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人。
姜柠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
如果不是妈妈现在躺在医院，她甚至都会怀疑出车祸的人是她妈妈。
傅斯年听她这么说，眸色一凛，也仔细看了看那人的相貌。
他陪姜柠去看过几次她妈妈，容貌的确相似。
看到如此相像的两人，姜柠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妈妈出车祸的场景。
她手脚发凉，扯了扯傅斯年的衣袖。
“老公，我们下去看看好不好？”
傅斯年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好，宝贝不用担心，会没事的。”
他给姜柠戴好帽子和围巾，确认保暖措施做到位后，开门下了车。
四周围着不少人，听人们议论，好像是轿车追尾才发生了惨案。
事故中心躺着两男一女，其中就有和姜柠妈妈长的很像的人。
几人身下流了不少血，看到人揪心不已，三人此时正昏迷不醒。
这场面属实有点血腥，胆小的人早就被吓到了。
换作往日，姜柠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但今天，她盯着出车祸的其中一人久久没有移开视线。
她杏眸含着点点水光，看起来像要哭了一样。
“老公，真的好像，她真的好像我妈妈。”
围巾遮住她半张脸，傅斯年只能看见她微红的眼圈，心下一紧。
他搂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宝宝， 已经打120了，医生马上就来了，不要哭。”
“嗯……不会有事的……”
姜柠吸了吸鼻子，在心里面默默祈祷。
可能是因为她和妈妈很像，所以姜柠对她有一种亲近感，打心底希望她千万不要出事。
而且因为经历过妈妈出事昏迷，姜柠切身明白这种痛苦，更不想她和她的亲人伤心。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过了片刻，人群中忽然出现一阵骚动。
“救护车来了，让一让！不要耽误救人，让一让！”
“大家快让救护车过一过，别围个水泄不通了！”
围观群众也明白情况紧急，自发地让了位置出来。
姜柠一直看着医护人员将受伤的几人抬上担架，搬上了救护车之后，开往医院。
旁观的人群渐渐散去。
她处在恍惚中，迟钝地眨了眨眼。
傅斯年声音沉沉，唤回了她的思绪，“我们上车吧，宝贝。”
姜柠点了点头，回到车上以后，又不舍地往那边看去。
劳斯莱斯与一辆豪车相向而过。
视野的最后，那辆豪车停在事故现场旁，下来了几个气度不凡的人，在和警察交涉。
姜柠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了。
她转过头，柔柔地对傅斯年说道：“老公，可不可以帮我调查一下出事的人和我妈妈有什么关系呀，我总觉得不是巧合。”
傅斯年也觉此事不简单。
世界上有如此像的两个人，不可能是偶然。
“好，等有结果了，我再告诉宝贝。现在就不要忧虑这件事了。”
他亲了亲她的唇瓣，温声说道。
—
与傅斯年结婚第一年的最后一天。
早晨，姜柠抱着他醒来。
自从上次看见了一个长的像妈妈的人出了车祸，她接连好几天都做了噩梦。
梦里的场景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好几次夜里，她都被惊醒了，傅斯年便耐心地哄她重新入睡。
这两天，她才渐渐没有做噩梦，晚上睡的好了一些。
被窝里暖和，在傅斯年怀里更加温暖舒服，她没有睁眼，奶呼呼地蹭了蹭他的胸口。
脸部传来的触感十分奇怪，不是她想象中的衣料摩挲的触感，倒像是肌肤相贴。
她长睫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
入目是一片蜜色的肌肤。
原来傅斯年的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敞开了，她刚才用脸蹭的是他的胸肌。
难怪她感觉硬邦邦的。
姜柠红着脸蛋，脑袋往后移了一点，余光中瞥见了他的胸膛上有一块可疑的水渍。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她的口水。
可能她醒来之前不小心弄的。
一想到自己睡着的时候亲到了傅斯年的胸肌，姜柠脸颊热的都要冒烟了。
她心虚地伸手，想要擦掉自己的口水。
趁着傅斯年还没发现，她要赶紧销毁证据。
还未碰到，手腕就被攥住了。
头顶传来傅斯年慵懒微哑的声音。
“宝宝，你想对老公做什么？”
姜柠怯生生地抬眸，软软地说道：“老公，你什么时候醒的？”
傅斯年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很闷，听起来很性感。
“刚才醒的，在宝贝想要摸我的胸肌之前。”
她小声地反驳道：“不是的，我没有想摸。”
“哦？那这是什么？”
傅斯年晃了晃攥着姜柠的那只手，似笑非笑。
她嘴巴高高地撅起，一脸郁闷。
现在她有口难言了，说实话不对，不说实话也不对。
她哼哼唧唧了几声，最后选择说实话。
“柠柠只是想帮老公擦一擦……这上面的口水。”
姜柠说话声如蚊呐，听起来像不好意思说出来似的。
傅斯年这才明白她脸上的嫣红不是因为太热了，而是害羞的缘故。
刚醒的时候看着小孕妻红着一张脸，他还以为是房间里温度太高了。
他低头一看，果然发现自己胸口上有一处水渍。
他松开了姜柠的手腕，眸中笑意愈深，手指轻点了点她小巧精致的鼻尖。
“没想到宝贝在我睡着时这么大胆，都敢亲这里了，还想不让我发现？”
“才、才没有，柠柠不是故意的，应该是睡觉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
姜柠急忙否认，杏眼扑闪扑闪的，无比诚恳，仿佛在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
早知道她就不去擦了，这样说不定傅斯年就不会发现。
她洁白的贝齿咬在娇艳的下唇上，白与红相互映衬，唇瓣更加娇嫩，引人想要好好品尝一番。
傅斯年嗓音又哑又轻，“那宝贝想不想亲，嗯？”
虽然是在问话，但他一个覆身，姜柠就被他箍在身下，强势地扣住了她的双手。