒绝,如今拿出,果然起到了效果。
只是秦尘没想到的是,药王园主原来是武域一个叫药皇谷的势力弟子。
想来她之所以讳莫如深,应该是有某些原因,很有可能和飘渺宫有关。
于是他道:“晚辈的身份,还请前辈保密,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轩逸药王苦笑,“你既和药皇谷有关,看来是我想太多了,但圣子一事,阁下还是别抱太多希望。”
“为何?”秦尘疑惑。
轩逸药王沉声道:“圣子之事事关重大,且竞争激烈,康友明三人是绝不可能让我重新推选出一名圣子的,其中风险之大,或许你并不知晓。”
他将路文成圣子的事情说了出来,甚至将路文成圣子之死极有可能是被人陷害的事,也并无遮拦。
这些人处心积虑,将轩逸药王推选出来的圣子暗杀,又岂会让轩逸药王重新再推选出一名圣子来?
秦尘淡淡一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前辈只需推选晚辈便可,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交由晚辈自己。”
“你不怕?”轩逸药王吃惊看过来。
秦尘笑道:“要害怕的应该是他们,而且,前辈被这些人害的这么惨,难道不想替自己正名么?哪怕是前辈淡泊名利,气质高远,但路文成圣子之死,前辈莫非就不想替他报仇?”
秦尘眸中爆射出一道厉芒,道:“晚辈先前也接触过了黄家和卓家之人,晚辈敢肯定,路文成圣子,绝对和黄家之人脱不了干系,很有可能,杀死路文成圣子的,就是这黄家。”
“难道前辈就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子,就这么惨死在别人的阴谋之下,却无法报仇么?”
轩逸药王的脸色变了。
路文成圣子死后,他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甚至失去了斗志,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悲痛,令他难以自拔。
可如今,秦尘的话却如醍醐灌顶一般,令他振聋发聩。
“好。”他大笑起来,整个人像是焕发了新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气势绽放,洪声道:“既然阁下想要蹚一下这浑水,那老夫也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反正老夫也没有多少岁月可活了,就陪阁下好好的闹上一闹。”
轩逸药王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身上的暮气一扫而空。
“焦嘉良,准备谏书,我轩逸要重立圣子。”他洪声说道,战意盎然。
“是,师尊。”焦嘉良大喜,恭敬地道。
很快,沉寂了数月的轩逸药王第一次来到了丹阁,并上书丹阁各部,要重立圣子。
此消息一出,整个丹道城轰动。
引发轩然大波。
“这秦尘何德何能,竟能被轩逸药王推举为圣子?”
“轩逸这老东西糊涂了么?路文成圣子刚死,他就想要推举第二个圣子,把圣子当成什么了?”
“四大圣子,乃是数年前阁主亲自册立,岂能任意加塞?”
“胡闹!”
“轩逸药王恐怕是内心不服,故意做出蠢决定吧?”
人群震动,议论纷纷。
特别是三大副阁主一脉的长老,纷纷表示反对,不断出声。
之前,秦尘在丹阁外的广场上,就曾公然表示要当圣子,只不过众人都没有表态,那是因为,圣子不是简单就能担任的,而是需要推举,不是有实力便可。
而如今,轩逸药王正式推举,立即就在丹阁中引发了巨大的波动,也遭到了各大势力的反弹。
但,轩逸药王毕竟身份地位在那,他的提议,自然无法压下去,第一时间就被送到了阁主手中。
第二天,阁主便下发公告,就轩逸药王一脉准备重立圣子一事,征求意见。
霎时间,各种意见就如雪花般的飞到了阁主手中,其中一大半以上,都是表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